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 - 弟有姐控 - 鲸下川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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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

到了下午,我也没准备要出去了,倒是臧又鸣跟我说他想买两本书。我想了想,臧又鸣初来乍到的不熟悉……虽然说我也不熟悉,但两个人一起总要好些。于是收拾收拾东西后,我和他一起出门。楼上的阿姨还在搬家,问过好,我们一路向附近逛街的地方走去。

书店的位置在商场不远的地方,人流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太久没出门,我一手扶住眼镜,耸着肩畏缩地不敢正眼瞧人,生怕被人看出我是谁来。好在张竹马的那阵风头过得差不多了,陪臧又鸣逛完书店后,我也没被什么人拦下来,这才放下心。

臧又鸣去结账,我立在离商场门口不远的地方等他。

商场的一楼专卖化妆品、香水一类的精致物品,身边正巧有一个卖口红的柜台。我等得有些闲,便转过身直面柜台。谢绝过服务员陪同的好意,我随意地打量着眼前颜色各异的口红。

大红、樱桃红、粉红……我陆续看了一圈,我本没有要买的打算,转身想回原来的位置继续等臧又鸣时,身后有一只手轻轻勾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则从我的脸颊上擦过,径直捻起一支玫瑰红的口红。我不悦地刚想呵斥,那手的主人就低头轻贴在我耳边,熟悉的声音温柔而戏谑:“买这个颜色吧,看了让我想吻你。”

沈之宴。

那暖暖的呼气吹得我耳尖发痒。

我不舒服地偏头躲了躲,目光却停留在对面镜子里的沈之宴身上。他笑眯眯地侧头看我,把玩的口红一直在我面前晃悠,柔柔的声音隐约有些撒娇的味道:“怎么样?就这个好不好?”

我收回视线,翻了个白眼呵呵笑道:“买了你擦?”

“好啊,涂了这个颜色你可得主动一点……”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提脚狠狠跺他脚面上,直痛得他当即收了手,嘶嘶吸凉气。我低骂一句色痞子,迎面朝不远处的臧又鸣走去。

沈之宴还是把那支口红买下来了,追在我后面亲昵嬉笑个没完。不想让沈之宴太过得瑟,我强敛下扬起的嘴角,兀自问他:“你怎么找过来的?”

“刚准备回家,走这条路的时候见到你在门口。”沈之宴笑道。

就回家了?

我看了一眼天色,还亮得很。我奇怪又问:“这么早?”

“嗯,咨询室今天就完工了。”沈之宴道,“过几天要开张,明天晚上我会请几位在这里的朋友出去聚一聚,到时候可能会很晚回去。”

我大概懂得他们这群人的弯弯道道,出门毕竟靠朋友,没有人脉,生意也做不下去。我点头应了一声,忽然,我又觉得有什么不对。沈之宴的朋友?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名字,我不由自主道:“常安会去?”

沈之宴轻点了点头。

……我对于沈之宴之前跟我说他喜欢常安那种类型的人这件事耿耿于怀,我郁闷下来,唔了一声没再说话。

沈之宴这个眼尖的,他侧过头往我脸上亲了一大口,得瑟到他头发根都要翘上天:“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啦~”

我翻了个白眼没说话,伸手擦起脸上的口水来。

“叔叔,你们秀恩爱能不能注意一下你单身十八年的侄子……”身后幽幽传来一道吐槽的声音。我转过头,臧又鸣正巧跟我对上眼,他吱唔着把头给别开了,一点儿也不敢跟我对视。

沈之宴揽着我的肩膀,扬眉睨向臧又鸣,目光缓缓往下觑,神色戏谑:“单身十八年,你是心理有问题还是身体有问题?”

“……”我不禁跟着沈之宴的视线看向臧又鸣下|身。臧又鸣当即闭住嘴,快步超过我和沈之宴两个人往前走去。

次日,带着我和臧又鸣可能会饿死家中的顾虑心情,沈之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饿死什么的,倒是没发生。虽然说平时下厨的人一直都是沈之宴,但是这些生活技能我还是有的。可没想到的是,臧又鸣这个口嫌体十分地嫌弃我的手艺,直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实际上吃得比我还要多,完了还意犹未尽地添上一句味道一般。

死别扭。我摁下跳个不停的青筋,看臧又鸣朝我递过他的碗来。他别过头躲开我的视线,粗声粗气地道:“张姐,再来一碗!”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电饭煲,饭不多,再看看桌上的菜,同样惨不忍睹、所剩无几。想到沈之宴说的是今天晚上迟点回来而不是不回来,我犹豫一下,接过臧又鸣的碗转身去厨房。

身后突然哗啦一声响,我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臧又鸣急得推椅子站起了身:“张姐,电饭煲不在厨房。”

我应了一声,继续往厨房走:“我知道,只是我现在要收碗了――你把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叔叔回来吃什么。”

“……张姐,你不是一直骂叔叔是屎壳螂吗。”

我:“……”

沈之宴你侄子真叼。

为沈之宴留了晚饭,我和隐隐有些忿忿不平的臧又鸣坐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结果,到了快凌晨,也没听见门口有人爬楼梯的声音。眼看臧又鸣打着哈欠不住流泪水,我便劝他先去睡。

臧又鸣有些发困,却强撑着抬起头与我直视,眼睛里有倦意也有坚持……三秒后他就坚持不住了,别扭地挪开视线,眼神瞅着下边,吱唔道:“我陪你一起等。”

我看了看时间,指针指向了十一点五十。

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卧槽沈之宴该不会中途看上了常安舍不得回来了吧。

……这样想太不信任沈之宴了。我盯着紧闭的大门,微微皱起眉,内心倒是有些苦闷,男朋友被抢多了,心理也有了阴影,以至于对沈之宴都抱有这样怀疑的态度。要一直这样下去,困扰的人恐怕不止是我,连沈之宴都会因为我的不信任感到失望吧。

我摇了摇头,对臧又鸣道:“不等了,我们先去睡。”

“那叔叔?”

“你叔叔是屎壳螂,有六只脚,就算是爬也爬得回来,不用担心。”我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笑道,“去洗洗脸睡吧。”

臧又鸣应下,起身去洗漱了。我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将凉了的饭菜用保鲜膜套好放进冰箱里,便回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入睡的过程比我想的要困难。

我翻来覆去半晌,睡意从有到无,折腾到大半夜才沉沉睡下。

笃,笃笃笃。

笃,笃笃笃。

笃,笃笃笃。

……

一阵连续不断的敲门声融进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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