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首发骂了三页纸 - 皇兄说他心悦我 - 橘子味汽水瓶盖儿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晋江首发骂了三页纸

晋江首发骂了三页纸

“云棠,说话要算数。”

李蹊喘着粗气将人从衾被中剥出来,宽大厚实的手按着她发颤的脊背,将人紧紧拥在怀中。

她醒来的当晚,承诺过她不会跑。

话音犹在耳边,这人转眼就抛弃他。

云棠早已头昏脑胀,大口大口地呼吸,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虚虚晃晃地和着灼热的气息往她耳朵里钻。

即便是此般情状,云棠骨子里的倔强依旧坚|挺。

模模糊糊地低声反驳,说话为什么要算数。

李蹊听到这微弱的反驳,胸腔一阵震动,好笑之余不禁感慨,这人学他的某些坏习惯,真是一学一个准。

候在外头的唤水和司寝姑姑,躬身垂手,偶尔擡头往里间瞧一瞧。

方才殿下来势汹汹,面色如铁,那垂挂下来的帷幔摇摇晃晃,映着高几上的纱灯,颇为旖旎。

前头还能听到一两声漏出来的低声呜咽,如今好似平静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等了会儿,犹未要水。

看来殿下也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到底不曾硬要。

寝榻间,太子将人锁在怀中,任凭云棠如何推他,都不曾撼动分毫。

太子被她这番动作惹得心头火又要起,紧着嗓子问:“你睡不睡?”

这怎么睡?!

手脚都不得自由,整个人陷在刚硬火炉里一般,想起方才那一场,她心中恨恨。

如今因这失魂症,她暂时不能离开东宫,但往后这人若更加过分,又该如何应对?

总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太子见她安静下来,稍稍放开一点禁锢,低头去看她。

方才哭了许久的眼睛,像是被水润过般明亮清透,就着影影绰绰的纱灯,能看到茭白的眼皮上粉红一片。

是他方才收不住,或咬或舔,弄出来的痕迹。

正待擡手去摸,却被云棠一把挥开,仰面怒视,像是在用眼神骂人。

李蹊对她知之甚深,想来是在心里骂他卑鄙、趁人之危等等。

“不睡的话,我们继续?”

云棠霎时哑火,慢慢将头低下,闭上眼睛,僵硬着身体,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人。

大约是骂了半宿,后来实在撑不住,囫囵个儿地睡去了。

次日卯时一刻,太子将人放开,起身洗漱,今日下朝后,他要替陛下去北大营犒军。

陆思重此次回京,一是为幼弟婚娶,二是带此番立下战功的将士回京,上受恩赏。

陛下自太初殿一役后,身体每况愈下,以往一日最多食一粒金丹,但自入冬以来,一日少则两颗,多则三四颗。

太子遇刺时,出来勉强支撑了一段时间朝务,但圣躬违和,自太子痊愈,便又撒手回他的太初殿修道去了。

往年说是修道,其实权柄均在手上,但如今,身体支撑不住,倒像是真真修道去了。

如今每日早朝退朝后,太子都会进太初殿,亲手侍奉汤药,孝顺的贤名,满宫皆知。

前朝某些惯会拍马屁的官员,浩浩汤汤写了奉承溢美的奏折,赞太子温润若昆山片玉、晨昏定省,尽显孝悌之诚,又赞皇后娘娘育贤储而安邦,诚为万世母仪之表。

这等美名传到皇后耳中,自是十分顺耳,如今她唯有一件心事未了。

那便是太子的婚事,太子妃人选既然已定,她虽不喜但为陆氏荣耀考虑,也无他言,余下的两侧妃、四昭仪等,她不期望云棠会在此事上用心张罗,只得自己多费些心思。

当晚,谭嬷嬷领着吕家二姑娘、陆家三姑娘,进了东宫的门。

待到伏波堂的寝殿时,云棠正坐在书案后,奋笔疾书。

“谭嬷嬷怎么来了?”她起身迎去。

“拜见太子妃殿下。”谭嬷嬷领着两人,徐徐行礼。

云棠不喜欢也不习惯这样的称呼,但从前谭嬷嬷总是带皇后宫中的茯苓糕给她吃,吃了这些年,总是嘴短,当下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将谭嬷嬷扶了起来,引到长榻边,又让侍女搬了绣墩来赐座。

谭嬷嬷不敢真坐,又不敢不坐,故而只坐在了绣墩的边缘,恭敬地道。

“殿下,奴婢此番来是受命于皇后娘娘,将此二女送来东宫。”

“一位是吕大将军家的女公子,名唤吕长英,年方十六,另一位是咱们陆府的表亲,陆爵爷家的女公子,名唤陆婉,年方二十。”

云棠坐在长榻上,素指轻拢一盏金满堂,就着清甜的茶香,氤氲的茶气,仔细地瞧着眼前两位美人。

一个眉眼英气,似三月新柳裁就的柳叶刀,单单安静地站在那,骨子里就透着股飒爽利落的劲儿。

另一个犹似带水芙蓉,眼波流转间,似有万般风情。

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饶是她在宫中多年,见过陛下后宫三千佳丽,这两位也是格外出挑的。

她若是男子,不消几日,估摸着也要拜倒在这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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