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 - 破个案怎么还把清白赔出去了 - 余打叶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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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解决完西城刘富商少儿夜啼的问题,还未走到石竹屋前,就被等在外面焦急来回踱步的小侍卫吓了一跳。

“何人!”徐禾学绷直了要,沉声喊道。

小侍卫看见他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急忙冲过问道:“国师大人呢?”

“师兄前段时间就出去云游了,你......”徐禾学上下打量来人,认出他的身份后有些不愿面对地问道:“莫不是宫中出事儿了吧?”

“是啊!”小侍卫用力一点头,拉着徐禾学手臂不由分说的就往皇宫方向跑:“宫中出大事儿了!卫大人担心有偏差特意叫我来请国师,不过国师不在,您应当也成。”

“何事啊?”徐禾学也不挣扎任由他拉着跑。

“哎呀,”小侍卫清清嗓子,压低了声儿说道:“禧昭仪是妖!”

“什么?!”

脑袋昏沉之间,卫涂回忆起了自己的前半生,幼时,顽皮捣蛋,少时,意气风发,如今......如今有些如芒在背。褚垣素日里就喜欢搂着他的腰,但现下,卫涂是真的觉得自己要一分为二了。

碗口大小的尾尖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他腰部压迫他的胸腔,卫涂的脸憋得涨红,双手使上吃奶的劲儿也无法将腰上的尾巴掰开。

一步之遥的褚垣目录凶光,独属于野兽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卫涂,由于压迫,卫涂甚至无法发出声音让就在外面的白术进来搭救。

死前走马观花回顾了自己的一声,卫涂觉得自己命不该绝,憋着一口气四处张望着,灵光一闪扯下发冠上的簪子,用力的插进褚垣的尾巴,褚垣嘶吼一声,将人狠狠人甩出去,卫涂猝不及防被砸向柱子,接着滚落书架,噼里啪啦散落一地物件儿,卫涂摔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震得剧痛,一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咳咳咳!唔!”

喉头腥甜,他忍不住咳嗽,大股鲜血就顺着张开的嘴涌了出来,卫涂捂着胸口,觉得仍是呼吸困难。

喷薄而出的血腥气,激发褚垣最原始的野兽本能,他推动蛇尾迅速移动到卫涂面前,掐着他的脖子就将人拎了起来,卫涂认命的闭了闭眼,自己似乎是等不到青竹来了,不过若是死在心上人手里也不算太亏。

诶——别样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双狭长的眼睛,双眉浓密如墨,最漂亮的是褚垣高挺的鼻子,嘴角天然向上弯着,只要一眯眼看起来就是笑盈盈的,此刻的他样貌却发生了变化,嘴角向颌边裂开,嘴巴瞬间张大到寻常人无法企及的宽度,牙齿仅剩上下各两颗利齿如弯钩。

像蛇吞噬猎物一般,想要将卫涂囫囵吞下。

“殿下......”

利齿即将触碰到卫涂时,挂在他腰间的无事牌猛地发出一阵金光,无形的亮光此刻如火星四溅般,将褚垣灼伤,他扔下卫涂连连后退,在玉牌爆发出一瞬刺目的闪光之后,褚垣消失不见只剩一堆衣服留在原地。

呼吸声变得浑浊沉重,卫涂躺在地上大口呼气,却像溺在水中一样,觉得脑袋发昏,透不过气,房门倏地别推开,一阵冷风袭来,有人将他抱了起来。

“大人!”白术将卫涂抱起焦急地呼喊他,用袖口慌张地抹去他嘴角的血。

“嗯......”卫涂低吟几声,眨眨眼睛看清楚来人,“青竹......”

青竹没有回应,只是眉头紧锁,紧绷的手掌游走在卫涂身上,“伤得太重了,断掉的肋骨插进内脏里,右肺也被刺伤了。”

“什么......”白术急得眼泪要出来,他将卫涂请放到青竹怀里,预备起身:“我去请苏姑娘。”

“不行。”卫涂抓着他的靴子的说道:“你此刻若是去了,先前所做皆是白费功夫。”

“难道要我眼睁睁!”白术蹲下紧紧握着他的手,苦口婆心地说道:“大人,你若是出事了,你要殿下如何自处?”

“不行,贸然......去请,咳......”他说着有呕出一口血来,白术急忙去擦,却被卫涂捉住手,“他们觉察出不对,定会,定会叫人来搜,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可是!可是......”

卫涂的眼神逐渐涣散,气若游丝,白术紧紧握着他的手靠着额头着急。

“我若......拔掉我的臼齿......记住......”

他的遗言说的悲怆,沉默良久的青竹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一睁眼下定了决心,“白术,你去守着门,我有办法。”

“当真?”白术闻言擡头,泪湿眼眶。

“快去!”青竹高声催促着。

“好,好。”白术应声,将卫涂安置好,疾步走了出去。

待白术出门之后,青竹将卫涂平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手帕叠好,塞住卫涂的嘴巴,接着,解开他的腰带和上衣,露出上半身,肉眼可见的,腹部肋间已经出现了皮下暗红。

“少卿大人,此番您是要受苦了。”

少卿大人说不出话来,只是艰难地聚焦看他,他身上太疼了,对周遭的一切产生了解离,即便青竹将手穿进他受伤的胸口,他都毫无察觉。

口中的手帕完全是多余。

三根断掉的肋骨被一根根接上,又迅速愈合,青竹一边观察着卫涂的神情,一边扯下架子上挂着的毛巾团成团压在伤口上,引出卫涂腹中积血。

不多时,内脏出血止住了,被戳破的肺也补上了,此刻的青竹已然是满头大汗,他抽出手摁住伤口,双手微微闪光,片刻愈合后又从腰间摸索出一个小瓶子,拔出瓶塞将里面的药全倒进了卫涂嘴里。

接着手掌顺着他的喉咙一路向下,分别在胸口,上腹部停留,专注地观察卫涂的脸色,就见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慢慢恢复过来,呼吸缓和平稳,心跳也逐渐放慢恢复到正常状态。

青竹暗自松了一口气,擦了把脸上的汗将昏迷的卫涂打横抱起,跨过地上的衣服,将他放在床上,取出卫涂口中手帕将他脸上的血简单地擦拭一遍,随后目光久久停留在他脖子上的青红的勒痕,犹豫了许久,青竹起身,决定将这伤痕留下。

安置好卫涂后,青竹来到那堆衣服前翻找,不多时拎出一条小臂粗细的浅金色大蛇,用手指轻戳它疲软无力的脑袋。

“你这次可是闯下大祸了......”青竹拉着蛇头将它提溜起来,四处寻了个软垫,将昏睡的蛇一圈圈盘起。

“哎呦......”将插在尾部的簪子拔出,伤口刹那愈合,青竹瞧着它温顺,喃喃道:“倒是没曾想防住了自己......”说着,又伸手指戳它的脑袋,“不然有您后悔的。”

猛地起身,青竹眼前一片漆黑,脑袋也发晕,他摇晃着定了定身形,等目可视物时,步履蹒跚地挪出了房门。

“褚垣,你醒了可得好好补偿我......”

阴冷潮湿的地牢中几盏昏暗的油灯飘摇,徐禾学被小侍卫领进去,步行一刻钟经过重重审查,终于是见到了地牢深处的卫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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