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壳螂的崛起 - 弟有姐控 - 鲸下川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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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壳螂的崛起

臧又鸣的话让我懵了好久。

臧又鸣原来是自己摔下去的,我冤枉了张竹马?

我抿了抿嘴唇,想起白天时张竹马曾经说过的话,他知道臧又鸣要一起出去时的兴奋样,还说要特意留在大门口等我出来。

……他肯定是想对臧又鸣做些什么的,只是没想到,臧又鸣比他的动作还要快了一步。

仔细这么一想,其实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怎么冤枉他。

更何况这次因为臧又鸣的事我终于坚决地让他离开……这样的结果,对我对沈之宴他们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走了也好。

我不知道现在的心情算是在庆幸,还是对自己当时愤怒的举动感到无措。

说是这么说了,像张竹马那种人,难道真的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了?

等到沈之宴下班过来代替我照顾臧又鸣,我才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个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时间也到了晚上九十点。

楼道里一片漆黑,吼一嗓子,声控灯就能开。我却担心着光亮会让我看到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比如张竹马,所以一直摸黑,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感觉自己走到了四楼与五楼的楼梯间,我仿佛还能闻到一丝细微的血腥味,或许这味道是我的错觉。

估摸着快走到屋门了,我一边往包里摸索着钥匙,一边一步步小心地靠近。正庆幸着张竹马似乎不在这里时,突然,我就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伴随着我那一脚,紧接着传来了一声无力的闷哼。

声音熟悉的很。

……张竹马。

我心塞到眼泪水都快掉下来了。妈个鸡我就知道像张竹马这么厚脸皮的人怎么可能就离开了。

我顿了一顿,不想理会张竹马,伸手继续开门,速度不自觉快了很多。当门一开,靠着门的张竹马啪唧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我打开了灯,低下头,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捂着肚子的张竹马仰着脑袋冲我笑,日光灯把他脸颊上未消的掌心照得无比清楚。

他的两眼亮晶晶的,也不知道他在期待个什么劲。似乎是试探,他伸手扯扯我的裤腿,道:“饿。”

真是够了!你饿了难道不会自己下去买东西吃吗!

我神色特复杂地盯了张竹马半天,一句话都没说。而张竹马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笑,眼里却没有多少的笑意。

又是一言不发了半天,我最终还是屈服地蹲下了身,伸手去拉他,想扶他去屋里坐下。谁想我这一个好心的举动不知道怎么又惹到张竹马了,他猛地一巴掌拍掉我朝他伸出去的手,清脆一声响,我下意识吃疼地收回手,直抚摸着痛处。

他不是饿得没力气了吗,怎么打人还这么痛。我心里狠狠吐槽着,一抬眼,却见到张竹马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

“……怎么?”我皱了皱眉,他这种诡异的目光看得我有些不舒服。

张竹马抿了抿嘴唇,道:“你……又怎么了?”

他的话问得有些奇怪,但我一想,才明白他是奇怪我的他态度。我上午才向他发过火,照理说怒头上我现在应该是毫不犹豫将张竹马拒之门外,怎么还可能带他进屋。

这个话题的提起,我不免有些尴尬。虽然说我不一定是冤枉了他,可现在张竹马脸上还明晃晃地挂着我当时留下的巴掌印……我冷下眼来。我不应该对张竹马太好,发生过那么多事,我总该给他一个教训。更何况他这次没成功,鬼知道他下次会做什么。

想通以后,我冷笑一声,站起身,甩脸丢下一句“你爱吃不吃。”便举步往自己的房间走。

沉默好一会儿,直到我快进卧室前,张竹马在我身后又弱弱地说话了:“姐,我真的好饿……”

“……”

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我抿紧嘴唇,果断地没有理会他,举步进房。

从那天以后,张竹马蔫了好几天。饭照样吃,觉照样睡,可他的情绪一直不太高。

那段时间,生活像是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我一边接沈之宴的班照顾臧又鸣,一边给手残、没时间和病患做饭送饭,完了我还得打起精神防着张竹马――一边奇怪他的情绪,一边紧张他的小动作。

这样防来防去的,我都嫌累得慌了。反倒是张竹马,他的言行举止渐渐变得越来越奇怪。准确来说,他脑子里的哪根筋又不对劲了。

每天像是欠抽似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刷存在感,只盯着我看,一直不说话。我察觉到他情绪里掩不住的兴奋和紧张,可我想不明白他到底在紧张和兴奋什么,心里猛地一突突,我不禁怀疑,张竹马该不会想到对付沈之宴的法子了吧?

可沈之宴最近忙得很。不说连我一天都见不到他几面,更别提张竹马了。尽管如此,在医院和沈之宴接班照顾臧又鸣的时候,我还是提醒他道:“你最近小心一点。”

沈之宴自然明白我在说什么。他特妖娆地一甩马尾,侧着脸看我,手里还捻着一缕颊边的头发丝,神色有些风骚:“憋担心!我腿长,跑得快!”

哦屎壳螂不应该是腿多跑得快吗?

我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不对,这种时候我应该吐槽我为什么会眼瞎看上这么一个娘气的人。我的表情还是十分严肃的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青梅?”

沈之宴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正准备转身回病房的脚步。

一回头,我发现沈之宴的表情莫名地变得娇羞起来,捻着头发丝的手……在细微的发抖。他像是在紧张些什么――认识他这么多年,我知道他一定想要对我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扬扬眉,表示在认真听他说话。

“唔,亲爱哒,我们这么久都没有单独相处哒!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人出去吃烛光晚餐好不好哒!”沈之宴快把他的头发丝给搓断了。

“……”还能不能好好的说人话了。我转眼想了想,也是,如果晚上出去浪的话,家里还有剩饭,张竹马暂时是饿不死,那独自留在医院的臧又鸣可得怎么办。我无奈道:“还是算了吧,臧又鸣一个人在这里不太好。”

“没关系哒!”沈之宴道,他正想开口说什么,我一记冷眼丢过去,他才扭着舌头唔唔改掉哒个没完的语癖,“臧又鸣身强体壮,一个人在这里死不了。”

我不禁再一次为臧又鸣有这样一个叔叔感到悲哀:“他好歹是个病人……”

“没关系!就出去吃个饭,很快回来,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青梅梅梅……跟我出去吃烛光晚餐嘛QAQ”

沈之宴这样子,我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扯扯嘴角,道:“……你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

“不行!在这里说不好!”沈之宴很坚决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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