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 难上梁山 - 李千重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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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卢俊义就这般在桃花山上熬着,一直熬煎了两个月,他带来的李固等人也被拘管在后寨山房之中,大门被一把沉甸甸铁锁一把锁了,但山上对他们虽拘束得严厉,倒也是不曾打骂,只如同强行请来的客人一般。

只是虽是也与他们酒食吃,不曾饿坏,但这桃花山乃是什么地方?这伙人成日耳朵里听的就是男人的哭号,眼睛里看的也是草丛中被掀翻的男人赤条条的身体,被身上的虎狼之躯碾压得一抽一抽的,一个厚肉身子眼看着被压得扁了下去。

一伙车夫伴当趴在铁栏杆的窗口看了这可怖之事,就如同在森罗地狱看到油锅里炼小鬼一般,个个都吓得脸儿惨白碧绿,舌头伸出来老长,如同吊死鬼一般,定要用手往嘴里塞才能收得回去。

一个伴当惨着脸色悄悄对李固说:“李都管,这可怎的好?当初只说是进了抓苦力的山寨,谁知竟陷落在嫖男人的窑子,上完了还不给钱,日常拿鞭子赶着还要干活儿哩,岂不是如同成了人家的妻妾一般?便是妇人,若是嫁到那等有钱人家也不必受这样的苦楚,我们这却不是落到又穷又凶的贫汉家里来了!”

李固脸色也有些发白,强撑着安慰自己的人,道:“你等莫要慌,你们看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几天,这不是一直还平安,不曾有人到我们房里来玩耍么?每日还有酒有肉,也不用做工干活,倒比从前在大名府的时候还清闲自在,咱们只当是陪着员外在这桃花堡里因公消闲,出了趟长差也就罢了,想他们看在我家员外的面子上,也不会怎样为难我们。”

另一个伴当咂着舌头说:“李都管,您是员外的心腹人,小的说句话不怕您恼,您以为咱们员外那玉麒麟的名头真的如金如玉哩,那般值钱!若是他们真的惧了,也不会连员外都拿了去,看着他山寨里这等行事做派,此时还不知员外是怎样的苦哩!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只怕员外如今连我们的日子也不如,那些人先要拿他做法祭旗。只不知炮制完了员外要怎样对付我们,难不成将我们也都收了房?

这便是:烟花寨,委实的难过。白不得清凉到坐。逐日家迎宾待客,一家儿吃穿全靠着奴身一个。到晚来印子房钱逼的是我。老虔婆他不管我死活。在门前站到那更深儿夜晚,到晚来有那个问声我那饱饿?烟花寨再住上五载三年来,奴活命的少来死命的多。不由人眼泪如梭。有铁树上开花,那是我收圆结果。”

那人说着说着竟唱了起来,显然平日也是个风流的,仗着自家员外的势没少横行,如今落到这等境地,一下子便想起从前在行院白吃白玩时那些妓女的辛苦,只是现在这些苦都要由自己来受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十几个喽抬了几个大桶过来了,里面装的都是热水,放在地当心便让他们脱衣服洗澡。

众人见那些强人放下水桶在屋中后却又不肯远走,都守在窗户旁边嘻嘻笑着往里面看,显然是等着看他们脱衣服后露出的精赤肉身,把这些未经历过艰险的人登时吓得腿都发颤,暗想我的妈呀,若是当真把一身肉亮在这伙强人眼前,他们看了好肥肉有个不动心的?到那时打开门来掀翻身子就干,倒是连脱俺们这些可怜人的衣服都省了。

因此一房之中关押着的十几个人登时都像被猫逼住的老鼠,全都战战兢兢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一个个缩在墙角只不敢作声,更加不敢脱衣服去洗澡。

窗口那些喽正一脸邪笑吆喝着要他们赶紧脱衣服清洗,忽然只听背后有人说:“你们不快去干活儿,在这里猫着做什么?这房子里难道有蜜?”

那几个山贼一看后面来的人,赶紧陪笑着支应了两句,然后一溜烟儿地走了。

李固大着胆子往窗外一看,只见来的那人一身白缎袍子,长条身量,一个白脸子,长眉大眼,虽不十分英俊,但也相貌周正,拿这一身衣服一衬,竟也像是小白龙一样。那人向房里望了望,便转身走了。

这时旁边有人问:“那是什么人?倒是个好人,来给我们解围。否则若是我们在那些人面前脱了衣服,他们被这皮肉一诱,可不就是像豺狼见了血一样么?还不马上扑上来!都是男人,他们的心我们有什么不晓得的!”

