☆、未成年人思想政治教育方法
奥拉像一只自己跑回家的弃犬一样狼狈的哭闹一番后,便陷入了昏迷。
佩托拉慌慌张张的从利威尔怀里接过她,帮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了身干衣服,严严实实的裹进了厚被子里保暖,还切了些葱夹在毛巾里包住了她的脖子。
但即使做了这么多补救工作,当天晚上,她到底还是病了。
身体和脸都烫成了煮熟的鸡蛋,她满脸通红的蜷缩在被子里,哆哆嗦嗦的呓语着喊冷。
而那一天,佩托拉和特别小组的其他三人对自家兵长也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从奥拉忽然陷入昏迷开始,利威尔始终都保持着一张毫无表情的扑克脸,将奥拉交给佩托拉洗澡打理照顾睡觉,自己则一副很冷静的模样坐在桌旁继续阅读那份任务文件。
佩托拉本来还在心里不悦地想着“男人怎么都这么粗神经!”结果却在君达他们的暗示之下发现,他面前摆着的那一摞文件从头到尾就没翻过一页。还有,他维持着一个坦然的姿势歪坐在椅子上,却无法掩饰肌肉的紧绷。
佩托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弄干了奥拉的头发之后将他叫了过去,借口“奥拉的头发太难打理,我怕弄疼她呢”,并将梳子递给了利威尔。
然后便看着他用轻柔小心到不可思议的动作捧住奥拉的肩膀,让她靠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坐在床边将她半干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梳理整齐,并且耐心的用干纸巾将头发一点点擦干,以免她枕着湿头发睡觉会得头痛。
多么父慈女孝相亲相爱的温馨画面。
佩托拉妹妹无比感动的双手捂脸泪眼朦胧。
特别小组的三个汉子却一脸惊悚得好像看到了一个十五公尺级的巨人在宪兵团的休息室里喝茶绣花。
“等等等等等……这这这这是……佩托拉!你好像是知道什么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兵长吗?那个人是兵长吗果然是兵长吧不不怎么看都不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等重点不是兵长而是那个丫头吧!佩托拉你快团结勤奋严肃活泼的告诉我――那个女孩子刚刚是管兵长叫‘爸爸’了吧?那不是我的幻听对吧?!”
“请、请你们先冷静一下!听我慢慢解释――!”
“吵――死――了――”
诶?
一道低沉却清晰的声音幽幽响起,吱吱喳喳闹成一团的私人瞬间就被那个声音给冻僵在原地。
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便惊恐地发现利威尔兵长正杀气四溢的狠狠瞪着他们。双手小心的捂住奥拉的耳朵,他压低嗓音阴森森的说道。
“再吵就拔了你们的舌头!”
四人条件反射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
…………
……
第二天早上,医生上门来给奥拉打了一针退烧药后,她的病情便很顺利的控制下来了。
还好没有恶化成什么炎症之类的。
医生在离开的时候也有些吃惊的表示,这个小姑娘好像本身就有点儿哮喘的毛病,淋了这么大的雨病情居然没有恶化,简直就是奇迹。
睡了一天一夜又发了一大场汗之后,奥拉在第二天的清晨才终于徐徐转醒了。
在即将苏醒前的睡梦中,她因为发汗而浑身燥热,呼吸困难的想要推开身上厚重的被子。却被一个人不厌其烦的一次一次将被子又盖了回去,而且还将被角掖得严严实实的透不进一丝风。让半梦半醒间的奥拉很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真讨厌!
奥拉一边想着,一边再次试图将被子掀开。却忽然隐约感到一只手将自己的双手一把握住了,单手制住她的手腕便让她动弹不得。随即,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到了她的额头,顺着发际线滑到脸颊上,温柔的盖住了她的眼睛。
那个人的手冰冰凉凉的,盖在脸上像冰敷一样,让燥热的脸颊瞬间降温不少。
奥拉感到非常舒服,忍不住轻轻蹭了蹭那只手,然后便乖乖的缩到被子里继续睡了下去。
只不过这一次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很久,她就仿佛受惊般蓦地从梦中惊醒了。大脑瞬间一片清醒,完全不像是刚刚从病榻上睡醒的人该有的精神状态。
“啊……”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利威尔果然在她的床边。
翘腿坐在椅子上,利威尔正面无表情的垂眸读着一本薄薄的书。
随意支着书脊的五指虽然并不是特别纤长,但是指节却好看的凸出着,典型的练家子的手,显得格外帅气有力。
奥拉默不作声的缩在被子里继续装睡,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利威尔的手猛瞧。
――是他的吗?刚刚那个凉凉的,很舒服的手……
想着想着,奥拉便忍不住悄悄的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去,一点一点的伸向利威尔垂在椅背上的另一只手……然后――
啪!
“痛!”
――手背就被利威尔用力的弹了一下。
奥拉嗖的将手缩了回去,一边往被弹痛了的手背上吹气一边委屈的看着他。
利威尔早就知道她醒了,只是见她默不作声的好像在盘算什么事情的样子才故意假装没有发现。
“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他冷冷的问。
奥拉有点心虚的缩了缩下巴没吱声。
“怎么不说话了?你的嘴巴不是挺厉害的吗?”看着她那副无辜受伤的表情,利威尔不太爽地撇了撇嘴角,继续说道,“知不知道你昨天那声‘爸爸’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