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就得这么吃
“在下秦名毅,成兄,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摘掉斗笠,去除面纱,成方遥盯着那张一看就招桃花的脸,嘴上在笑,心里也在笑。
好小子,原来是来勾引我家陵子钧的,不知道我是谁我可以忍,不知道陵子钧是我成方遥的人,决不能忍!
成方遥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前再补上几拳给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怀里的人已经飞快的推开了自己,奔到了那人的面前。
“师兄,你怎么来了?”
成方遥的拳头,就僵在了半空。
师兄?
“成兄看上去似乎不欢迎在下。”笑你个头啊,大晚上的显得你牙白是不是?老子当然不欢迎你,你难道看不出来老子很忙吗?
成方遥的面上纠结了太多的情绪,最后展现出来的,只能是一张吃了苍蝇又咽不下去的表情。
“这位是五行盟的盟主,成方遥。”陵子钧拉着秦名毅的袖子给他介绍道。
“奥?原来成兄就是大名鼎鼎的五行盟盟主,失敬失敬!”秦名毅的牙笑得更白了。
“子钧,师兄本来想给你买你最喜欢的醉风来祝贺的,没想到路上和这位成兄发生了些小误会,酒壶碎了。喏,这是师傅一直让我带在身上的信函,说是有机会就交给你。”说完不忘对着成方遥再展一展笑颜。
“你欺负我师兄了?”陵子钧喜笑颜开的接过信函,转身就唬了脸质问成方遥。
成方遥有些不爽,深感自己的那颗心受到了创伤,只能阴着脸回道:“都说了是误会,这下你也信我了,我确实是想给你把醉风抢过来的。要不是他…他和我纠缠,也不至于打碎了酒壶,浪费了那些美酒。”
成方遥的眼珠子始终围着陵子钧和秦名毅靠在一起的肩膀上打转转,如果眼神能够变成一把刀,一柄剑,或者一团火,他保证,对面的那个人,一定死的很凄惨。
秦名毅是个察言观色的人,看出了这两人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尤其是成方遥那眼看要吃了自己一样的嘴脸,心中不禁好笑,这醋劲,可不比女子轻。
“师兄,你怎么想到来找我了?”陵子钧邀请秦名毅坐在石凳上,拆了女儿红的酒封,热情的给秦名毅斟满酒。
两人喝了两杯,才想起,似乎这院子里还有一个人。
再找人的时候,成方遥已经不知了去向。
“我只是路过,想起今天是师弟你的生辰,顺便来讨份喜气的。不过看你这架势,不像是大办过的样子。怎么?不高兴?”秦名毅和陵子钧是师出同门,深知这个糖罐子长大的公子哥的脾性,像是生辰这种热热闹闹的日子,绝不对不会草草的凑活。
眼下这样,必定是谁招惹了这位寿星。
“师兄真是一点都没变,老是能看透我的心思。要是那个人能有你一半的慧眼,我就心满意足了。”仰头又是一杯,沿着喉咙一路游进到胸口,火辣火辣的热,却刺啦刺啦的清醒。
“成兄对你不好?”秦名毅举着杯子,不急着品尝,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小师弟。
“你怎么知道是他?”
“你没看他刚才那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扒皮拆骨的,若不是喜欢你,哪里能成这个样子。还有啊,他方才在桥上给你抢醉风的时候,可是实打实的卖力气。”秦名毅眯起了眼,回忆方才两人紧贴在一起的那份怦然心动。
也是,天下的小倌里,哪有一个能像他一样的蛮横不讲理,痞里痞气的德行又格外的吸引人。说他挂牌,确实不妥。哪个不想活的馆子会养这么横的小倌?
秦名毅走了神,没听到陵子钧开始数落成方遥的不是。
从他是如何的来者不拒,到风流成性,再从如何的对自己凶狠,到动不动就虐待自己,七七八八说下来,这成方遥简直成了这天底下最大的祸害!
最后一句:“这个祸害就是害得我无家可归的那一个混球,唉。”
秦名毅收回了神思,惊讶道:“他就是那个害你在师门躲了两年的人?师弟,你其实是考验他|的吧?你不说,我还不敢相信这五行盟的盟主,就是你一直思思念念的人。”
“谁,谁思思念念了?师兄你不要胡说啊!”陵子钧忙夹了一筷子小菜塞到嘴里,一时太急,都没看清那是成方遥最爱吃的麻辣鱼。陵子钧又恰巧是个不能吃辣的人。
这一通的灌水灌酒又扇风的,等陵子钧的舌头又能重新说话的时候,秦名毅脸上的倦容也已经十分的明显了。
给他安排了上好的客房,又命人将剩下的吃食都收拾干净,才咬着一颗鸭梨进了自己的卧房。
房门敞开,又关上。
陵子钧就跌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你怎么还没走?”陵子钧咽下嘴里的鸭梨,醉醺醺的问。
“走,老子还没干完事呢怎么走?”陵子钧打横抱起摇摇晃晃的陵子钧,吹灭了屋里的烛火,直奔大床。
“什么事?”
“睡你!”
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又在桥上和那厮纠缠了一会,这小子又和那厮吃了这么久的生辰宴,再不抓紧时间,天都要亮了。
成方遥解衣服的手,从未如此的灵活过。
嘴巴上堵着陵子钧又凉又甜的唇瓣,一只手遏制住他那两只想要挣扎的手,整个人骑在陵子钧的身上,膝盖顶在他的腰间,将他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身下。
“你躲我的那两年,对我思思念念?”成方遥离开他的唇,沿着下巴脖颈一路吻下去。
“我,我才不会想你!”陵子钧被吻的难受极了,好像一只猫尾巴在身上扫过来扫过去,想要抓却抓不到。
“怎么?难受?”吻到锁骨处,成方遥又抬起头去看陵子钧的脸。
陵子钧别扭的望向别处,闷闷的说:“我刚才吃了辣椒的关系。”
小样,还害羞?成方遥觉得,今晚真是来着了,他家的子钧几时这么羞涩过?
“原来是这样,那我来帮你。”成方遥低了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来帮你一点一点的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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