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聋老太太让秦淮如还钱

"可算是有人收拾这个小混蛋了。"三大妈小声嘀咕道。

"可不是嘛,以后咱们院里的东西总算能安生了。"刘海中也跟着附和。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这孩子没有得到好的管教,早晚要出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站在角落里的苏家傲却没有人们脸上轻松的表情。

他紧紧攥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就在刚才,当公安追问赃款来源时,贾张氏曾经慌不择路地想把脏水泼到他弟弟苏小宝和妹妹苏小花身上。

"苏家那两个小兔崽子整天在院里乱窜,说不定是他们......"贾张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安打断了。

但这句话却深深刺痛了苏家傲的心。

他低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弟弟妹妹。

苏小宝和苏小花还小,似乎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天真的眼神却让苏家傲的心更加揪紧了。

"这笔账,我一定要和她算清楚。"苏家傲在心里暗暗发誓。

他的目光冷冷地望着贾张氏的背影,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苏家傲牵着弟弟妹妹的手,默默地往家走去。

贾家门前围满了人，秦淮如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眼睁睁看着两名公安将棒梗押走。

"妈，都怪您！要不是您去报公安，棒梗他也不会被抓走！"秦淮如转身对着贾张氏怒目而视，眼眶泛红。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压抑着不敢太大声，生怕让更多的邻居听见。

贾张氏站在门槛上，瘦削的身子微微发抖："这能怪我吗？要不是他偷了我的钱，我能去报案？这孩子，这些年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倔强。

不远处，赵家门口站着赵龙赵虎兄弟和他们的父母。

赵母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袖子，两口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庆幸。

前些日子赵龙赵虎打了苏家的苏小宝和苏小花，所幸他们及时和苏家私下解决了，没有闹到公安那里去。

如今看着棒梗被带走，他们不禁后怕：要是当时没处理好，没准自家孩子也会是这个下场。

苏小宝站在院子角落，右手轻轻摸着自己之前挨打的地方，虽然伤早就好了，但看到这一幕仍不禁心有余悸。

他的妹妹苏小花躲在他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们吵什么吵！"一大爷皱着眉头从西厢房走出来，"都这个点了，还嚷嚷个没完没了！大伙儿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颤巍巍的声音突然响起："等等！"是聋老太太，她拄着拐杖，慢慢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

虽然年事已高，但此刻她的目光却异常锐利："棒梗偷了我的钱！贾张氏，秦淮如，你们得还给我！"

院子里霎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老槐树的叶子在风中摇曳的声音。

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老太太，我的钱也叫那孩子偷了，我现在可没钱，你得找秦淮如要啊！"她说着，眼睛斜瞥向秦淮如。

秦淮如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声音发颤："我...我现在没钱..."

她的手指绞得更紧了，指节都泛出了白色。

"没钱？"聋老太太的声音陡然提高，"你这不是糊弄我这个老太婆吗？我那可是攒了好久的钱！"

她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向秦淮如逼近，苍老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狰狞。

秦淮如看着逼近的聋老太太，只觉得双腿发软。

她强撑着站稳，急忙说道："老太太，您别生气！等，等这个月工资发下来，我就还给您！"

她的声音里带着祈求，眼睛偷偷瞄着周围的邻居们，那些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秦淮如承诺还钱，聋老太太的怒气这才稍稍平息。

她哼了一声，拄着拐杖转身往回走："记住你说的话！工资一发下来就来还钱！"

邻居们见戏看完了，也都陆续散去。

秦淮如瘫坐在门槛上，望着棒梗被带走的方向，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贾张氏站在一旁，嘴里念叨着："造孽啊，造孽..."

一大爷摇摇头，转身往自己屋里走。

秦淮如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月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惨白的光。

她想起棒梗小时候那副天真的模样，再想想如今这个样子，不禁痛心疾首。

她知道，一直以来对孩子的溺爱和放纵，终究酿成了今天的苦果。

贾张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一会儿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报案，一会儿又觉得是棒梗太不像话。

直到深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梦里还在喃喃地说着："棒梗啊，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重新照进四合院的时候，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清晨的轧钢厂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机器的轰鸣声远远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