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 农女喜绣 - 颐远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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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

大门“嘭”的一声打开了,门口站着林云的爷爷、大伯、大哥和两个弟弟。林云眼尖瞄到,周围也有探头探脑的邻居了。

林云扑通一声跪在爷爷跟前:“求爷爷救命啊!大娘毁我名声,说我不讲规矩,还要打死我。卖身为奴是大娘当时不让卖地,订婚是爷爷订的,退婚不是我愿意,我有什么错,你们这么羞辱我,我没脸活了。你们打死我吧,把你们的丑事遮住,别影响了全家的脸面。”

林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抬起布满泪水的脸,眼睛微眯,脸上的几点血印被泪水冲成了血丝,整个人透出一丝绝望和无助。“哈哈,果然看到爷爷大伯满脸青黑,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

古代新闻少、传递慢,女人聊天就是张家长李家短事,突然听到要杀人了,全部兴奋起来,不一会林家周围就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林家大姑娘爬床失身了吗?”

“不会吧,挺老实的孩子,不知道这事有什么猫密。”

“怎么者也不能退了自家孙女的婚给外姓人吧。”

“听听吧,她大娘一向跋扈,平时总是骂老二一家,谁知道怎么回事。”

“回家去。”周围的议论让爷爷的脸更阴沉了,严厉的话随之响起,他感到无奈,又觉得林云有点小题大做,在家里说就可以了,何必闹到外面。

林云心说“都到这地步了,我怎么也得把话说完呀。”她郑重地朝周围众人磕了个头,“各位爷爷奶奶、大叔大婶,我林云是清白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如你们还不相信,我可以让你们看我的守宫砂证明。我定婚的男人我没只在八月十五商量婚期时见过一面,大娘的侄女要谨守礼仪,根本不可能见到那个男人,怎么就让那个男人一心要娶,我不明白啊!出事后,我爷爷、奶奶、大伯一声未吭,为什么?我是卖身为奴,可我还是林家的女儿呀!”

现在林云心里无比感谢那个变态的主母,为防女仆勾引她的儿子,挨个给进府的女仆点了守宫砂,这可成为我在古代站住脚的王牌武器。

“是啊,不合常理,她爷为什么都不反对呀?”

“林家大丫头一定是清白的,准是她大娘造谣。”

“那女人为了把自己侄女嫁出去,只不定干什么了呢。”

林云爷爷脸黑的像煤炭一样,气的喘不上气来。

到了这种地步,在回家说也没用了。“大明,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和你没完。”无法对儿媳妇撒气的爷爷冲着大伯开火了。

“爹,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伯无辜地回到。

“大伯,您真的不知道吗?您不知道大娘骂你弟弟是窝囊废吗?你不知道大娘骂我们全家是吃白食的吗?那您总知道你吃的粮食是谁种的吧,你吃的饭是谁做的吧,谁给你拾来的烧火柴,谁在给你养鸡、养猪吧。你看看你弟弟为谁瘸的脚,你弟妹憔悴的脸粗糙的手,你侄子仍在捡柴种地不能去上学,你侄女给你喂鸡却一个鸡蛋都吃不到。你们家呢,都在干什么?到底谁在养活谁?”

“没人说,我不知道。”大伯楠楠地嘀咕着。

“问问邻居,问问家里人。大伯,我是你侄女,李家村来人退婚定婚,你为什么不问问谁是谁非,哪怕你问我一下,我也心甘情愿地叫你一声大伯。”

“我问了,你大娘说人家说你不守规矩,没有办法了。”

“不守规矩!你到底欠袁枝什么?要将你的侄女踩进污泥里,还要踏上一支脚。苍天啊!请您睁开眼睛,给林云一条活路吧!让她的亲大伯看看,他侄女遭受了怎样的羞辱和污蔑。这黑锅我背不起,您这是让我去死啊!”林云的泪水淌在脸上,嗓子有些嘶哑,愤恨的话语让大伯有些哑口无言。

