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棒梗进局子

"就是就是！"三大妈也帮腔道，"要是真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查？"

贾张氏急得直跺脚："不查了不查了！我们家也不差这几个钱，大家都散了吧！"她说着就要往外推人，却被民警拦住了。

"大妈，请配合我们工作。"年轻的民警说着，已经迈步走进了屋里。他的目光敏锐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突然注意到床铺后面似乎有什么动静。

果然，在床铺和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间里，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棒梗看到有人发现了自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往被子里钻，但已经来不及了。

"小朋友，出来吧。"民警的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棒梗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他的身体在不住地发抖，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任何人。

这反常的表现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把裤兜翻出来。"年长的民警说道。

"不要！"棒梗突然尖叫起来，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裤兜。

贾张氏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两位民警对视一眼，年轻的那位上前一步，不容分说地拉开了棒梗死死攥住裤兜的手。

从他的裤兜里，掉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屋里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民警将钱点了点，抬起头说："四块五毛。"

聋老太太颤巍巍地开口："我丢的就是五块钱..."

贾张氏瘫坐在凳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她呆呆地望着地上散落的钞票，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在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上，像是无情地照亮了一个不愿被揭开的真相。

院子里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许大茂抱着胳膊，脸上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这不就现形了吗？"他的话音刚落，引来一片附和声。

苏家傲站在门口，脸上既有如释重负的表情，又带着几分无语。

他看了看瘫坐在凳子上的贾张氏，又看了看缩在墙角、已经开始啜泣的棒梗，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棒梗压抑的抽泣声，和贾张氏沉重的呼吸声。

一个难堪的真相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像一出闹剧。

两位民警对视一眼，年长的那位叹了口气。

只见贾张氏正拽着棒梗的胳膊，又推又拉地说着什么。

公安同志站在一旁，神色严肃地注视着这一幕。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贾张氏的声音里既有愤怒，又带着一丝慌乱。

棒梗低着头，一言不发，但身子却在微微发抖。

他那张平日里桀骜不驯的小脸此刻满是惊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聋老太太见状，心里一惊，脚下一个踉跄。

好在一旁的傻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老太太，您小心点。"傻柱关切地说道，同时用手臂稳稳地托着老人家的身子。

聋老太太颤巍巍地站稳，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忧虑，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幕。

公安同志见老人家身子不适，语气也缓和了些："棒梗，你要明白，说实话是最好的选择。做错了事，承认了还可以改正。"

棒梗咬着嘴唇，眼睛里泛着泪花。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奶奶，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最后低声说道："是...是我偷的钱..."

此话一出，聋老太太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傻柱赶紧将她扶到一旁的板凳上坐下，院子里的人群也发出一阵惊讶的抽气声。

贾张氏这时反应过来，连忙辩解道："这不是聋老太太的钱！这是我们家的钱！既然是自家的事，我教育一下就够了，何必让公安同志费心？"

她的声音里带着讨好，脸上堆起勉强的笑容。

但公安同志摇了摇头："不管是谁的钱，偷盗就是违法行为。我们必须要调查清楚。"

他转向棒梗，语气严肃却不失温和："棒梗，如果你能主动交代清楚，承认自己的错误，会对你从轻处理。"

就在这时，院子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赵龙赵虎两兄弟匆匆走了过来。

"我们有话要说！"赵龙抢先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快意，"昨天下午，我和我弟弟亲眼看见棒梗拿着五块钱去供销社买东西！"

赵虎也跟着补充道："是啊！他还买了好些糖果和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