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中) - 重生之嫡女难当 - 阿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处罚(中)

齐管家和那太医想携进入书房,此时的三王爷背对着他们,双手紧紧拽紧放在与肩膀同宽的桌面上,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对面墙上的那幅画,脑子里回响着今儿早晨为任靖真和赶赴边疆的士兵所举行的仪式,那样热血澎湃的喊声,一呼百应的权力顶峰以及站在城楼时向上仰视的崇拜的目光,以及那千军万马所象征的权力,都不在自己手中。

若是自己能够指挥这千军万马,又何须贴着热脸去跟任国公那老匹夫说话,又何须万事都要看着父皇的眼色,一切不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猛然清醒地意识到了结交文臣不算什么,重要还是要有兵权。

三王爷站着不动,齐管家和那太医灵敏地察觉到了他周围气场的不同,格外寒碜人,两人在离他有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低垂着头,呼吸都放慢了,也不去打搅他,等着他心情平复。

齐管家暗自揣摩着他的心思,王爷难道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那太医则是难掩蔑视地歪了歪唇,看来三王爷是受刺激了,不曾想经历的事儿如此之多,那股子脾气还是没有变,真不长进。

三人同处一室,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齐管家和那太医两人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三王爷处于这种情况下,不知所措什么的倒也不会,只是不想被三王爷当成出气筒被揉搓一般罢了。

周围伺候的小厮悄悄儿地往他们桌上放了三杯茶,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三王爷这才转过身来,和煦地说:“你们来了,想得太入神,未曾好好招待你们,倒是失礼了。”

那太医忙低下头,“王爷说笑了。”三王爷左手抓着三王妃做的香包的穗子,轻轻拍打在他的右手上,一下一下,虽然他的目光投向了那太医,但似乎透过他看到了些什么,略带了一点冷意,“你来本王这儿,可是有什么要事?”

那太医听出他声音中带有的杀意,“回王爷的话,是从韩侯府来的。”

“韩候府?”那太医听着三王爷带着疑惑的语调说出了这句话,落音还带了点而拐弯,看来他是忘记自己曾经干了什么好事了。

三王爷做主子的都忘记了,那做奴才的到底要不要提醒这样一件不是很光彩的事情呢?又或者三王爷并不是忘记了,只是在三王府不能明说出来?那太医暗自揣摩着。

这厢三王爷等得不耐烦了,“怎么不回话!”

那太医被他突然间的大声呵斥吓得心扑通少跳了一下,眉目微转动,脑子快速运转如何回话,齐管家在一旁轻声道:“王爷,这事儿还需单独与您说。”

三王爷府里前院的事儿一直都交由齐管家来做主,除了王妃,他是最深受三王爷信任的人,三王爷颔首,下巴微向外摆了一个圆弧,这是示意周围的仆役都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三王爷早已经没了耐心,双眉间皱成了深深的一个川字,眼中间形成一个角,唇微向下抿起,这是他很不高兴的一个状态,经常在他身边服侍的齐管家很是懂得他的一些微小动作,忙出声道:“韩侯府的李侧妃有了。”

早已经忘记了那件事的他,一听是韩侯府一侧妃有孩子,顿时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这韩侯府有后了还特意来告知本王一声,是嘲笑本王至今成亲多年却无后么?

他开口正要大骂之际,齐管家连声道:“王爷这是忘记了么?”他咦了一声,“本王应该记得什么么?”

齐管家笑了笑道:“确实是奴才们唐突了,竟然拿韩侯府的事儿来跟王爷说,真是该罚。”他郑重地拉着那太医结结实实跪在三王爷面前,双手伏地,声音拍打着地面,听到三王爷的耳朵里有点嗡嗡作响,“请王爷责罚。”

三王爷一改刚才的黑脸,温和地说:“两位快快请起,两位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又如何能这样呢?快请起。”

齐管家和那太医这才起身,“可还有事?”齐管家忙硬声:“回王爷的话,无事可禀了。”王爷把桌上的茶捧在手上,轻轻地抿了一口。

他们两人的余光瞅见了三王爷的举动,躬着身子小步退下。两人离开书房,到了齐管家的房内,那太医昂起头问:“王爷的意思是?”他右手五指并拢,手掌竖起,向下挥动了一次,眉毛挑起,略有深意地询问齐管家。

齐管家摇了摇头,“今儿王爷的想法倒真是让我琢磨不透。你先等等吧,若是日落之时,王爷再有消息传来,那就是那个意思了。”

那太医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当个奴才还真困难啊。

齐管家作为三王爷身边的红人,虽然不如那些贴身总管从小陪伴三王爷到大,但也是从开府一直在其身边伺候,从这次的态度来看,王爷怕是在怕些什么?是王妃呢?还是皇上?难道会是韩世子?

