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这次来得及

阴云密布的木叶上空，四紫炎阵的紫色光幕将三代火影与大蛇丸困在屋顶。雨丝穿过结界时被蒸发成缕缕白烟，千手柱间布满裂痕的面容在电光中忽明忽暗。他的木遁已经摧毁了半个竞技场，盘根错节的巨木穿透混凝土看台，像无数从地狱伸出的鬼手。

"猿飞老师老了。"大蛇丸舔着草薙剑上的血珠，三代左臂的伤口正在渗出黑色毒素，"您当年教我的尸鬼封尽，现在还能完整结印吗？"

三代剧烈喘息着抹去嘴角血迹，手中金刚如意棒突然暴涨，却在即将击中大蛇丸的瞬间被初代召唤的树海吞没。无数藤蔓缠绕住老火影的四肢，二代的水阵壁化作冰棱封住退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结界外传来震耳欲聋的蛙鸣。

"仙法·蛙组手！"

深紫色查克拉裹挟着雨水轰击在四紫炎阵上，结界表面泛起涟漪般的波纹。自来也银发倒竖，眼角浮现橙红眼影，肩头两只老蛤蟆正在结印。当他第二拳砸下时，困住三代十二小时的牢笼终于碎裂，暴雨倾盆而下。

"老头子，你教过我们不要总想着独自背负一切吧？"自来也跃入场中，妙木山特制的封印卷轴在雨中展开，"深作大人，麻烦准备那个术。"

初代火影空洞的眼眶突然亮起猩红，双手合十的刹那，整个结界内的积水都开始沸腾。数以千计的树木破土而出，在仙术查克拉催动下竟生长出锋利的金属叶片。三代瞳孔骤缩："这是...木遁与岚遁的融合？！"

"柱间大人的细胞被大蛇丸改良过了。"自来也咬破拇指拍向卷轴，鲜血在暴雨中画出通灵阵纹，"但秽土转生终究是玩弄亡者的把戏——志麻大人！"

"明白！仙法·飱雨蛙鸣！"

两只老蛤蟆腮帮鼓动发出的声波与暴雨产生共鸣，空气中的水滴全部震颤起来。初代正在结印的双手突然僵住，那些狂暴生长的金属巨树像是被按下暂停键。大蛇丸的冷笑凝固在脸上："居然用声波干扰查克拉共振..."

"还没完呢！"自来也双手插入积水，仙术查克拉沿着雨水蔓延成金色电网，"您当年教我通灵术时说过的吧？自然能量才是忍术的本质！"

初代身上的尘埃开始剥落，露出下方苍白的皮肤。三代突然意识到什么，金刚如意棒猛地插入地面："猿魔，变化斩魂刀！"当猿魔化作的利刃劈开二代的水龙弹时，老火影的封印术式已经完成大半。

"你们竟敢！"大蛇丸的草薙剑突然分裂成千百条毒蛇，却在触及自来也后背时被油炎弹烧成灰烬。深作仙人吐出火遁的瞬间，志麻仙人的风遁将其威力增幅三倍，烈焰在暴雨中撕开通道。

初代的身体突然爆发绿色光芒，木遁查克拉形成铠甲。但自来也的螺旋丸已经按在他胸口，混合仙术查克拉的能量球疯狂撕扯着秽土身躯："看到了吗柱间大人？您残存的意识正在反抗这个术！"

尘埃飞溅中，初代破损的嘴角居然扬起微笑。当螺旋丸彻底粉碎其胸膛时，三代燃烧着查克拉的右手终于按在弟子后心："就是现在！"

尸鬼封尽的死神虚影在雨中显现，自来也的仙术查克拉化作金色锁链缠住初代灵魂。大蛇丸发出不甘的嘶吼，草薙剑刺向三代咽喉的瞬间被妙木山石剑挡下。当死神镰刀斩断灵魂链接的刹那，初代的秽土身躯化作纷飞纸屑。

"为什么..."大蛇丸看着消散的尘埃，蛇瞳剧烈收缩，"你们怎么可能..."

"因为历代火影的意志..."三代咳着血沫微笑，封印符文已经爬上大蛇丸双臂，"从来不是能被尘土埋葬的东西。"

暴雨渐息，朝阳穿透云层照在废墟上。自来也收起仙人模式，看着老师封印大蛇丸的右手。当他扶起三代时，老火影轻声说："去把柱间大人最后的查克拉封印到卷轴里吧，那或许..."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纲手的怒吼。自来也苦笑着展开卷轴，仙术查克拉在羊皮纸上勾勒出树形纹路。深作仙人蹲在他肩头叹气："小自来也，这次你提前召唤我们出来，妙木山的蛤蟆油..."

"知道啦，回去就帮你们采三年石菌。"他转头看向昏迷的三代，突然发现老师白发间藏着片初代火影的衣角。暴雨冲刷过的废墟里，一点嫩芽正从初代最后的木遁残骸中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