李固尽量沉着地说:“那乃是桃花山的二寨主,好像叫做什么小霸王周通,我看他倒是个难得的善心人,前几天也是他喝走了那些喽。”

一个车夫说:“可怜如今我们的大员外竟救不得我们,全靠着山寨的大王来救。不是我说,俺们那卢员外素日何等英雄?把普天下人都不放在他的眼内,觑得俺们这般人更是如同尘埃草芥一般,横着性子往山上便冲,如今却又怎样了?他那般厉害,怎的不能将俺们都救了出去,带领归家,各找各的老婆?他自己也只落得一身受苦,只可怜我们也跟着吃挂落,没有大英雄的本事,却也要陪着英雄一起服刑,却又何苦来哉!李都管,您老先请!”

李固默默脱了衣服跳进浴桶里,擦洗了一回,也不敢十分搓泥,就这么几桶水,后面还有人等着要用。

他耳朵里听着众人的抱怨,眼见得自家主人的威信是一层层跌落,俨然已经走下神坛,虽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也要为主人辩护上两句,但李固心中却有一种隐晦的痛快。

这种心思不能明言,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毕竟卢俊义对自己有活命大恩,而且自己如今又端着他的饭碗,但卢俊义往日那尊贵强横的凌人姿态实在让他吃不消,行动便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再就说“你省得什么?再要多说,拳脚相待!”看在恩义的份儿上自己又不好有什么说话,在世人眼里只怕任凭卢俊义怎样对待自己,自己都应该逆来顺受,报答他的大恩,但自己也是有气性的,天长日久却又怎样忍得?

因此这一次卢俊义出事,李固纵然为他也为自己这一班人的安危贞操担忧,但私心最隐秘处却也有一种难以解释的窃喜,脑子里有一次竟冒出“自作自受”这四个字来。

李固等人一直被监禁到七月份,虽是炎暑未消,但毕竟已经金风乍起,总比盛夏间让人更舒服一些,让这些被囚之人心中也不那么烦乱,他们也都是男人,自然知道天气越是炎热,男人的情欲便越容易高涨,况且夏天穿的也少,薄纱衣服袒胸露腹的,却不是勾着人家往身上骑?现在天气渐渐凉了,人的气血也日益平定下来,总不会再动辄有险了。

这一天上午,还没到吃饭的时候,门上挂着的大锁便咣啷一声落了下来,然后牢门一开,苗雪山带着周通走了进来。这些天来一直心情凄惶的俘虏们一看山寨的大寨主来了,登时如同冤狱里的囚徒见了亲审牢狱的皇帝一般,这一下终于有了面圣的机会,可以尽情申诉冤情,于是哗啦啦全都跪下,屋子里一阵乱嗡嗡的哀求声,宛如一群苍蝇。

苗雪山笑着一抬手,道:“尔等且不要吵,我且问你们,这两个月来在我这山寨待得如何?桃花堡对你等可有亏欠克扣么?”

那些伙计伴当一愣,纷纷地说:“大寨主这山寨待我等甚好,酒饭不亏,小人们每日都吃的饱饱的!”

苗雪山笑容愈发灿烂,道:“既然如此,你们可愿意留在我这堡子里?”

众人登时吓了一跳,连忙都摇头道:“大寨主饶命!我们要回家!”

人们心道,开什么玩笑!在这里虽然不担心挨饿,但却成天害怕被非礼啊!若是那些喽们狂性大发,将自己也拖出去,像那班先头擒捉上山的苦命奴才一样,被压翻在草丛中干得屁股开花,自己这命可就太惨了!

这时李固紧爬几步,来到苗雪山脚边,两手抱住这俊美官样之人的小腿,哀声道:“大堡主,非是我等不识抬举,实在是各人自有家小,父母妻儿都在大名府,难以远离。我等皆是升斗小民,本无远志,只合当归,还求大堡主手下超生,放我等回去。若堡主肯放时,我等归家后将恩人的名姓写在红纸牌儿上,旦夕一炷香,祷告拜谢恩人,向上苍为恩公求祷多福多寿多男子!”

后面众人听了心中暗自佩服,不愧是李都管,读过书的人说出话来就是好听,比俺们这些不识字的人强上好多,难怪卢员外那般信托倚重,每日拨万论千尽托付与他,手下管着四五十个行财管干,果然好个谨慎周到的人。

苗雪山修长莹白如同玉条一般的两根手指轻轻托在李固下颏上,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李固迫不得已仰面看着这邪魔般的大寨主,一颗心克制不住扑通扑通直跳,一双眼睛里也带上了波光,泪点盈盈地望着这大王,两唇也不住颤抖,显得分外凄楚可怜。

周通在旁边见了苗雪山这轻薄样子,恨得悄悄伸出手去,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苗雪山回头冲着周通嫣然一笑,转过头去道:“尔等众人既然一心要归家,我也强留不得,古语云‘强扭的瓜不甜’,你们便收拾东西下山去吧。”

