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冲动的爱
第237章冲动的爱
“变态，快穿上衣服。”西门君卿垂下眸子，手心用力，疼的严莫离直叫才松手，低下头直视严莫离的脸。“三番两次闯进浴室，你是喜欢我吗？”
“我没有。”
脸颊爆红，严莫离忙移开目光，露出细致粉红的脖颈却更为诱人。西门君卿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崩溃瓦解，脑中有一万个不可以接近严莫离的理由，都没能阻止身体上的冲动。
骨节分明的手指扶正红润的脸蛋，没有给严莫离任何开口的机会，薄唇狠狠压上用力厮磨。严莫离瞪大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西门君卿身上的檀香味道太近了，好似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
“呜……嗯，西门，西门君卿……”
想伸手推开，摸上的却是西门君卿的胸膛。明明是那么单薄，不只为何又感觉那么可靠。
嘴唇渐渐离开，额头抵着额头，西门君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幽深的眸子里都是眼前的女子，再也放不下别的东西。他觉得自己是疯了，不然为何有坦白的冲动，他想告诉严莫离他杀过很多人，他活着就是为了复仇，为复仇他可以出卖一切，包括他自己。
这样的人不配爱别人，甚至都不配活……踉跄后退，西门君卿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竟然有血，殷红的粘稠的都是血，还残存温度的血。就是这双手，把装有毒药的汤碗端给娘亲，只为得到父亲一句赞扬。
“啊！好痛！啊啊啊啊！痛！啊啊……”
十根手指狠命拉扯乌黑的发丝，西门君卿倒地，痛苦的蜷缩起身体。手指在地上摩出血印，抓在脸上是那样的狰狞。
严莫离吓坏了，她是第一次看见西门君卿发病，没有任何预兆来的如此突然。她忙蹲下按住他的双手，大声呼喊：“出事了！快来人！取针！”
木影刚进来听到叫声忙跑去拿针，灼垣第二个冲进来，想把西门君卿抬到床上却被一脚踹开。西门君卿发了疯一样不允许灼垣靠近，对严莫离却本能的亲近。
手臂抱紧纤细的腰身，越收越紧，严莫离险些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紧紧回抱西门君卿，在他耳边一遍一遍不停地安慰。“……君卿，放松，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我在这。君卿。”
“娘，娘，孩儿不知道碗里有毒，孩儿不知道啊，娘，爹说汤很好喝，孩儿真的不知道……”
西门君卿小声念着，严莫离越听越想哭，联想上次西门福庸说西门君卿亲手杀了他娘亲，当时到底发生什么简直细思极恐。
“严少爷，针！”
木影大叫着进来，看见地上衣衫不整相拥的两人吓一跳。灼垣取过针袋放在地上，拉着木影赶紧出去。
银针就在手边，严莫离只要取出来扎下，西门君卿就会昏睡过去。可她不想那样做，西门君卿需要发泄，他把自己困的太深了，或许只有这一刻他才真的会释怀。
“君卿，我多想遇到小时的你，我一定会保护你，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眼泪打湿西门君卿的衣服，严莫离低声痛哭。而西门君卿晕过去了，神情安详，严莫离给他无限的安全感。
良久，灼垣进来，抱起西门君卿放在床上，西门君卿的手还拽着严莫离的袖子。
“严少爷，可否听我一言。”
严莫离裹紧西门君卿的衣服，点了点头。
“得罪了。”灼垣弯腰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在严莫离错愕的目光中割断袖子。拿出公子的大氅，双手奉上。“严少爷，借一步说话。”
严莫离把西门君卿的手放进被子中，轻声说道：“管家，带路吧。”
灼垣微笑，先一步出来。严莫离穿着西门君卿的大氅，和管家回到自己房中。半夏已经知道西门君卿旧病复发，见管家来了，不免紧张起来，以为发病和小姐有关。
“半夏，去找殿宝玩吧。”
“少爷，我就在门外行吗？我担心你。”
“听话，我渴了，去沏茶。”
“哦。”
半夏不情不愿出来，殿宝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悲从心来呜呜咽咽的哭了好一会儿。
房中，灼垣坐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严莫离。
“这是？”
“上面那页是皇帝查你行踪的记录，下面是自公子接你回来，皇帝派人入府刺探的记录。”
“你是说皇帝早就知道我在春楼？”
“是的，皇帝一直用你威胁公子。公子烧楼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你吵架，关系僵化对你们来说是好事，直到皇帝不用你威胁公子，这场戏就算唱成了。”
“即便如此，也不应当赶走绯灵啊。”
“若是有人用绯灵姑娘性命威胁你呢，你会怎么办？公子想送你离开的心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严莫离沉默不语，如果灼垣说的是真的，她还是不愿意离开。这里有家，有铺子，最关键的是有她辛苦劳作的汗水，这些是别的地方无法代替的。
“除了解释，你还要和我说什么？”
灼垣颔首，笑道：“严少爷果然通透。今日少爷发病，若有人问起你便说是因为你们吵架，不要提公子旧疾。你们关系越不好对你们越有利，严少爷一定要记住。”
“可以，不过我想出城看看绯灵他们。”
“这个需看公子是否同意。”
“有什么不同意的，他都疼成狗了，只要你不说他就不知道。”
“可府中的探子知道，他们表面上和别的仆人一样，实际上是各个势力安插进来的暗桩。严少爷，你想一想，你若去找绯灵姑娘，等你回来公子应该怎么对待你呢，外面那些人都盯着呢，只要公子对你多一分热络，皇帝，靖康王等等都会知道。”
严莫离沉思一会儿，说道：“作为交换，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只要是在下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灼垣态度出奇的好，严莫离不禁皱起眉，答应太快大多都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