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上)
通房丫头把二太太和素姑娘勾结在一起以及二老爷投靠三王爷等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萧明。
通房丫头是文府的一枚棋子,自从萧明嫁入府中,文府特意告知萧明这件事,从文府的人对任家大房和二房的了解,特意在二房放了这丫头。
这丫头也是个忠心耿耿的,平日里把自己隐藏得很好,不出任何差错,到了关键时刻总能拿到一些紧要的消息通知于她们。
萧明含笑着听着她汇报二房的一举一动,轻柔地对那丫头说:“难为你了。”那丫头重重磕头,“若是没有文府,也就没有我,如今能够帮得上一点忙,那才是我的福分。”萧明知道她这是在表示忠心。
萧明眯着眼对她亲切地说:“以后你若是有任何困难,设法暗地里告知我一声,若是我能做到的,必然会帮你做到。”
通房丫头摇了摇头,“若是有麻烦上身的那一天,我绝对不会连累主子的。”萧明轻轻地笑了笑,眼里透露出了悲凉。
此时的任老太太的院子中,老太□□享着丫鬟的捶腿服侍,任国公身后跟着任靖真,她一瞧见宝贝孙子这么一大早就过来,心情顿时好了,对着他嘘寒问暖了一阵子,好似小时候一样,她的这些关心倒是让任国公略微的怔了怔,他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温暖了。
任靖真平时也不带笑颜,一直冷冷对对待府里的每一个人,除了在自家娘子面前还能多多少少有点笑意,其他时候都是面无表情,府里上到二老爷、二太太下到丫头婆子,哪个不是见到他就想绕道走。
任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他,想当初刚出生不久的任靖真可爱笑了,随便人逗弄下都能笑呵呵的,自己傻乐了老半天。
他从小学习就刻苦,也不需要有他人监督,常常自己练武练到很晚,去了上书房陪读后反而长大了,在十岁之后去了趟边疆,十二岁的时候回来,像棵小树苗一样拔高了,举手投足间都形成了自己独特拥有的气场,很是让府里的妇孺们安心。
到了十三岁之时,还记得当时要为他重新选一批丫鬟,本想挑几个漂亮的,被他一口回绝了,只留了小厮伺候,愣是让任老太太担心了许久。
由于他样貌好,身份也好,府里的丫鬟们常常一有机会就往他院子里去,就想着能够在那里碰到他,得到他的青睐,可惜他不开窍,有时遇到了陌生的丫鬟还会让侍卫绑起她们好好询问一番,就是他这一举动,导致之后的丫鬟婆子都不敢进他的院子,在府里遇到他也绕道走。
如今的任靖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任老太太也清楚他必然会赶赴边疆,她以为他们是来跟她说这件事的,却不曾想,两人都支支吾吾地,任老太太心一沉,看来不是想说这件事。
任老太太压抑住自己,假装镇定,“可是有何大事?”府内若不是大事,按照道理来讲,任国公和任靖真是不会联袂而来,那么此事必然关系重大。
任国公决定先施行哀兵之策,他直直跪在任老太太面前,任老太太睁大了眼睛,“母亲,我不是为了我们大房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国公府,请求您,分家吧。”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提起这个事儿?”
任靖真也跟着跪在任国公身后,任老太太双手停在空中,略微迷茫地看着面前这两人的做派,片刻才急吼吼地说:“你们二人倒是起来呀,起来说。”
任国公这才一手扶着地面,一手撑着自己,想要自己起身,任靖真从身边扶起了他,“母亲,二弟跟三王爷搭上了。”
“什么?”
“二弟与三王爷交往过密。若我们不是国公府自然不会说着要分家,可这国公府是开国皇帝所赐,儿子不求能为国公府多出点力气,只求不让其蒙上一层灰罢了。如今二弟此种行为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我不能为了手足之情不顾国公府的尊荣、不顾对皇上的忠心。”
任老太太心乱如麻,她身为皇族之女,自然明白宫中站派的问题,自有国公府,国公府所有人都只有效忠于当今的圣上,其余人等是不能多加交往了,即使是看到国公府的人与某个人交往过密,若是没有图谋,那定然是皇帝所下达的旨意。
准确的说,任国公府就是皇帝的鞭子,专门鞭打一些毫无眼色之人。
如今,知晓任国公的历代家训既然还做出这种事情,如何能够让任老太□□心,怕是分家了也安不了心,倒不如控制起来。
只是,若是控制住他,该如何跟世上的人交待?
任老太太终究还是张了口,“若是分家能够解决问题我立马分家,只是分家虽然能让你二弟与国公府撇清,但到底还是为国公府抹黑了,让我想想如何做才合适。”
老太太这是打算趁机赶走他们,他们也不想强逼老太太,只能顺从离开。
任国公和任靖真走在游廊上,周围的仆役都小心翼翼地绕过他们,任国公对着任靖真道:“如今那股子势力在你手中,只盼着你慎用,不要引起过多杀戮。再过两日你便要去边疆了,我那里有几本册子,是最近这几年边疆的事儿,如今也交到你手里了。”
任靖真应了是。
“等你媳妇生下孩子,若是皇上还未招你回来,我会让亲兵互送你媳妇去边疆的,两口子还是要在一起的好,我和你母亲就是因为我总是在边疆,如今相互之间犹如宾客一般客气,倒是让人心寒。”
任靖真瞅着他眉角微蹙,以往雄姿英发的形象现在有些萧瑟,不禁安慰他:“父亲倒是想多了,母亲只是身子不好,不爱说话罢了,如今母亲的性子极好。”
任国公哈哈地笑了,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倒是说对了一句话,你母亲现今的性子确实好了不少。”
两人今日说的话竟然比过去一年所说的还多。
韩侯府这几日也不安稳,先是二郡主假装小产过后,韩禹衡也是经常去其房中,只是很少碰她,偶尔也会去李清欢和萧明那里,二郡主本心心念念着自己理应该最早有身孕,不曾想,等到李清欢有了快一个月的消息。
这还是幸亏了当时萧明临离府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你能把握她在私底下不耍花招么?有些人有些事儿还是要牢牢控制在手心之中才能够安稳。”
二郡主想了一宿,觉得很是有道理,这次特意在各个院子里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如今要除掉李清欢的孩子很是简单,只是要做得巧妙才是。
若是能够借他人之手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
她正揣摩着如何除掉她,不曾想李清欢毫不畏惧地送上了门来。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真是大好的机会,可惜她才刚得知消息,不能轻举妄动。
李清欢今儿身着一袭绯红长纱,画着典雅的梅花妆,身上还透出幽幽的梅香,心思如此巧妙之人,若是要设计起其入套,怕是要大费周章的。
二郡主笑着喊她起身,又特意赐坐,可眼眸子不由自主瞥向她的小腹,时不时还露出掩饰得不好的凶光,但都是一闪而过,李清欢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着装而嫉妒,毕竟在她卧病在床时有一次就借口因为自己的着装而让自己吃尽了苦头。
作者有话要说:阿拙:收藏票票飞( ̄幔)淅~~~~(从今天开始就是木有榜单滴日子了,又一次被自己深深滴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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