“孩子,你大伯不给你做主,大奶奶会帮你。”

“我们帮你澄清。”

“村长有事出去了,回去我一定告诉他,让她帮你问清楚了。”

“大奶奶、桂花婶、村长夫人”林云看向说话的村民,又偷偷扫了一眼大娘、娘她们。

大娘扭着肥胖的身躯,咬牙切齿地瞪着林云,随时准备冲上来打她。

袁枝愕然的看着林云,不明白平时软弱的她怎么这样能说。

娘已哽咽出生,泪流满面地抱着小霞和小远。

爹爹紧握双拳,脸涨的通红,眼神中喷发出愤怒的火焰,恨不得要掐死谁。大伯满脸尴尬,面如青灰。爷爷脸色黑如锅底,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孩子,站起来。有事说事别老跪着了,听你大伯说说,怎么也要给你个解释。”大奶奶双手用力拉起了林云。

林云直视着满脸黑灰色的大伯,轻声说:“大伯,我不恨大娘,她疼她侄女是应该的。我恨你,我是你亲侄女,流着相同的血。我为什么卖身,十年啊,我小心翼翼,忍冻挨饿,受尽了打骂、污辱,身上现在还有伤痕。六两银子只是半亩地钱你们都舍不得,却拿我用命换来的钱给大娘侄女买嫁妆。您哪怕问我一句,为我说一句话也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大伯呀!”

“没有、没有,我没干。”大伯气得直咬牙,走上几步拉上大娘的手,大声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说清楚。”

这下子,大娘气得有点恼羞成怒:“好啊,一个不要脸的小骚货还溅上脸,你各嫁不出去的臭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完,直接冲林云扑了过来,双手抓向林云的头发。

“注意!”

“小心!”

几个声音同时想起。

林云轻蔑地看了大娘一眼,“想跟我炼,本人练过太极,打不过强者,对付个女还过得去。”腰身一闪,脚一伸,侧身斜躺在地下,状似躲避不及摔倒,同时巧妙地绊了大娘一下,使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这下,大娘真的急眼了。她双手拍打着地面:“我可不活了,让个小的给打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天啊,你怎么不收了我去,好给小骚货腾地。爹呀,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赶走这群窝囊废、吃白食的吧,我不活了,我要分家,离开这个害人精,免得被狐狸精害死。”

“姑,你赶紧起来,多不好看呀,爷爷会为你做主的。她污蔑我会遭老天报应的。”袁枝一副小白花的狗血样,眼睛却挑衅似的看着林云。

“报应?对,只不定报应谁。袁枝,你别装好人了,你敢发誓说你没在镇里看见过李家村的那个男人,你没和他过话,你没和他互表衷肠,非君不嫁,你姑没和他说过给你多少嫁妆。你要敢发誓说全没发生过,如有发生你一辈子嫁不出去,嫁也嫁个老王八。你敢吗?我敢,除了八月十五见过一面外,没见过他一次没说过一句话。”

“你、你,简直是疯子,不讲道理,胡搅蛮缠。”

“哈哈,你不敢,因为你做过。”

看热闹的都是人精,从两人的对话中已听出素材。点头的、摇头的,叹息的,可真是各种状态都有。林云看在眼中,乐在心里,再架一把火就会分家了吧。

林云转向爷爷:“爷爷,我一走十年,未在您跟前进孝,您偏疼袁枝我不生气。可我的婚事是您定的,您只要给我一个解释,真的是因为我不守规矩退的婚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爷爷无力地说,脸色有些苍白。

“爷爷,难道您也认为你的二儿子一家是窝囊废不干活吃白食吗?您要看着大娘成天这么骂我们,受辱一辈子吗?你看着她要把我们净身赶出去,也不说话吗?”

“她不会,她会给你们道歉,赔偿你们的。”

“赔偿,能抵的住精神上的屈辱吗?”

“我不道歉,不赔偿,我要和他们分家,我不会再养活他们家,一群不要脸的人。”大娘西斯底里地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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