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还没想好怎么继续写下去,先更这一章先
房间的摆设太过于熟悉,熟悉到我整夜都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更何况在这之前我因为住院睡足了满满三天,这里又热得要命,连吹出来的风都是黏人的闷热,以至于到了深夜我也没有一点睡意。于是,我睁大眼盯着屋顶一边发呆一边吐槽。
……小时候家里得有多穷啊,房间里连空调都舍不得按一台(←_←)要不是那时候没有空调卖,要不然就是张竹马太抠门了。
再仔细想一想张竹马这个人渣,他在我家还吃我的花我的都没给钱。这孩子花钱有必要那么省吗,省下来干嘛?养情人还是养孩子?
没钱花的姐姐表示心情很忧郁啊。
我吐着槽,迷迷糊糊地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沈之宴叫我起的床,一边说是为了享用他做的爱心早餐,一边又道是Candy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等我刷完牙洗完脸慢吞吞下楼的时候,他和Candy已经开吃了。桌上是清汤寡水的油条加米粥,我心想这明明就是沈之宴你去外面买回来的,还好意思说是他做的。我嫌粥烫,又没什么味道,撑着下巴淡定地看旁边桌上的Candy狼吞虎咽。她注意到我的目光,便含糊道:“我约了姓楚的那位,中午在西餐厅一起咳咳――”被油条呛到的Candy掐住喉咙痛苦万分地猛咳一阵,伸手就夺过我的粥牛饮。
她缓了缓,推回只剩几颗米粒的碗,继续慢条斯理地撕着油条,像吃刚扯下来的螃蟹腿一样的满足表情:“中午在西餐厅一起吃饭商讨记者招待会的事情。为了保证姐姐大人安全,十一点,十一点整Candy我就带姐姐大人去化妆哦~”
戴眼镜就够了,谁他妈要化妆啊。而且我一点都不想见到楚喻好吗。
一想到楚喻这个人渣,我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痛,天啊,难道我的魅力就真的不如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吗?
十一点一到,不甘不愿被强制摁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立马撒蹄子就要往二楼房间跑,不想沈之宴一个长腿迈步,手一伸便轻而易举地扯住我后衣领,慢条斯理道:“张青梅,乖,这都是为了帮竹马。”
帮你妹啊帮,为什么非要出去见面不可呢?难道打电话在电话里面说不可以?我在心里想,老子我其实早就跟楚喻那个人渣分手了,而且在那最后我还十分潇洒地让楚喻别来见我了Orz,现在我又这么主动地凑上去……一定会显得我很没品。我顿时有些惆怅,沈之宴倒是眉毛一扬,道:“你对楚喻那人渣余情未了,以至于你羞涩不敢见他?”
是啊是啊,我好羞涩好羞涩,你就让我在家待着吧。
我伸手拍掉沈之宴的蹄子,怅然道:“别提了,往事不堪回首。你就让我上去好好地休息一下,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你那24K的钛合金心脏会受伤?!”沈之宴不屑哼了一声,然后这人渣果断揪住我的耳朵往外拖,我痛得伸手去扯他的手,叫道:“别扯我耳朵啊魂淡!耳朵很痛很有压力啊啊啊!快点放手啊屎壳螂!”
可我话还没喊完就被沈之宴给塞进车里,之后车锁咔嚓一栓,我就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的沈之宴泪目:“那我不休息我就上去拿个眼镜好不好QAQ”
“不可以!”
化妆这种东西,简直是吓死人之居家常备啊。
我千万句吐槽在化妆师一眼线笔戳进我眼睛里时,都化作了奔腾不绝的泪水。
化妆师拧住我的下巴上抬,逼近的黑笔与化妆师冷淡的表情迫我闭上眼。我感觉到眼线笔流畅地划动,耳边有化妆师感叹的声音:“这么一张让人漂亮又熟悉的脸啊……真让人有泼硫酸的冲动呢。”
我禁不住睁眼想看看化妆师,不料化妆师早有先见之明地凶残道:“不想毁容就乖乖别动!”
