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选择
第2章选择
时间追溯到民国初年。 津城，对望山。
对望山有一个传说：千年前，有一对苦苦相恋的爱人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结合在一起，你们只能远远地凝视对方，夜以继日地凝望着，直至成为两座山峰。
没有人相信这个传说是真的，传说，只是人们编造出来的美丽愿望。
一群年轻人正努力向山顶攀爬着，他们就是为了验证这个传说的，但是每一个人心理都很清楚，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和心仪的对象一起游玩才是真正的目的。
“终于到了。”肖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发现姝瑶拽住贺凯的胳膊一步一喘地向山顶爬上来，于是心理老大不痛快。论家世，论相貌，这个贺凯哪一样比得上自己?可是姝瑶对自己很冷淡，对贺凯倒是很热情。不行，凭自己警察局长家的公子，怎么会被一个小女生瞧不上眼，我一定要把姝瑶追到手，一定！肖进攥紧拳头，暗暗发誓。
一行人陆陆续续地都爬上了山顶，尽管众人都精疲力竭，但登顶后的兴奋马上驱散了疲劳，俯瞰脚下，大好风景尽收眼底，当真美不胜收。
“看那边好像有一个湖泊。”雅珊眼尖，望见远处波光粼粼，白茫茫的一片。
“真的有喂。”诗若顺着雅珊手指的方向看去，发出一声惊呼，其他几人纷纷靠拢过来，驻足远眺。湖的面积不大，方圆数里，勉强称得上湖吧。但整个湖水却异常清澈明亮，如一面镜子，高空上的白云映入水面清晰可见；又如一幅画，一群野鸭慵懒地散布在茂密的芦苇间。
“不如我们下山看仔细吧。”雅珊提议道。
“好哇！”大家异口同声地叫好，争先恐后地奔向山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深渊，一个一辈子都无法逃脱的深渊。
碧绿的湖水就在眼前荡漾，刚刚还兴高采烈的众人突然安静下来，光洁如镜的湖面似乎能照出人的灵魂，每个人都由心底生出一股坠坠的不安感。
“这湖水应该很深吧。”高弘雨率先打破沉默。
“我来试试。”尹昌捡起一块小石子抛向了湖中，石子几乎悄无声息地沉没在水里，就连不远处歇息的几只野鸭都没有被惊扰到。
“你那个太小了。”肖进来了兴致，捧起一块狗头大的石块高高举过头顶，然后拼命地投进湖里。“噗通！”一声响，溅起一米多高的水花。不仅那几只野鸭子振翅飞走，还有无数只不知名的飞鸟从芦苇荡里飞出，纷纷钻入云霄。
“听声音好像很深的样子。”
“好像是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刚才沉闷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石块落处产生的波纹并没有消散，却在以落点为中心慢慢地旋转，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小漩涡。
“那是什么?”贺凯首先发现了漩涡，转瞬间，漩涡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大。
“我们惊动了水下的某种生物。”高弘雨第一时间作出判断，但是他不清楚是什么生物，水蛇？鳄鱼？或者传说中的龙？
“这里危险，我们退后一点。”贺凯张开双臂示意大家赶紧后退，但是来不及了，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一道碗口粗的水柱激射而出，足足有三四米高。
水柱的上方隐隐地现出一个物体。
众人虽然害怕，但还是好奇地看向那个物体。只一眼，一生中所有的恐惧集于此刻，瞬间将他们击成张大嘴巴的木偶。
水柱上方不是什么物体，更不是什么生物，那是一个‘人’！确切地说，那又不是一个‘人’，它只是水柱上方凸出的一个人的透明脸颊！
这幕景象让人生生世世都无法忘记!
“终于又见天日了。”那‘人’居然发出嘶哑的声音，但却无人在意，就算它飞过来张嘴吞了众人，也没有人会反抗，这一刻，所有人都傻了。
“千年了，外面的空气依然这么新鲜。”那‘人’仰望天空自言自语。无视众人的存在。
“啊！啊！。。。。’一声声尖叫从醒过来的三个女生嘴里发出，四个男生虽然也异常恐惧，但却强装镇静将女生护在身后。
”你们惊扰了我的好梦。”那‘人’俯下脸看着七人。“千年镇压，今朝得脱。你们遇见我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敢回答。
“我是一个怨灵，一个游走在生死之间的亡魂。”那‘人’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挤在一处。“不要试图逃跑，你们跑不掉的。安静地听完我的故事，或许，我会放过你们。”
“千年以前，我是一个豪门公子。我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她的温柔贤淑，她的善解人意让我迷醉，让我魂不守舍，我把整个家产交她掌管。这算什么，就算要我的生命我也会双手奉上，她是我的一切，没有了她，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可我万万没想到，她真的杀了我，她不仅伙同她的奸夫无情地将我毒杀，驱逐我的家人霸占我的财产，而且还将我挫骨扬灰！我恨！我的怨气通天彻地，一怨成灵！于是我对这对狗男女实施了疯狂的报复，在经历了千般惊吓万般恐惧后这对奸夫淫妇在极度痛苦中入了地狱。我没有就此罢休，虽然我无法入地府折磨他们，我却能等他们转世投胎后再去报复，无论他们转世变成什么，哪怕是一只小小的蚂蚁，我都会剥其皮敲其骨吸其髓。这样历经几世后，鬼王无毒对我的所作所为忍无可忍，派遣大力夜叉将我抓回地府，正当我要被打散魂魄彻底消失在天地间时，地藏王出现救下我。但是我罪恶滔天，地藏王菩萨法力无边也无法度我轮回，最后只好将我镇压在这湖底，待尝尽千年幽暗之苦消磨掉所有怨气后坠入轮回重新做人。”
憋了一千年，怨灵一口气讲完了它的故事。
死一般的寂静，还是没有人说话。七人对怨灵既恐惧又同情，或者不敢说，或者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怕了吗？”
“前辈。”贺凯壮起胆子开口道:“我们对您的遭遇深表同情，无意间冒犯了您，请您原谅。”
“冒犯？算是吧。不过冒犯我是要付出代价的。”怨灵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诡异。
“你想干什么？大不了一死罢了。”一向胆大的高弘雨终于从震惊中醒过来，丝毫无惧地迈出人群。
“有胆量，我欣赏。”怨灵微微动了一动。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两个选择，只要答应一个，你们就可以走了。”
“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怨灵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人。“我生前被女人所害，明白情乃世上最毒最毒的毒药，不希望你们步我后尘，你们只要发下毒誓，今生不娶不嫁，就可以安全离开这里。”
“你干脆让全人类死绝算了！”高弘雨暴跳起来，然而话刚出口，一道水线就射中他的眉心。
“跪下！”
高弘雨没有丝毫反抗，老老实实的跪下，一副痴呆的模样。
“这就是挑衅我的下场。”怨灵的目光越发阴冷：“现在你们可以做出决定了吧，生，或者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尹昌爬出人群，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举起了手：“我发誓。。。。。’
“你还是不是男人？“雅珊没想到中意的男人竟然是个怂货，一点骨气都没有，太丢脸了，连个女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