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她是温软还是付童 - 第四十八代明眼人 - 白纸66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55章她是温软还是付童

第155章她是温软还是付童

那日分开后,警察在周一山处也获得了另一条信息,被救当日开枪的人叫烙鬼,是厉暮通过黑网找的雇佣兵,秦区仁原是唐氏集团的法律顾问,但年初厉暮才调查到他是叶固淳放在唐氏集团的一个棋子,唐胥入狱,他曾帮叶固淳暗里提供了很多信息,最后唐胥入狱被执行死刑,秦区仁功不可没。烙鬼射杀秦区仁是受厉暮指使。除此之外周一山还交代道:“2015年2月3日晚,江城瑞宁小区温艺蓉的死是他杀,杀人的是阿南,毁尸灭迹的是王赫,最终主谋是唐胥。但这三人现在都已经死了。2016年1月7日,应唐胥的要求,我查到温软回朔州的车次,然后他们计划了那次绑架案,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在那趟车上,更没想到会落在叶固淳的手里。如果不是为了保自己的儿子,她活不过第二天。

唐胥是个阴狠的人,他不会轻徐放掉这次机会,于是让人在温软体内注射了毒品。大概注射了七八天,最后毒瘾每隔六七个小时发作一次,他才趁了心,主动打电话给叶固淳交换人质。原本商量好的第二天交换人质,却不料前一天晚上被叶固淳的手下提前查到绑架地址,温软被救,雇佣的绑匪被杀,从此唐胥的儿子音讯全无。

他花了很多钱,几乎买断了所有消息来源,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直到有一天温软去监狱探视,说需要他帮忙派人救出厉暮。

厉暮确实被救出来了,但他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查一处深山旧宅,这很不好查,我查了很久,大概半年多,撒出的网有了一丁点眉目,但后来带他去确认,他说不是。找山里的一处旧宅,还是深山,可想而知。

前前后后大概确认了四五处房子,最后才找到叶宅。找到后的第二周叶宅七人,全部被杀。我们是做信息买卖的,信息买卖之后的事我们通常不参与,也不必知道,但那天他把我约出去,他说“人杀了。”他笑着的,笑完又说,“没杀净。”

温艺蓉有一个女儿,叫温软。16岁入狱,19岁出狱,一直在追查她母亲的死因,被烙鬼绑架的那晚我被持枪要挟给温软打电话呼救,我知道这一定是圈套,但我还是打了,没有人不怕死”说完,周一山停下来,轻微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她如果不来,我可能就.但她来了。她母亲的死我也有份,她不该来。不过.如果她不来,恐怕所有的事情都将成为迷。除了我,这些事没人知道。”审讯室内的气氛在周一山的口述过程中越来越凝重,周一山把话说完时,空气陷入一片沉静。

被救回来的的第二天,警方带白宿去了医院,那时我还在昏迷,生死未卜。警察带他去的意思很明显——人救出来了,你该开口了。

同晚,白宿被带到审讯室,这次负责审讯的警察叫曹彬。案件久无进展,曹彬作为省级副厅长被临时调来协查。关于白宿,他用三个晚上看完了所有卷宗,之后仰头在椅子上默坐了两个小时,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省厅会派他来。

曹彬坐下,没有急着开口,注目的盯着白宿看了很久,之后说:“温软已经救出来。”

白宿看着曹彬,如同曹彬看着他一样,良久点了点头。他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也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那晚审讯室的氛围很平和,曹彬办案多年却从未遇到一人,如此沉静的如同一个老者讲述过往一样,讲述自己的案情,这让他决定眼前这个人很可怕,也第一次觉得遇到了对手。

那晚白宿承认枪杀绑匪,承认谋杀付童替死。他用了“谋杀”这个词

为什么会承认谋杀?他怎么可能会谋杀小童呢?但这是警方预期的结果,他们对这个结果甚至没有一丝的怀疑。但这个“他们”不包括曹彬。

是等了片刻,见白宿再无话,曹彬才开口,“既然选择了谋杀付童替死,那为什么还要让温软去北大入学。”此话一出,一旁做案件记录的警察不由得看向曹彬。

若说办案经验这种东西,除了经验积累,眼神洞察,可能最重要的就是心思缜密了,他们为什么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曹彬神色不变,继续道,“温软有案底,警方有影像记录,有指纹采样。任何一项比对都能轻徐戳破她的身份。”

白宿无言,神情如初。

片刻后曹彬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她是温软还是付童?”一旁的警员愣了,白宿神色也微不可察的晃了一下。

她是温软还是付童?这是第一个质疑我身份的人。决定以付童的身份示人的时候,白宿曾叮嘱我一句话,“记住,从此你是付童。”说完,他看着我,问“记住了吗?”我点点头。然后他又问,“你是谁?”我看着他,回道,“付童。”答完,他才放松下来。

此后,他时不时的就会突然问一句,“你叫什么?”“你是谁?”“哪年出生的?”“母亲叫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他想看我的下意识反应,也想让我打心底里认同,我是付童。

但那日,白宿的回答是,“她是温软。”这是白宿的回答,但落在曹彬耳朵里却生出了异样的表情。

同晚,曹彬带着另外一名警察来医院。迷糊中我听到一声破嗓,虽是极力压制着,但还是响彻楼道,“查,往死了查,抓不到烙鬼,我这身警服扒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晚曹彬在我床边坐了半个小时,他原本是过来做指纹采样的,却在看到我的一瞬情绪崩溃。

办案数十年,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会被蹂躏至此,连指尖的皮肉都无一处完好。那日之后我很少再见警察过来,身边嘘寒问暖的只有城柯哥一人。

城柯哥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带笑的,但那笑容却铺满了心事。从醒来到慢慢摘到氧气面罩,城柯哥几乎每天寸步不离,就连去厕所的时间都会招呼护士过来照顾,他担心我有事,他担心我一不留神会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事,他这种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爱护,让我看的心疼。

“这几天怎么样?”门外,我听到有人在和城柯哥细声交谈。

“从醒来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城柯哥答,声音因为发炎而略显沙哑,说完忍不住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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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便无话了,我看到两道身影在窗外对立着,不知道对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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