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封地急公主 - 重生之农家酿 - 萧鱼禾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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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封地急公主

转眼就到了二月中旬,此时田里山间杏花桃花已然绽放在枝头,云歌忙得不可开交,程三虎被她安排着去收花枝花瓣,就连知光知朗两个孩子也被派去帮忙。

这年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圣上下旨,将安阳城赐给端柔公主作为封地,云歌用脚趾头想象也知道这端柔公主是何许人也。

来店里的那些贵人府中的丫鬟小厮有些认识的,见着面了也会议论两句。端柔公主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妹妹,平日里疼得紧,就连当初邻国来求亲,也没舍得把妹妹远嫁,而是选了位宗室女封为公主送去和亲,如今又将富庶的安阳给公主作封地,这完全是当王爷养的架势,今后整个安阳城的税收全进了端柔的腰包,恐怕这位公主殿下,不消几年也是位富可敌国的主。

和御赐封地的圣旨一道下来的,还有道驸马入赘的旨意,可圣旨上说得不甚分明,没有人知道端柔公主的驸马出身哪个世家大族,也不清楚他姓甚名谁。

这两道旨意下来的时候,云歌想着,怕是茯苓这身份藏不住了。果不其然,三天以后,李大贵卷了包袱铺盖非要给云歌来帮忙,常掌柜以为他跟媳妇拌嘴赌气,还来劝了两回,可惜根本没什么用处。

“你早就晓得了,是不是?”李大贵虽然憨傻老实,可并不笨,略想了想便猜到了。

云歌正给葫芦盖章子,闻言笑了笑,“是早就知道了。后边有空屋子,你拣一间先住着,要是想干活,跟着三叔出去收东西就是,这时节来场雨,花瓣就全落了。”

李大贵粗活干惯了,听了这话还觉得舒坦些,反而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官僚乡绅,如今见了自己点头哈腰的,让他颇为不适应。

“管吃管住,不过你是来避难的,就不开工钱了,反正我想你也不差这几个钱。”逮住驸马大人,云歌好不容易体会了一把剥削压迫劳动人民的滋味,心里舒坦的很。

秋蓉下了学回来,见着李大贵也高兴的很,这个哥哥会做一些小玩意,还会捉兔子给她玩,一大一小两人热热闹闹的说这话自是不提。

说起来秋蓉打上回得了嫂子的劝解,再遇着学堂里那些挑衅她们的人,压根不搭理她们,时日久了,那些女学生们自讨没趣,便不再说了。

像秋蓉这么大的孩子,入学大多从三字经千字文学起,她平日里虽然贪玩,但入学前这些都是学过的,底子在那摆着,功课比旁人要好得多,嘴又讨巧,连学里喜欢板着脸的老先生也喜欢她。

“大贵哥哥,茯苓姐姐肚子里也有小娃娃了吗?”秋蓉抱着一碟桂花糕,啃得满嘴都是渣子,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

李大贵愣了愣,摸摸她的头,“小蓉儿怎么突然这么问?”

秋蓉自然有她的道理,“秀华姐有了小娃娃,就不能和我玩了,嫂子说阿荇姐也有了小娃娃,才不能回家的,那茯苓姐没来看我,自然是肚子里也有了小娃娃。”

闻言,李大贵脸上露出一抹怅意,转瞬即逝。

为了尽快酿出桃花酒和杏花酒,云歌雇了好些人摘花洗花,但她贮藏酒水的酒窖是绝度不允许这些人进去的,任谁也不会想到,这贡酒百花蜜的酿造之法竟然如此简单。

可就在她忙于酿酒的同时,向府的下人送来帖子,邀她到府中一聚,落款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得了一方封地的端柔公主。

公主府落在安阳城南的老槐树胡同,是早先外放到此地的一位官员置下的私宅,后来官员因为贪墨被朝廷抄斩,宅邸也全都充了国库。这栋宅邸虽然豪奢,但荒废多年,整修最起码得一个月的时间,而公主殿下被迎进城中的那一日,就入住向府。

帖子的名头用得很好,钦天监观星望月,定下六月初十今上前往泰山封禅,公主殿下为君分忧,特邀她过府商议祭祀用酒之事。云歌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见着茯苓的时候,她已不再是昔日粗布钗裙的打扮,上好的罗璇锦裁制成的衣裙,边边角角都镶着金线,发髻已是妇人打扮,头冠上镶着颗拇指大的红宝石,连步摇上的流苏,也缀着粒粒明珠。

云歌行了礼,茯苓坐在上首受了这一拜,才挥手让侍女们都下去,连忙起身扶了她,低声道,“那呆子是不是找你去了?”

