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不需要代价的事情太少了

最后，温情一双眼哭得和核桃似的，肿得不像样子。

程囿给温情仔仔细细擦掉了眼泪，给她洗脸，又用毛巾包裹着冰块给她敷眼睛，最后捏捏她的脸。

语气轻松：“怎么这么会哭，眼里是不是藏着一片海？”

温情没像往常那般吐槽他，也不生气，她伸手，朝着程囿：“抱抱我……”

程囿眼睫一颤，将毛巾放好，伸手回抱住了温情，将下巴搁在温情肩上，俯身迁就温情的身高。

温情从镜子里看到两人相拥的身影，把自己往程囿怀里埋得更深。

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抱着程囿。

拥抱比亲吻还让人满足。

温情算是知道了程囿之前问的那句话的含义，她的确站在程囿这边，先是为程囿能给她回来，回到亲人身边机会而感激。

她没办法接受记忆缺失，被人取代，被人遗忘。

再是为程囿那一万年的等待。

心像是被人温柔地凿开，风涌进来，吹散了她所有的思绪。

洗漱完，两人躺在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

程囿把温情往怀里揽，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满是失而复得的珍惜，问她：“头还晕吗？”

“不晕。”温情声音闷闷的，“你的手臂还疼吗？你的额头还疼吗？”

“不疼。”

“骗人。”

“嗯，骗小狗。”

“完了，我完了……”

“嗯？”

程囿被温情这话说得有些懵，下意识低头去看她，温热的手还搭在温情肚子上，为她取暖，“肚子疼？”

“不疼。”温情声音闷闷的，带着低丧的意味。

“温情。”程囿声音沙哑，“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

“对。”温情承认得很快。

“温情，……你要不打我一顿吧。”程囿说。

“啊、啊？”温情大脑转不过来弯，顿了好半天。

她实在跟不上程囿的脑回路，好半天，一拳头锤在了程囿胸膛上，声音带着颤音。

“程囿，最好对我好点，否则我真的会和你离婚的。”

“好，一定。”程囿搂着温情的手更紧了，“温情，相信我最后一回，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温情顿了很久，才开口。

“程囿，你总在问我好不好，可是……你压根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你会让我离开你吗？你会放我走吗？”

程囿脊背一僵，他所有的心思全被温情看透，像是被她扯掉最后一块遮羞布，赤裸的任人打量。

他在这场博弈中，成了唯一的败将。

但他，心甘情愿。

程囿抑制着喉间的酸楚，“不会……”

所以，他说他卑鄙，恶心，下贱。

他根本……不舍得让温情离开。

两人沉默了很久，空气像是透明的薄膜在隔开他们两个人。

程囿搂着温情的胳膊愈发紧，甚至克制不住地颤动。

温情叹口气，翻身，趴在程囿身上，去听程囿沉稳的心跳，声音像四散的雾，她换了个话题：“程囿，那份婚前协议是怎么回事？”

程囿也一顿，立刻回答：“不太记得了，应该是剧情走起来时签的，不作效。”

“哦。”

“那……，你说的‘温情’是怎么回事？”温情又问。

“另一个世界的，现在你们换回来了。”

“哦，那如果你没有察觉的话，岂不是现在就是你和她相爱？”温情有些吃醋，连声音都闷闷的。

“温情，我不需要救赎，比起救赎，我可能更需要你的陪伴。我太确定，我唯一想要的是你。”

温情靠在程囿胸膛上，听到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所以，如果我没有穿过去再穿回来，按照原剧情，我真的会喜欢上程岸？”

“没有如果。”

“好。”温情又问，“所以，我二十岁的时候看到十四岁的你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