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
他在说她操心的事是没用的?
胸腔里烧起股闷闷地火。
沈以枝想反驳,想辩论。
然而,嘴唇刚张开,下一秒,她的话悉数被吞入腹中。
裴宴赫含住她柔软湿润的唇瓣,突如其来的,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另一只手虚虚揽着她腰,垂着眼,神情有几分散漫,唇上却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她刚张开的唇,未出口的话,倒方便了他有机可乘。
沈以枝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被单,怕触碰到他伤口,连动都不敢动,只能顺从的迎合着他。
他的唇瓣是温热的,呼吸微沉,滚烫的充斥着他薄荷的气息一点点渡去她嘴里。
她能感觉到,这个吻,相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深入。
像是渴望万分,劫后余生的灵魂契合,要将她一点点融进骨血里。
直到沈以枝临近缺氧的界限,喉间溢出一丝反抗的声音。
不自觉地出口便变了味道。
裴宴赫情欲未散,看着她的眼眸幽暗不清,意味深长地勾了下唇。
“叫什么?”
沈以枝微垂着头,低低喘着气,半晌,恢复过来,她漂亮的眉眼间带着嗔怒地睨他一眼。
“你亲的太久,我要喘不过气了!”
裴宴赫任劳任怨顺着她清薄的背,嗓音还透着点沙哑,逗她:“沈公主,这还久?”
沈以枝才不管这么多,“我说久就是久!”
裴宴赫垂头失笑,笑意里还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行,公主说了算。”
还挺识相,沈以枝轻“哼”一声。
裴宴赫忽地握上她捆着石膏的右手,敛眸:“医生怎么说的?”
沈以枝轻描淡写:“医生说好好复健是有恢复的可能的。”
她确实是娇气的一个人,但是身上真受点重伤,总会下意识的隐瞒,下意识的报喜不报忧。
她不想让身边的家人,朋友为她担心。
她也想成为花室里能够遮风挡雨的玫瑰。
安静了一会儿,裴宴赫看着她,开口:“我要听实话。”
像是块石头砸在她胸口,掀起阵阵波澜。
沈以枝就这么顶着他漆黑的目光,风轻云淡地说:“应该是废了。”
伤到神经,又加上旧伤,能恢复到正常的程度都是幸运。
更别说再次拿起画笔了。
气氛一度陷入冰点,沈以枝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撒娇道。
“好了,不聊这个了。”
她撅着嘴,戳戳他一下变得无情无欲的脸,“你自己还一身伤呢,少操心点我吧。”
裴宴赫一时没再开口。
他现在只觉得让贺清煜完好无损进牢里蹲几年都少了。
应该弄折点手,或者腿再给他送进去,再不济整点折磨人的法子也行。
“你想什么呢?”沈以枝见他许久没出声,问道。
裴宴赫淡淡道:“没什么。”
这种肮脏的事,告诉她,指不定会吓到她。
沈以枝还未来得及多问些什么。
病房门倏地被推开。
“沈以枝!”
“裴宴赫!”
极其响亮中气十足地声音。
没见到人都能猜出是谁的程度。
陈烬炀气势汹汹推门而入,一进来看见病床上相拥着的二人,立马背过身,捂着眼睛,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一样,浮夸地指摘他们。
“喂喂喂!”
“光天化日的,我说你俩能不能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