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小友,赶紧置办些酒菜,我托句大,咱爷俩喝两杯。”乔馆主自作主张地叫着,“丫头,叫声老伯听听。”
啊!怎么成了朋友,林云有些愕然,不自觉地瞧着韩子安。
韩子安只是微微一笑,韩着林云点点头。
“血性男儿惺惺相惜,老夫今天来的好啊!”乔馆主说着转头看向任大夫,“任老,今天谢谢你了,我交了个小友,改日请你。”又转向乔章,“章儿,赶紧拜见韩叔、韩婶。”
在任老恭喜,乔章错愕中,林云赶紧安排李河家的置办酒席,宴请这些一见面就成为朋友的人。
酒席上欢声笑语,朋友间你来我往,说话聊天、喝酒吃菜忙了个不亦乐乎。
恰如那:呼朋唤友远客来,推杯换盏以诚交;
惺惺相惜男儿汉,忘年之交论英豪。
乔馆主在韩家住了几天,和林云将骨伤的治疗方法从头到尾研究个遍,从伤口的缝合、接骨、夹板的制作、捆绑方式到救治过程中的清理、消毒,以及后期的护理等,还不客气地让林云将她想到的写下来。
对林云拿出的三七止血散,不但认真分析研究了半天,还让林云直接写下配方。
林云也无所谓,虽然配方能卖不少钱可也承担一些风险,在说自己的配方效果好,关键是三七的年份够,普通的东西能否有多大作用,她不知道,所以她不但将三七止血散的配方给了乔馆主,连人参养丸荣、三七补血丸的配方也一并赠送,但空间的东西可没给,太逆天的东西能不露就不露吧。
韩子安与乔馆主很谈的来,经常畅谈到深夜,早起切磋武艺也是旗鼓相当。
乔馆主内外兼修,武艺精深,出拳刚猛有力,硬气功超绝,横练铁布衫,有力劈山石之勇。
而韩子安当兵时练的就是内家功,虽没达到轻描淡写间挥手裂石,可也小有所成。后又练习了太极拳更是如虎添翼,动作柔缓自然,气息绵长松展,在加上沉稳的性子,更是连绵不断,自我控制力极强。
经常是你刚拳出手,我顺势卸力;你巧攻肋下,我含气直挡......你来我往,点到为止地过过招,有时也演练的很精彩!
林云对他们的对练不感兴趣,没事时看看过过眼瘾罢了。她挺爱听乔章说话的。
乔章是个性情儒雅,言语有致的人,像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有涉及。
林云在现代时曾背过不少的诗词,来到这里后怕太出格,所以一直未曾试过。
这日,她与乔章闲聊时,说起韩子安是当兵的,曾经征战杀场,在感叹战争残酷,未酬壮志时不自觉地念到:“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首诗她上学的时候就挺喜欢,觉得其中有股不死不休的架势,让人能不屈不挠地生存下去。
一首诗词震惊了乔章,想不到一个弱女子竟有如此胸怀,如此气势,壮志凌云,气盖山河,非常人也。“好!想不您竟有如此才华,乔章佩服。”说着,竟抱拳拱手施礼于林云。
林云赶紧笑着止住他,“这不是我写的,是一个叫岳飞的人写的《满江红》。”
“写得真好!只这是什么时候的词,怎么未有见闻啊!诗词大气磅礴、气势宏伟,即有凌云壮志,更抒英雄豪气。满腔忠义出肺腑,一片丹心照汗青;英雄但有真气在,护国保家好儿男。”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从南方听来时据说已传过好几个朝代了。”
“能不能帮我写下来。”
“行,不过我写的不算太好。”林云拿过纸笔,认真地写了起来。
“好词、好字!”
林云摇头叹息,曾有人说中国书法是一门古老高深的汉字书写艺术,从甲古文、大篆到草、楷、行书,无不散放着艺术的魅力。而随之出现的颜真卿、欧阳询、柳公权、王羲之等又各成一家,或变化繁多或体势劲媚,或形体方正或翰墨洒脱,不一而足。
而林云临摹过一些书法后,比较偏爱赵体,即赵孟兆(\)的书法,喜欢其笔法秀媚、独具风格,于规距庄严处隐含潇洒圆润的风韵及神采。
她的字虽然书写骨架已成,但功力尚欠,目前只处于背临的初级水平,无法体现赵体笔笔提起、字字挺拔,运笔酣畅,外似柔润筋骨内强的妩媚与书画同法的风格。
书写满江红时也无法将岳飞功名利禄如尘土,一生只为抗强敌的豪情壮志抒发的淋漓尽致。
“乔公子,字是艺术,写字也在写人的风骨。有人说字如人、人如字,写好一篇字太难,做好一个人更难,学无止境。”
林云心道“也许在绘画的同时也要加强一些书法的练习,否则,自己写字的水平还真的会退步。”
“韩夫人不但写字好,想法也挺好,哪天有时间,乔章一定要与韩夫人论论书法。”乔章满面笑容地开口说完,又低头继续看着桌上的诗词。
“乔公子你们呆的时间太长了,今天就回去吧。”韩子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语气微露清冷。
林云回头看去,只见韩子安面色微沉,平时温和的笑容不见了,冷眼静看着乔章。“子安,乔叔要走吗?”
韩子安走上前,伸手搂在林云的腰际,手劲有些重,林云微感疼痛。
林云抬头盯着韩子安,示意他放松些。
韩子安心中运气,一进门就看见他们头挨头站在一起,还低声交谈着什么。
他心中酸酸的,虽然自己不太懂书法,不能同林云谈诗论画,可云儿也不能让其他男子挨得如此近啊。
无法说出心中所想,只能默默地看着林云,一声不吭地站着,扶在腰间的手不但未松,反而更加用力。
林云不知韩子安怎么了,只无声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在干什么。
乔章没理会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诗词,反正他爷爷让走就走,他想留下也不行啊。
跟在韩子安身后进来的乔馆主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
多年看病的察言观色让他瞬间便明白了这里面的事。
自己的孙子与丫头接触多,惹子安不痛快了,看样子自己要赶紧走,不然,孙子那尚不知觉的样子,早晚会被爱妻如命的男主人赶走的。
乔馆主哈哈大笑着走过来,“丫头,我们出来几天了,也该回家了。”
林云轻轻点头,“乔叔,我把这两天写的一些东西拿给您,在带点咱家大棚的东西,回家也好有个说辞不是。”
韩子安瞄了眼尚未觉察出什么的林云和乔章,转头冲乔馆主满含歉意地点点头,无奈地笑了。
乔馆主走上前,拍拍韩子安的肩头,似劝解、似告诫地,“你啊!别盯太紧,小心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