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 穿书之被主角抱大腿的男人 - 一宫兴子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回忆

与任何生灵的战斗无二,魔族的战争同样的混乱。

尤利乌斯的耳边充满了嘶吼声和兵戈的声音,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还存在,他只有不断的砍杀,只要是敌人,无论他是年轻或者年老,那么都应该死亡。

所谓战场无情,尤利乌斯早就体验到了。

忽然耳边出现了一阵尖利的,刺耳的鸣声。

接着出现的是一阵歌声,悠扬的,可怖的女声,如此庄严,仿佛在吟颂着太古的颂歌。

尤利乌斯感觉到寒意一点点的从背后蔓延,如同有毒的藤蔓。

战场上的人都停下了相互厮杀,不过不是因为和好,而是另一个――另一种威胁让他们纷纷痛苦的抱住了头,仿佛陷入了最痛苦的折磨中,所有人都因为痛苦不得不跪下。

尤利乌斯缓缓的回过头。

天空中升起的是一块纯白色的宝石,如同钻石一样闪耀着光芒,在魔界黑暗的天空下照耀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不,那不是光明,那是诅咒。

梅根宝石,原书中的描述它在泽丽多尔的控制下可以让凡是被它的光芒照耀的人陷入最痛苦的回忆――除了它的操纵者,这是千年前精神系法师梅根最为得意的杰作,却在圣魔之战中被魔族掠夺。

泽丽多尔用出了梅根宝石,那是她制敌的法宝,梅根宝石同样会让她的军队痛苦无比无法战斗,但是她显然不在乎。

她只要杀了羽,那就是胜利。

尤利乌斯强撑着脑中的尖鸣寻找羽休的身影,他很快找到了方向,羽休正用长剑撑住自己,满脸不可抑制的痛苦神色,但是他拿起随身的匕首刺进自己的手臂保持自己的清醒,接着他挥舞长剑,骑着马冲向泽丽多尔的方向。

尤利乌斯的目光转向天空中散发着阳光似的光芒的梅根宝石。

毁掉它。

他心中这样说。

毁掉它。

他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四周如此安静,他好像在刺眼的光芒中看见了自己的童年,阳光下碧绿的草地,女人向他伸出纤细白皙的手。

宝石很近了,很近了,它散发的光芒好像在蛊惑,虚假的温暖却如此动人。

他看见铺满白蔷薇的地上女人身下的血液漫延开来,沾染在纤弱的花瓣上,他感觉到自己在女人面前跪下,跪在那由花朵铺成的地毯上。

他感觉自己绝望的捂住自己的脸,下一幕是黄昏下的安息室金发的男孩坐在教皇宝座上温和的对他微笑,脚边是漫延的血液和四散的尸体。

他听见风在耳边的尖啸。

他挥剑斩裂了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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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乌斯快步的走在走廊上,四周的人纷纷向他鞠躬他却置之不理,径直走向公爵卧室。

“怎样了?”他匆忙的问刚刚从卧室里出来的女仆,女仆屈膝:“阁下,老公爵很不乐观,他流了太多血,太多太多.....”

尤利乌斯直接进了卧室。

卧室里站满了人,主教和牧师,他父亲的挚友,还有许多旁系的亲戚。

“您来了。”女管家立刻迎上来:“太好了,您的父亲正好有十分重要的话对您说。”

尤利乌斯立刻上前,在床前俯下身,语气是匆忙和不易察觉的慌张:“父亲,您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这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父亲。”

今早他在家族的森林里狩猎――他才结束为期半年的游历回到家中,见到了自己刚满一岁的女儿,并且奇怪于母亲为什么没有在家。接着他下午就被人从狩猎木屋叫出来说是他的父亲濒危,想见他。

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一向健康的父亲为何会濒危,没有人有理由对他不利,因为他的一切即使在他死后,除了他的儿子――自己以外,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到哪怕一点好处。

如果是仇杀?会是谁呢?会是王室吗?他们忌惮兰开斯特家已久。可是这样自己难道不是比父亲更好的目标吗?拥有王位继承权的阿黛尔难道不比父亲更加容易和有理由被杀害吗?

虚弱的老公爵张了张嘴巴。

“尤利乌斯...?”

“是的,是我,父亲。”尤利乌斯探身想听得更加清楚。旁边的女仆还在不断的试图堵住流血的伤口,可是这伤口似乎是魔鬼造成的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停止流淌血液。

“尤利乌斯....”老公爵再次张了张嘴,他其实并不年迈,仅仅四十岁,但是儿子的存在让他过早的冠上了“老”这个字。

“是的,父亲,请说。”尤利乌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静心听父亲的话。

“你....母亲...”老公爵说的断断续续,但是却一字一句的很清晰。

“母亲?”尤利乌斯感觉呼吸有些受到了阻碍:“母亲怎么了?”

“去阿拉贡,去魔族的阿拉贡,杀了她。”老公爵说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说完就大口的呼气,好像快死了。

他的确快死了。

”....父亲?”尤利乌斯惊讶的瞪大了眼:“父亲这是怎么回事?父....”

老公爵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尤利乌斯感觉眼前似乎有着黑色的物体击中了自己,他强迫自己不颤抖的,平稳的回过头:“女管家,父亲是怎么回事?”

女管家低下头:“公爵阁下在圣凯斯特大教堂被发现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很快被人送了过来。”

“夫人呢?”他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试图用这种老套的办法保持自己表面上的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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