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欠皇银:贾存周吐血 - 宝玉战红楼 - 一只炮灰女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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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欠皇银:贾存周吐血

宝玉匆匆赶至贾母上房,哎哟喂,跪了一地,惟贾赦、邢夫人站着。

邢夫人垂着头扮木头,贾赦一脸踞傲,话说许多年他不曾在贾母面前如此得脸,岂能不显摆他原本名正言顺的家主威风。

正在斥骂的老太太一眼看见宝玉进来,立即喝道:“到祖母身边来!”又举起拐杖怒指贾政:“你老子是这般待你的?!可怜他小人儿一个,原是绕膝承欢的年纪,又是入科场又是去扬州,生生把个胆都唬破了,你拿什么赔我老婆子的金孙?!今儿这等事也把他叫上,你如何不把兰哥儿一块叫来?!我竟是白养了你……”

话音未落一只小包子窜进来,扑嗵往贾政后头一跪,赫然正是贾兰!

这阵欠债的事已传开,宝玉自是拿此事诱~导了贾兰贾菌一通,贾菌是已经分家出去的子孙,干系不大;贾兰自认他也有一份责任,看到长随将二叔叫走,巴巴紧随后头。

贾母见到兰哥儿,惊怒交织一时哽那块。贾兰小脑袋一扬:“老祖宗息怒,重孙儿有一事相询,两位史家侯爷还了欠银吗?怕是早就悄悄还了!”

满屋死静,史家未降爵还一门双侯,外间只慕史侯家得两代皇上青眼,谁也没往还欠银上想。贾母脸发僵,她一直因娘家小气巴啦觉得丢脸,竟不曾想过这份拮据可能源于还了祖上的欠银。但得重用又如何?日子过得紧巴巴且不提,已是太平年间依旧剿匪肃边,生生将原本的承爵丁都折在沙场!

宝玉暗暗朝贾兰竖拇指,虽贾兰所言是他的高见,但人家敢无惧威压道出,不怪将来李纨能凭此子凤冠霞披。自己不能太逊了,当下也脆而响道:“都是孙儿的不是,是孙儿说咱们家应无亏空,引出了祖上欠皇银之事。老祖宗勿忧,别家如何不论,孙儿一直谨记老祖宗的训教,咱们忠君不二,即是祖债,便是儿孙们的事,岂能让老太太烦恼?数目虽大,子子孙孙还下去,皇上自知我贾家满门忠心。”

贾母嘴里发苦,她会说“天下官帽都是皇上赏的”,无非安慰金孙无需惧怕林如海的同年同僚,真的将满朝文武都开罪了,还有贾家站的地头?

贾赦哧笑一声:“宝玉,你这是死读书,费许多功夫弄成个书呆子!哪来的欠银,那是先皇降恩,咱们只需谨记皇家隆恩也就是了,皇上焉能不知老贾家一片忠心?二弟,今日大哥把话搁这儿,你无需担忧‘子子孙孙还债’,此‘债’原就一直由嫡长房担着,未见国公爷那会分家把‘债’分给叔父们。”

贾母缓了脸色,颔首道:“正是这话!没事少找事愁。咱们家向来宽柔以待下人,原是怎样,照原过日子,都散了吧。”

贾琏这个气,原本二房能分去十万俩欠银,竟全成大房的!可能千秋万代欠着吗?就算当今不似宝玉说的脾性,往后去但有一个刚性的,定讨债!不是他便是他的儿孙还!

于是他拒不告退,重重磕了个头,朗声道:“不只史侯家,林姑父家也早还了!”

林家早已还债是宝玉推测的,他估计是第三代林侯爷还的,怕无爵子孙担不起重债。皇家体恤,为免他们遭攻忤帮着掩遮,且降下隆恩,让他们家多袭了一代。

此刻他灵机一动,作怅然状:“本不想告诉老太太的,林家何止还债,林姑父无亲子,家财再多又如何?我在林姑父书房瞄到赈灾回单,怕是家财散的差不多了。”――他敢用脚指头打赌,就算林家财产现在纹丝未动,贾家想要林家财,非得在林如海死时去送终才能弄到些,不然如何拿贾家做挡箭牌、掩护另一批财产去向?贾母现在去索补黛玉的嫁妆,绝对讨不到。而有他这番话在先,讨不到预期嫁妆的贾母便会心存疑虑,或许就不会派人赴扬州等着林如海咽气。

贾政脑门嗡嗡,认为林妹夫之举才是真忠君、为君分忧!哪似贾家,阖府奢糜享乐不还国债,难怪自己兢兢业业一生,一直呆在工部!工部最高品级只有五品,还不是他一个非科举入仕的能当的。

就见他嘶声呐喊:“皇上,臣有罪!臣罪该万死!”言罢一口老血喷出。

上房顿时乱成一团,哭的叫的,抬人请医,还债之事不了了之。

贾大人吐血栽倒,不能再去工部点卯。贾家一众下仆的嘴又超不严,这段日子荣府发生的还银风波传的沸沸扬扬。京中笑话政书呆的多了去,赦老爷却空前受欢迎,向来宅在家的废物,居然争相有人请吃喝,令他春风得意一番。

许是事儿闹太大,一个闲置小勋爵家的事报到了当今座前。

正为国库不丰烦恼的皇上冷哼一声:“贾存周倒是忠心,惜无能尔!”

