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山海经

虽然每次和老头对话都会被他挖苦一番，但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老头……那个山海界的翻译，跟我世界里的那部《山海经》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只是我的推测啊……”老头似乎在思索，“写出《山海经》的你的祖先也许来到过这层世界。无论是《山经》里描述的山脉、河流、动植物和矿产资源，还是《海经》中记载的海外的奇闻异事、神话传说和地理描述。这些文献如果剥去奇幻的外衣，更多的取材于当时你的祖先所生活栖息的陆地，但奇怪的是很多奇幻的想象又和这层世界高度统一。我很难判断这到底是世界发展进程的某种相似的必然性，还是说你的祖先来过这里，杂糅了两个世界写出了这部《山海经》。”

我的心情隐隐有些激动：“这是不是意味着，在这个山海界我能找到许多异兽的原型？”

老头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自顾自说道：“小贾，你觉得这是不是一种循环？毕竟你所在地球的前身就是我所在的世界。也许《山海经》所记录的就是当时的地球，也许在其中还原了历史被时间抹去的真相。或许‘进化’之后，‘编码蜥’编入你基因中的我所在世界的信息就是一部《山海经》……”

每次讨论‘进化’，我都能从老头的话语中感受到些许伤感。还没等我打算安慰他几句，老头话锋一转：“都怪你不好好读书，我从你的基因和你的意识里根本还原不出多少你们地球曾经的历史和文明。呵，就连相关的游戏都被你以耗费时间为借口给忽略掉了。但凡你多点见识，我也许就抓到了某些规律……”

老头你真的冤枉好人，哪怕我是历史系的高材生，我能研究多少不跟能挖出多少有关系么？你又不是研究什么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你想探知的真相我估摸着至少得是三星堆那个年代级别的吧。我一个普通人上哪儿了解那么多啊！虽然老头可能读取我的意识流一样等于交流，不过话还是没说出口，碍于之前老头那个状态，这次我就背个没文化的锅吧。

“老头，我们先放下这种规律的追寻，你还没回答我呢，在山海界我是不是能够领略《山海经》里面许多异兽的原型？”

“你从玉衡身上不是感觉到了某种熟悉么？对了，如果你遇到玉衡的父亲，我应该会把他翻译成‘烛龙’或是‘烛九阴’。”

“烛龙！我记得这位，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那是不是说这世界的昼夜和四季是他控制的？可是我从大佬那看到了太阳啊……”

“你天黑睡觉不闭眼啊，他虽然很强但要说影响山海界的昼夜和四季那真的是天方夜谭。你要是在烛龙所在的山海界的极地待上一‘圈’，你就能懂冬夏变化了。”

“那咱先不说他的能力，老头，烛龙是人面蛇身的吗？”

“这可能就是我说的掺杂着想象或者受到了人类部落的影响。烛龙和玉衡的面部特征基本相同，算不上是你意识中典型的人脸形象。至于蛇身的形态，倒是有些道理。不过，他们这一脉世代单传，与你所在地球上古文明中象征‘生育繁殖’的蛇的形象并不相同。”

还没让我继续问其他异兽的消息，玉衡有些歉意地问道：“小贾，我提到其他人形的生命是不是让你有点触人伤情了？都怪我没考虑这些就回答你的问题，看你沉默了那么久怕是好一阵伤心。”

“不是玉衡大哥，你真误会了，我特别感谢你提供给我的信息，甚至因为这世界可能有我的同类而感到欣喜。我刚才是在和先知那个臭老头讨论山海界的消息，他提起了你的父亲。有机会我真想见识一下令尊的霸气。”

“诶，父亲对于我放弃‘火精’加入观星十分的不满，甚至对外宣称没有我这个儿子。我没有颜面去看望父亲，对不起了小贾，不能实现你这个愿望了。”

“不是玉衡大哥，我就随口一说，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你都不知道，我父亲一直想让我走考公的道路，对于我想挣钱的想法充满了失望。（老头你能详细翻译翻译让玉衡从这悲伤的情绪中脱离么？）玉衡大哥，我每次回家看望父亲，他的眼里从没有满意。唉，父亲，孩儿不孝，要是我死在这梦里，你们该有多伤心……啊呜哇……”

“小贾，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的，可是……啊呜呜……”

本来我还沉浸在思念的悲伤之中，听到玉衡这犹如恶龙咆哮的哭声，我是怎么都哭不出来了。“玉衡大哥，都怪我不好提起你的父亲。话说，咱们还有多久能到开阳的驻地啊？”

“呜呜……小贾你看到前方地平线上那座高耸的平顶山了吗？那里就是我们此次飞行的目的地。”

玉衡大哥你怎么不接一句“感谢您的乘坐，祝您旅途愉快，期待再次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