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长 - 君之赋 - 镜回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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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悠长

眼睑,脸颊,鼻尖,无名几乎带着虔诚地轻吻着,如同蜻蜓点水般,害怕惊醒这个最后的美梦。到了嘴唇时,他犹豫了。似乎此时才终于想起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耳尖变得通红,他抓着君宁肩膀的双手僵硬,想这样落荒而逃,但又不甘。

忽然,一只手按在无名后脑,强势地将他拉过来,双唇狠狠地吻上他的。那几乎不能算是一个吻,而更像是野兽凶狠的啮咬,带着怒气和不容置疑,他的脑中“嗡”地一声。

野心?权势?

此刻他第一次忘记了那些浸入骨血的东西。

无名虚弱地喘息着,感觉身体化成了一汪水,一滩泥。他的双手僵硬地伸着,似乎想拥抱什么,又想推拒什么。这样一个被女人控制,屈服于爱・欲中的男人,就像他的父亲。

他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然而他的挣扎并不比小猫有力多少。那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少女用力地搂了一下他瘫软下去的腰。

无名张开嘴,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呻・吟。

――疯了,疯了。

自己疯了,君宁也疯了。对方仿佛撕开挂在脸上无害的面具,将压抑在冷静和温和下面的疯狂全部释放出来。他的口腔被毫不温柔地入侵,翻搅,那条像它的主人一样凶恶的东西将他里面每一寸敏感都占据,像个暴君一样驰骋在自己的疆土。

他浑身颤抖着,几乎死在这个吻中。

下面火热而羞耻地跳动着,硬硬地抵着对方小腹。他无力地挂在君宁身上,这样淫・荡而丑态百出。然而,那个人的眼睛一直是清冷的,若不是口中真实的触感,他几乎以为与他热情拥吻的是另一个人。

与此相比,如此沉溺的自己令更他无颜以对。

“阿――”

他被捏住了下巴,对方的名字被迫吞了回去。

她稍微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半带欣赏,半带审视地看着在她臂弯中被欲・望征服的少年的脸。

君宁露出一个笑容,昏暗的烛光下尤为晦涩而沉静。

在无名因失神而略显呆滞的目光中,她俯下身,在被血浸染的鲜红唇上轻轻一舔。

“轰――”

头脑中最后一根弦绷断,无名感觉下身一痛,又一热,白光闪过,一股暖流喷涌而出。

他沉沦了。

====

君宁将半晕厥状态的少年靠在墙边,转头出了宫室。

第二天无名醒来时,他已睡在君宁书房的软榻上,身上穿着新换的宫装。与穿惯的狩服不同,那种中原闺中男儿的深衣长袍像是一圈一圈裹着的布,外面瞅得端庄,但其实里面空空如也。他有些不安地蹭了蹭光溜溜的两条腿,中空的深衣和疲软的部位似乎让昨晚羞耻的记忆又回到脑中。

单凭一个吻就使他丢盔卸甲的少女坐在一张屏风之隔的外间,还是那条书案对面。她的侧脸平静专注,仿佛昨晚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春/梦。

坐起身,浑身的酸软就像每个月都有几天的“小日子”。拉了拉浑身紧巴巴的宫装,无名走到对方面前。

“醒了?”

君宁将竹简合起,抬头望向无名。

“早晨我已经传召过安息宫的侍卫长,不过他说任命亲卫需要母王或影君上才能决定。母王刚才派人传话,说用过朝食后召我到平泽轩议政。到时我也会将你的事提一提。”

无名点点头,在她书案边盘腿坐下。君宁皱眉,却没说什么。

这时外面有宫侍叩门。

“王姬,朝食已至,您可要现在用膳?”

“善。”

君宁走到书房外间,八名穿着鹅黄宫装的少年躬着腰,将餐盒端与眉平。走在最前面寺人打扮的的两个少年抬着一张红木方案,放在屋里的空地上,然后退下跪在门口。餐盒一样样打开,无不造型精巧,香味扑鼻。无名傻傻地跟在身后,敏感地发现只有一份食具。

“给侍卫无名的朝食送到耳房去了吗?”君宁接过宫侍递来的布巾擦擦手。

“回王姬,侍已将朝食送去了。特意吩咐膳房加了解暑的绿豆凉汤。”

拿着布巾的手顿了顿。“撤下去,换成温补的鸡汤。”

蓝衣宫侍一僵,诚惶诚恐地俯下身。“诺。侍这就吩咐膳房去做。”

“下去吧。”

摆摆手,蓝衣宫侍和一众端着食盘的黄衣宫侍鱼贯而出,只留下两个绿衣少年跪在君宁身边随时布菜。

“你也去用膳吧。”君宁看向杵在旁边的无名。“今天哪儿都别去了。在屋里好好歇息。有消息我就派人告诉你。”

面颊抽动了一下,无名动作僵硬地行了个礼,硬邦邦地说道:

“谢王姬费心。我……臣去练武,请王姬慢用。”

说完也不等君宁回话,扭头走出宫门。君宁收回目光,平静地敲敲食案。

“布菜。”

平泽轩庄严依旧,宽敞的宫室中以王座为首,两侧摆着一溜长案。君宁身着王姬上青下玄的朝服,头戴白银嵌玉额箍,由寺人通报后迈入大门。

依旧是小朝议政,只不过这次她参于的身份却是王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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