政老爷就此被圣上嫌弃,无能的所谓忠臣要来干嘛,没听他自己都说“罪该万死”。

却说荣府这头,二老爷吐血倒下,贾母差人拿着自己名帖请来正牌太医。

太医诊过脉,云里雾里一番,核心意思是急火攻心,静养一段日子便可。

政老爷向来没什么大病,私~生活又尚算检点,不像贾赦明显被美妾们掏空了身子,贾母劝解一二后便放开手。

鉴于前段日子阖府风声鹤唳,贾母借着给李贵和紫绡圆房,好生打赏了一番自己院子里的下人们,并抬举戴良做了仓上管事头目。呃,是府中库房的管事头目。莫小看府中库房,历年铺面和庄子上的收入,加素日往来的礼物等,也是颇可观的。

老太太想:戴良是老二的心腹,抬举起来,可让大房小辈和二房宽宽心,莫以为我老婆子真个老糊涂了,会任由老大折腾祖财。

此外,老太太还给跟随琏二、宝玉南下的众仆不等打赏,这本是早该办的事,因什么还欠银拖了大半个月。同时她老人家又发话,说众仆为政老爷伺疾辛苦了,统统多发半个月的月钱。一时阖府其乐融融,皆赞老太太厚德。

真正为政老爷伺疾的只有二房上下,宝玉贾兰贾环都不去家塾了,亲奉汤药。

贾政自认愧对祖宗和子孙,闭目不受。王夫人又急又气,扔了贤德外皮,将趁机生是非的赵姨娘狠狠收拾了一通,关屋里不许见老爷,她自己又气倒,只余年老色衰的周姨娘硬撑着率仆服侍。

王夫人正经愤慨,赦老爷发话不让二房分担皇债有P用,是二房的姑娘在宫中!当初元春顶着荣府大姑娘名头入宫的,贾家遭殃前,元春先遭殃!除非现在就分家,奈何老虔婆不肯死,孝字大义分不了家!

她真想把一切告诉老虔婆,但“揣测上心”是大忌,且况是这种诛心揣测,一旦泄露,泼天大祸临门。

宝玉也郁气,有些话能对王夫人讲,却万万不能对贾母讲。王夫人干多阴损事,人总是将心比心,她不会生疑。贾母虽不乏手段,却是真心“宽柔以待下人”,不会相信堂堂圣上会用下作手段收拾功臣之后,细问之下他的谎言可能穿梆。贾母又与甄老太太有交情,她可能派心腹下江南询问,那就必穿梆了。

尔后黛玉嫁妆之事贾母必做动作,林如海多半将计就计,他的努力全泡汤!最后,小小年纪的他满嘴谎言,贾母焉能不心生厌弃,政老爷王夫人也会大失所望,从此他在荣府了无地位,一举失去千辛万苦打下的局面。

没奈何,他只好虚言宽慰假爸假妈,说琏二哥琏二嫂也是一力主张还的,只是老太太和大老爷一时想不开,此事且从长计议云云。

某只的“从长计议”也非全虚,只不好跟政老爷、王夫人讲,掉个头便与贾琏盘算薛家之财。以前他想慢慢来、一块发财,现在时不待人了,便是将薛家挖空他也无半点愧疚。照他看来,有薛大呆,薛家万贯家财必定化灰,还是呆霸王吃喝嫖赌、打死人要买条命等等折腾个精光,那还不如提前拿来用用。当然啦,硬抢不成,他出的主意仍是“生财经”,成则大赚、败则血本无归。无论是赚是赔,拿着薛家银去做买卖的琏二先扣一半银子!

琏二心火乱窜牙根痒痒,薛家财他已当成自己财,而祖库银子能有一两成到他手上就托天之幸了!当下催宝玉再想诡计,务必拿祖财还债!

宝玉已计穷,劝琏二别死耗在这事上,先发财,财发到一定程度,不就是三十二万?且以政老爷的脾气,一定以及肯定会分担十万俩,只待分家他老人家便会立即还。

贾琏想想二老爷的君子脸,觉得应是这么回事,这方暂且丢开。

政老爷病了十多天,不好意思再病下去,他再怎么坐冷板凳也有些案头活,而同僚大多公务繁冗,岂能一直让人家代他干那份活,于是木着脸继续点卯生涯。

二房子孙随之重返学堂,喜坏了孤单的贾菌。琏二也招了帮人手,选了一些冒充贾菌的长随,跟着引泉识字学看账本。

薛家尚在路上,有的事等不到薛大呆来了再办,贾琏便找贾蓉贾蔷合计,因为以他的名头挣的钱,按规矩统统归于荣府。贾蓉也是一样的身份,惟有安在贾蔷头上。

贾蔷是一位敬长知礼、视钱财如粪土的好少年,对分赃不感兴趣,要求琏二叔将小宝叔请来他府上喝次酒,令他有机会感谢遥远过去小宝叔的谆谆教导。

小宝叔闻讯脑仁疼,用脚指头想也知酒无好酒,他后头跟着五个长随,还有两只他到哪跟到哪的包子,怎么办?

没奈何,他只得在“怡红院”东屋召开秘密小会,将婆子丫环都打发去西屋。坐下来开场第一句:“明儿午时我去探一下鲸卿。”

贾兰贾菌蹦脚欢呼,宝玉脸一沉:“你们不能去!”

两包子立即投以控诉的目光。

宝玉不予理睬,扭头问:“茗烟,扫红练的差不多了吧?”

没头没脑一句话,茗烟却是倍而清楚,胸一挺:“成了!酒水壶做了六只,墨雨锄药也练成了,绝不会再失手!”(“酒水”是指一半为酒一半为水,“六只”指按现今常见的六种式样做成,便是去别人家,取一款相同的作弊。当然,前提得人家许你的小厮斟酒。)

宝玉又望向五只长随:“你们不用劝了,还得帮我瞒着。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难得蔷哥儿不计较,我一个做长辈的连门都不敢登,以后还能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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