还未等云歌回到,她一副肯定的语气,“一定是去你那儿了!这傻子,说什么也不听我解释,居然拎了包袱就跑,我是公主,不是母夜叉!”

这般熟悉的语气,刁蛮任性的可爱模样,惹得云歌笑了笑,“公主殿下成了亲,瞧着也没甚长进,还是副小姑娘模样。”

“云姐,你快别笑话我了。”没了下人们在一旁盯着,茯苓也懒得端着公主架子,松松垮垮地坐在椅子上,一脸苦恼,“你帮我劝劝那傻子吧,当驸马又不是要杀头,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他至于吗?”

其实李大贵的心思,云歌也能猜到几分,他以为茯苓是落魄孤女,所以才收留她照顾她,喜欢她才娶了她,像他这样的男人,大多是希望妻子以夫为天,来满足他们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可偏偏有朝一日依靠他才能存活的妻子,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公主,李大贵一个乡野出身的糙汉子,肯定觉得自己配不上也养活不起她,所以给跑了。

“可旁人求娶你,只因为你是端柔公主,李大贵娶你,那是因为你是茯苓。”云歌笑道,“放心吧,他心中有你,熬不了多少时日的。”

楚翊听闻这件事情,也来问过一遭,云歌笑道,“公主现在成了地头蛇,你们这些做大生意的打算什么时候去拜拜山头?”

“我同梓睿兄几人商量了,打算等到公主府修好之后再去拜会,不过到时候大贵兄弟不在的话,恐怕也是无功而返。”

“茯苓请你来当说客的?”地窖里的东西堆积的多了,连转身都困难,云歌封好一坛酒,转身时却差点将黄泥打翻,她堪堪躲开,脚底下却被酒坛给绊住,幸好楚翊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

“并非如此。”楚翊扶着云歌站稳之后,笑着答道,他并未松手,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云歌瞧见扑哧一声笑了,“我说楚翊,原来在你眼里我是那种贪财之人啊。”细数楚翊曾经送给她的礼物,大多都是同玉石有关的,酒具,手串,玉簪,还有如今这用红线编成穿着同心佩的络子。

同心结系同心,云歌焉能不知者其中含义,见楚翊脸色越来越僵,她终于一把拿过对方手上的同心结,笑道,“我贪财归贪财,可也要看是谁给的。”

楚翊这才明白自己是被逗弄了,他黑着脸刮了云歌的鼻头,“你啊。”

两人四目相对,楚翊那深邃的目光看得云歌一阵怔忡,他却趁机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亲了一下,“先讨点利息回来,等脱了这身孝,我就来提亲。”可说罢又迟疑了一下,“你愿意等吗?”

说起来两人此时还都有孝在身,云歌守的是夫孝,只需一年时间,可楚翊守得是父孝,这三年过去,他倒没什么,可云歌拖到那个时候,就是个老姑娘了。

云歌哪里会想这么多,她上辈子拖到二十八岁都未嫁,这辈子更是不着急,可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害羞,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楚翊难掩兴奋之色,就连刚从外面回来同他打了个照面的李大贵也看出来了,再瞧瞧云歌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好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想媳妇去了。

楚翊主动表露心迹,云歌心情好得很,连带着给茯苓出了个馊主意,她写了封信托人送到向府,便坐等着瞧一场好戏。

只不过这些事看在杨氏眼里,颇觉得有些别扭,晚上睡觉前还同丈夫嘀咕,“这顾秀才死了还没一年,连孝期还未过,怎么云歌就跟楚公子……”

程三虎瞪了她一眼,“甭说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在他看来,这事合情合理,云歌同顾秀才才认识多长时间,同楚翊又认识了多久,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拉扯顾秀才的一双弟妹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那你说那李大贵,怎么就突然跑到咱们这来了,莫不是也对云歌有那个意思?”杨氏越想越觉得有谱,要不怎么楚翊一来他就不高兴呢。

“我看你是在小远那边清闲惯了,才会没事碎嘴,要不赶明儿我跟云歌说说,让你甭去城北了。”

儿子是杨氏的命脉,程三虎这么一说,她立马停了嘴,解释道,“我还不是为了儿子,眼看到了说亲的年龄,现在又打理着一间店,有不少人都打听着呢,我可得看紧了,要不让什么小狐媚子勾了魂,后悔都来不及。”

程三虎搂着她,“小远还小着呢,着什么急,我看当下最重要的,是给她添个弟弟妹妹才对。”

杨氏身子已经养好了,吃得也不差,腰身还是那般纤细,脸色瞧着好了许多,就连胸口那一对也鼓涨起来,程三虎正当年,打从回家之后,两人的感情比以前好得多,如今瞧着自己家的婆娘自然心痒难耐,吹了烛火又是一番酣战。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写感情戏。好抓狂(⊙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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