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成功

自来也的指尖触碰到潮湿的钢铁墙壁时，雨隐村特有的铁锈味混着雨水钻进鼻腔。他屏住呼吸，仙人模式下的感知网在黑暗中铺展开来，无数查克拉光点如同夏夜的萤火虫在意识中明灭。

"不对劲。"深作仙人蹲在他肩头，蛙蹼轻轻敲打护额，"雨虎自在术的范围比上次扩大了五倍，西南角的查克拉流动有规律性断层。"

湿透的白色长发贴在面罩上，自来也眯起眼睛。雨幕中的钢铁高塔像巨兽的獠牙刺破天际，第三层的通风口正渗出淡紫色查克拉。两个月前安插的暗桩传回最后讯息时，提到的正是这种颜色。

"逆向通灵术准备。"志麻仙人吐出长舌卷住排水管，"小自来也，老身数到三——"

破空声比苦无更快抵达后颈。自来也旋身甩出卷轴，封印术式在空中绽开三重结界，将十二枚淬毒手里剑定格在雨滴之间。暗处传来金属关节转动的咔嗒声，三个戴着呼吸面罩的改造人从水洼中缓缓升起，胸腔处的查克拉反应炉泛着不祥的红光。

"居然把活人改造成机关傀儡。"自来也咬破拇指，鲜血在雨中划出弧线，"仙法·毛针千本！"

银发暴长如瀑，数以万计的硬化发丝裹挟着自然能量穿透雨幕。第一个改造人刚抬起机械臂就被扎成刺猬，但断面处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黏稠的紫色溶液。深作仙人突然厉喝："别碰那东西！是柱间细胞的变异体！"

另外两个改造人胸腔的查克拉炉开始过载，自来也单手结印召出岩宿大蛤蟆的食道。血肉墙壁拔地而起的瞬间，他抓着两位仙人跃入突然出现的时空漩涡——这是妙木山独有的逆通灵术，能借助自然能量进行短距离瞬移。

潮湿的排水管道里，自来也的指尖亮起微光。卷轴上浮现的立体地图显示，他们正在雨隐地下三十米处的废弃管网中。志麻仙人突然抽动鼻翼："有血腥味，混合着...山椒鱼的毒素？"

转过拐角时，粘稠的血浆已经漫到脚踝。七具雨忍尸体以诡异的角度堆叠在岔路口，每个人后颈都插着半截试管。深作仙人用查克拉手术刀挑开一具尸体的眼皮，看到虹膜上密布着细小的轮回纹路。

"批量生产劣化版轮回眼？"自来也的护额滴着水，"看来老头子说的'神之眼计划'确有其事。"

当他们终于突破二十七道加密结界来到中央密室时，墙上的电子钟显示距离查克拉炉爆炸还有四分三十秒。自来也的目光扫过堆满实验记录的金属架，最后停留在某个不断脉动的储存装置上——五支紫色溶液在玻璃管中翻涌，与之前在改造人体内看到的如出一辙。

"这是..."深作仙人突然跃到装置顶部，"自然能量在暴走！快用封印卷轴！"

自来也的卷轴刚展开一半，整个密室突然剧烈震颤。天花板裂开蛛网状的缝隙，小南的纸翼刺破混凝土俯冲而下，六千亿张起爆符如同白色洪流填满所有空间。

"老师果然来了。"她的声音裹在纷飞的纸片中，"但这次不会让您带走任何东西。"

自来也突然笑了。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封印术式，仙术查克拉在经络中发出江河奔涌的轰鸣："还记得当年教你折纸船的那条河吗？"通灵术的符文在地面亮起时，他单手拍在汹涌的起爆符浪潮上，"仙法·五右卫门！"

蛤蟆油与火遁融合的烈焰瞬间蒸干漫天暴雨，小南的惊呼被爆炸声淹没。当自来也抱着封印卷轴冲出火海时，右臂的烧伤深可见骨，但怀中的情报箱完好无损。深作仙人正在用医疗忍术封住他肋间的伤口，志麻仙人突然指着东方的天空："快看！雨幕裂开了！"

自来也眯起被鲜血糊住的眼睛。笼罩雨隐村三十年的积雨云正在消散，一缕阳光刺破云层——这是逆雨虎自在术发动的征兆。他咽下喉间的血腥味，在时空漩涡闭合前的最后一刻捏碎了怀里的传送符。

木叶病院的消毒水味道刺得鼻子发痒时，自来也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纲手一拳砸在床头的力道让整个楼层都在震动，但落在他肩头时却轻得像片羽毛。

"你要是敢死在那种地方..."她的金发在晨光中微微颤抖，"我就把你的稿费全部捐给孤儿院。"

自来也咳嗽着举起缠满绷带的手，封印卷轴在掌心泛起微光。当纲手看到"神之眼计划"的完整档案和那管紫色溶液时，瞳孔猛地收缩——实验记录显示，这种混合了柱间细胞与轮回眼查克拉的溶液，正是制造佩恩六道的核心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