把其他人都赶了下去,单留李固在他脚边,苗雪山手指摩挲着李固的下颏,眼神如同舌尖似地在他脸上舔了半晌,直将李固看得浑身发软,只差一点便要再也跪不住,直接躺倒在地上,他却咬定牙关硬挺着,知道自己只要一倒下,玉体横陈便是给人亵玩的命,自己的心事也再无法实现了。

过了一会儿,苗雪山咯咯笑了出来,道:“李固,我知道你是个有心思的,我今日便放你回去。你要知道,你家那个大员外已是被我留了下来,与我二弟作了干弟弟,从此便是我桃花堡的人了,这辈子再不能回家去,他那娘子也不用接过来了,免得我那二堡主见怪,你让她自己想法子过活,这便是‘妻儿赵迎春,各自寻投奔’。我这堡子却与梁山泊不同,已经是洗白归正,乃是正经的团练官军,只要你家的玉麒麟听话,今后也抬举他在我麾下做个军官,他在这里为国效力,在大名府的家业便要托你打理了,从此后他便如太上皇一般,远远地静养在这里,那里你虽然只是都管,却也如同个李员外一样,便是个无冕之王,只要你不欺心,我定然不亏负你,你看如何?”

李固听了这话,只觉得闷黑的屋子里忽然打开一扇天窗,一道光明便射了进来,从前很多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顿时一下子就在眼前,有一些念头原来只曾经朦朦胧胧地闪现过,便被自己强压下去,但现在却突然像初春经了雨水的野草一样疯长,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几乎要撞出腔子来,仿佛一生的命运就决定在这一刻。

李固心中千回百转了一会儿,这一小段时间他想起了很多事情,但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向上叩头道:“小人惟堡主之命是从!”

看着李固等人带着车仗被小喽引着下了山,周通在无人处咬着牙恨恨地说:“真是个花心的色魔,略见个平头正脸的便不肯放过,在人家脸上又捏又摸的,那账房先生好勾魂么?也不知又在怂恿人家干什么坏事!”

苗雪山侧转过头笑看着他,道:“虽不如燕青那般风流标致,但他知书识字,能写会算,肚子里也有两本书,倒是个斯文人,也不是个不解风情的。卢俊义有他作都管,本来也是一件好事,只要玉麒麟不行差踏错,李都管便一辈子也不会翻船,谁让卢俊义自己做差了事?弄得人心思变。比方曹操便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怎能指望一个小小的李固比曹操还有操守?

兄弟,我且不和你讲史,如今方知道你原来也是个醋坛子,见我和人略说了几句话,你那酸味便冒了出来,原来我还只当你不喜欢我,巴不得把我推得远远的,今日才知晓其实你竟然舍不得我,否则怎会吃醋?我的亲弟弟,前些日子你总是推说道热,怕捂在一起会长痱子,不肯和我行房里事,已是让我下面空过了五六天了,如今天儿凉了下来,你此时又恼着我不和你亲近,我们两个这便回房中好好说说话!”

周通闻言立刻换了一种烦恼,慌慌张张地道:“哪个醋来?你便是寻上一百个相好,我也不皱一下眉头,只要你别折腾我便好,你当我天生性贱,就喜欢被人戳那里哩!”

苗雪山哈哈大笑道:“我的儿,你若是不着恼,怎的骨嘟着嘴?我插你的时候你道羞耻难受,我若是放你身子松快,你又要胡思乱想,只当我要变心,左右都不是,真是男人难当!如今你且莫推脱,我们快快到房中坦诚谈心是正经!”

周通被他拉扯着踉踉跄跄地便回了房,进入屋中苗雪山将他推倒在床上,便剥起了他的衣服,然后挺着赤茎便入了进去。

由于这几天都没有行房,周通那地方便明显收紧了,钻头钻进去的时候颇费了一点力气,苗雪山控制着力道没有狂飙推进,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嵌了进去,最后终于直没根部。

他这才放松地舒了一口气,道:“这可真是用进废退,只几天不操练,这里便紧成这般,世人挑选女子都是要娇柔软弱的,也难怪如今的女儿们一代不如一代了!”

周通涨红着脸,方才苗雪山往里面插入的时候,他紧张得一直屏住呼吸,如今方才自在喘气,闻言一头雾水地问:“你说什么?”

苗雪山眼波在他脸上绕了个圈儿,抿嘴笑道:“我说祝家庄的帖子已经来了,祝彪与扈三娘的亲事定在下个月二十六,要我们去喝喜酒。嘿,那一丈青才是个好女人呢!”

周通狠咬牙关,腮帮子上的肉都鼓了出来,恨声道:“你原来喜欢的是一丈青那样的女人!”

苗雪山放声笑道:“你这样的女人也不错啊!虽然刀马本事比不上一丈青,我和你在一块儿也快活得很,只要你让我心满意足,我便再去不想其他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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