于是,我又忍不住在内心吐槽是不是张竹马这个人渣曾经招惹了化妆师,所以这化妆师才如此暴躁的对待我。所幸被虐的时间不久,我来不及看自己被化成什么样子,Candy往我怀里塞了套衣裙就推我进了房车内的换衣间。
白色蕾丝裙,两条麻花辫。
熟悉又陌生的样子,无论是哪样都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
我木然地扯了扯自己头顶上的假毛,扭头吐槽:“我一个奔三的老女人装这么嫩真的好吗?”
沈之宴持续看戏状态,他翘着二郎腿坐边上喝茶,艳丽的眉眼睨过来便不屑道:“刷了这么多层粉还不显嫩,那你只能跪求人家粉饼的原谅。”
“别这么说嘛,姐姐大人这样很好看啊~”坐司机位上的Candy妹子掏出手机朝我咔嚓拍了一张,单手捧住红通通的脸,娇羞道,“一直都在想象竹马穿裙子的样子呢,昂~姐姐大人满足了Candy我的夙愿嗷~”
我面无表情地扯长大腿上的裙摆,道“……我一点都不想满足你的夙愿好吗。”
“哎呦~Candy我一定会好好地保存姐姐大人的艳照一辈子的~”Candy开动房车,完全无视前方的路,扭头继续朝我笑嘻嘻道,“待会儿跟姓楚的吃饭时姐姐大人可前往别被他的人模狗样给欺骗了哟。那人一副小白脸,可Candy我听说,他可是经常跟公司里的小青年勾勾|搭搭呢,身上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暗病的说~”
“……”我难道没有跟Candy妹子你说过,楚喻原本是我的男朋友吗。还有,如果楚喻这家伙有暗病的话,张竹马那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西餐厅也好一副人模狗样。
等服务员把我和Candy、沈之宴三个人带到座位上的时候,楚喻那个人渣还没有来。
我淡定地握住水杯喝水,平定我有些见光死的心情。
旁边的沈之宴和Candy两个人点菜点得好不乐乎――菜单上面的价格高得惊人,更别说这两渣还点了一瓶不知道年代多少的红酒和不计其数的甜点与水果――冲楚喻与张竹马有不正当的关系这点,楚喻已然成为了他们两个的共同敌人。
我不忍心再去计算价格,因为一看他们两个心满意足的表情,我就知道楚喻今天一定会出很多的血。
红酒斟上高脚杯,楚喻还没有来。
不能碰酒的沈之宴似乎在房车上喝多了茶,没坐多久便去了洗手间。
菜陆续端上来,楚喻还没有来。
Candy妹子怒笑,掏手机出去打电话催促。
甜点与水果已经送完,楚喻还没有来,沈之宴和Candy也没有回来。
面对着满满一桌的食物与空荡荡的座位,我垂涎三尺,又想着自己是在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餐厅里,自己又穿得高端大气上档次,怎么说也得留点脸面什么的。于是我就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视地等沈之宴和Candy回来。
可等到饭菜都凉了,我脸都微笑得僵硬了,都没等到沈之宴和Candy回来。
看着一桌没动的饭菜,我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而这种不祥的预感,在那位面带微笑的服务员朝我翩翩走来时,被无限扩大。
我强咽下一口唾沫,身穿制服的服务员和蔼可亲地弯下腰,微笑道:“小姐,请问您是否对本餐厅有不满的地方?”
“……没有啊。”
“那……”服务员的表情有些为难。我看一眼桌上冷却的饭菜,淡定道:“我在等我的朋友回来。”
我想起沈之宴那人渣还在厕所没出来,便望向服务员,道:“我的朋友在洗手间,能请你过去叫一下他吗?”
服务员笑容不变,轻颔首道:“您的朋友是?”
“他姓沈,长得像个爷们的漂亮娘们。你帮我告诉他,他的闺蜜快要饿死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