两人等到日落都没有三王爷的消息,那太医搓了搓手,准备告辞,齐管家想起有要事要出去一趟,便跟着他一道出府。

齐管家自从出府就老是觉得后面有人在跟踪他,他不顾他人眼光,拉着那太医迅速串进了一小角落里,齐管家的余光看见一人鬼鬼祟祟地走来,一把从背后勾住他的脖子,那人使劲儿转回头,气息如萦地说:“齐管家,是我。”齐管家这才放下手,他抚着自己被掐了一道红痕的脖子,用力猛咳,“你跟踪我干什么?”

那小厮深吸了口气,“王爷让小的传话说到前儿的老地方见。”齐管家对着他挥了挥手。

“老地方?”

“就那楼子。”那太医闭了闭眼,跟着他去了楼子。

要说这楼子,外面看着是个正儿八经的酒楼,可里面还有一小楼,跟那花红酒绿处没有两样儿,那太医一直不知道这楼子的主人家是谁,只是知道背景颇有来头,如此看来,怕是三王爷的。

一进酒楼就闻到那罕见的酒香味,熙熙攘攘,许多富贵人家一碰到酒礼仪早丢八百里远去了,一脚跨在凳子上,撩开袍子,扯开衣领口,脖子又粗又红,嘴巴周围湿润润的,两眼瞪得老大,还布满了血色,一看就是泡在酒翁中有半天了。

这的楼子有一好处,就是有客房,即便是喝酒醉了,交上银子,小二们把醉酒之人往楼上一抬,往床上一放,关起门来,事儿就了了,即便是家人找来,一概称不知,京中官府之人也不敢来骚扰。

再有一些品级高的大臣们,穿着粗布衣,下了衙,领着三五人,往里楼里去,有雅座,可喝美酒、听悦耳的乐曲,看风情的舞蹈,搂着细白的腰,倒是有点飘飘然了,酒过三巡,一些不该说的话怕是也被掏出来了。

那太医是第一次到这儿来,跟着齐管家到了里楼最上好的一间包厢。三王爷示意他二人坐下,“你们两刚才说的那事儿,若是处理得好自然是保住了,若是处理得不好,那还是除去的好。”

齐管家大着胆子,“请王爷给个明示。”三王爷蹙眉,自己确实没有子嗣,这是一大弊病,若是能有一子嗣,自然是好事,只是若是被王妃知晓闹了起来,怕是不好了,可若是就这么除去,倒也是不值。他转眼看齐管家睁着大眼请他定夺,不知为何想起王妃那些微嘲弄的眼神,“留住。涉法把那孩子抱过来。本王会给那个孩子一个身份。”

那太医拱手退下,去了韩侯府,传达了三王爷的意思,又开了些方子给李清欢,他才舒了一口气,往自己的府邸赶。他才回府上喘了口气,就被宫里派来的人传了进宫,说是一小才人的身子没了。

这边的事儿,萧明也是知道的,除了因为任靖真去了边疆,命一部分暗线把打探来的消息除了禀明自己外还要告知萧明,同时文府里的人也三不五时会派人来跟萧明絮叨些韩府、三王爷、四王爷和良王爷府上的事儿,当然,文府派来的人名义上都是走的文氏的由头。

萧明第一次领略到了暗线的有用之处,只是她前世就因为太过于信任他人儿惨败,如今她仍然会心存三分疑惑,多为自己留条退路。

四王爷府内,三位有名头的女主人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由于四王爷伤势还没有痊愈,除了在任靖熙新房待了五天后,就搬到了书房独居,这下四王妃的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些。王侧妃依然把自己关在院子中,也不曾去向四王妃请安。

四王爷伤势早就好了,只是皇上交给他的事务颇多,但这些事务都是皇上私下里交给他处置的,为此他才想出这一策。

任靖熙也是知晓的,她只是安安静静在自己院子里看书打发时间,倒是有几位侍妾等得心焦了,前去碰了几次壁,四王妃趁此修理了她们一顿,倒是老实了不少,至此,四王府后院上下的女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平阶段。

任靖真带着将士们按照所安排的行军期限,走走停停,夜晚在山坡上驻扎停留,副将把手里的几件重要的军要放置于他桌上,他细致查看了一番,又转身走向地图处,琢磨了一番,心中了然后,才准备和衣而卧。

不料,外头传来了一阵喧哗吵闹声。

作者有话要说:阿拙:收藏票票飞( ̄幔)淅~~~(唔,在重磅推荐倒数第二/(ㄒoㄒ)/~~)(尽量日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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