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无声的离去 - 不死世界 - 李千重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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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无声的离去

午饭后,人们分批上了岛,校车被他们隐蔽在树林里,用来以防万一。

一边往岛屿深处走,殷琪一边和大家说:“好消息是,现在我们是这个岛的主人了,现在没人和我们争产权;坏消息是,这个岛上的旅游开发得不深入,岛上没有宾馆,所以之前的那批幸存者都是搭帐篷住的,我们需要多搜罗一些建筑材料,起码搭个窝棚之类。”

一听说岛上没有房子,人们都哈哈笑了起来,似乎这一点美中不足让岛屿更有魅力了一样,不完美的事物才是真实的,否则往往是梦境一场。

甄云城笑着说:“我们可以砍木头盖房子,就是那种乡村里最简单的房子,原生态,过去到那种地方旅游都是要收费的!”

菊地光彦说:“我真想建一座日式房屋,用白纸糊拉门,日本房子轻巧,不怕地震。”

林雅看了他一眼,说:“推拉滑槽门啊,恐怕我们现在做不到那样的技术,不过可以编一下榻榻米。”

他们一直来到前一队幸存者的宿营地,发现十几具严重腐烂的尸体已经被拖到树丛里堆了起来,平坦的空地中支着五个帐篷,都是那种野营帐篷,冯振郑丽娜等人正在检查着。

见他们来了,高北极乐呵呵地打着招呼,说:“大家都过来了!看看这里,真是不错,五个帐篷还有三个能用,另外两个漏水,但修补一下应该也还可以住人,不过我们还是建一座房子比较好。”

唐意璇问:“你们都吃过饭了?”

冯梦云道:“吃过了,他们还剩了一点给养,正好给我们做午饭,那边还开垦了一小片菜地,种的马铃薯,现在居然还长着,我们烤了几个马铃薯来吃。他们还留下一些东西,有一部分是我们可以用的,但餐具还是不要了吧,总担心会中毒。”

潘智斌走过去查看那几具尸体,殷琪跟了过去,低声问:“潘爷爷,他们几个是怎么死的?看起来似乎没有外伤,不过这些尸体也腐烂得差不多了,很难查验。”

潘智斌皱着眉用放大镜仔细查看着那些尸体,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似乎是看不出外伤,他们应该不是受了行尸病毒的感染,否则就会全都变成行尸,而不是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他们在死亡之前应该是没有经过搏斗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死得十分平静。如果是末世之前,我就会怀疑是投毒谋杀。”

这时郑丽娜也走了过来,说:“我们在现场找过了,但却没有找到线索,似乎没有行尸侵入过这里,也不是活人谋害,所以他们是怎么死的,真让人困惑。如果找不出他们的死因,我们住在这里也不会自在。”

潘智斌点点头,说:“是啊,如果我们走他们的老路,那是很危险的。让我再来看一看,啊,现场破坏得有点严重。”

殷琪和郑丽娜有点尴尬地跟在他后面,殷琪看了看周围,的确,这片地方如今到处是新来者的脚印和活动痕迹,高北极他们已经把死者遗留的用品搬了出来正清点着,团队自身携带的物资也摆在地上,整个场面乱糟糟的,虽然大家都因为这种混乱的丰富而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开心,但的确让事件线索更加难找。

潘智斌在整个空地上搜寻了一遍,最后停在一个水箱前,他揭开盖子,低下头望着水箱中剩余的半桶清水,看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说:“我好像明白了。”

殷琪连忙问:“难道是水有问题?”

潘智斌点点头,说:“殷琪,这岛上有没有水源?”

殷琪摇头道:“那边有一个小池塘,看起来很干净的,难道那里被行尸污染过?”

潘智斌眉头舒展开来,似乎是解开了一道难题,说:“看来很可能就是这样了,不知在什么情况下,行尸进入了池塘,污染了那里,所以水里是有行尸病毒的。病毒进入血液会造成感染,但如果从口腔进入,则会造成直接死亡,在度假村的时候我和亚伦曾经实验过的。那个池塘里一定有行尸的体液或者血液进入,而他们又没有把水烧开……”

殷琪看着那废弃了很久却根本没有进入爬虫的水箱,不由得想到当时的场景:人们喝了水后一个个倒在地上,整个营地几个小时之内就从热闹变得沉寂无声,而罪魁祸首就是生存不可或缺的水。

得知了水源可能存在的问题,谢金龙和滕帅商量了一下,对大家说:“一会儿找找岛上有没有其他水源,水源是不是干净的活水,如果没有安全的水源,今后我们就尽量搜集露水和雨水,决不能用池塘的水,也尽量不用河水!”

这个下午,他们把岛上前一批幸存者的遗体运送到岸上火化之后掩埋起来,其他人则分成小组,有的人修缮营地,有人在岛屿四处搜寻行尸,寻找水源,所幸岛上行尸真的不多,他们打倒了七八个活死人之后,岛上就安静了。但遗憾的是,除了那个死水池塘,岛上没有其他的淡水。

接连三天,大家都是在清理整个岛屿,三人一组分片搜岛,像是篦子梳头一样几乎把每一寸土地都检查过了,确定了岛上再也没有行尸,他们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殷琪张亚伦和林雅的小组完成当天的搜索任务后,来到山顶的亭子上歇脚。由于长久无人打理,这个古典式凉亭里已经满是被风吹入的枯枝败叶,围栏边的木头长凳上积满了灰尘,但此时三个人却并没有在意,殷琪拔了一些青草擦干净凳子,三个人就坐了下来。

殷琪身体向后一仰,正靠在后面的围栏上,他大大伸了个懒腰,倒仰着头看向外面,说:“这儿的感觉可真好,天似乎特别的蓝,真有一种天高云阔的感觉,感觉到人好像要飞起来一样,连身体都似乎轻了一样,真觉得自己好像一只鸟!”

林雅的胳膊搭在栏杆上,向后扭转身体望着远方,悠悠地说:“真没想到都已经末世了,还能在亭子里看风景,从前去过黄山,感觉都没有现在这样特别,黄山的确很美,但如今在这个地方,简直是超脱了尘世一样,我原本还以为现在的这种心情永远不会出现呢。在这里终于没有行尸了,不用担心它们会突然从什么地方扑出来,如果河对岸也没有行尸对着我们叫就太好了。”

殷琪看着对面岸上孤零零站立着的那个行尸,眼看着它一步步进水里,河水越来越深,从腰到肩膀,最后行尸的头顶就消失在水面下,被水流裹挟着冲走了。

殷琪说:“还是要小心,谁也不知道行尸会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即使是在这个岛上。”

张亚伦点头道:“是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只是概率问题,世界的神秘性就在于,往往当人认为一切已经万无一失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是偶然性在影响世界,人类做的就是把偶然纳入秩序之中,将它们转化成必然。”

殷琪笑着拉过张亚伦,说:“好了,老师,别再讲混沌数学了,难得这么放松,我们来做一些甜蜜的事情吧!”

说着就一只手臂环住张亚伦的身体,另一只手捧住他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双嘴唇一贴合在一起,张亚伦的身上立刻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仿佛一道细细的电流传到入他的体内,虽然不是那种太强烈的震动,但却让他身上微微发抖。

对于这位数学讲师来说,殷琪就是一个异质生物,是和所有人都不同的,两个人就好像两个电极,只要一接触就会有反应,因此每一次殷琪碰触到他的敏感部位,他都会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化学物质在激烈地起着变化,产生复杂而刺激的化学反应,即使是两个人单纯地牵手,他也会感到手心发热。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殷琪就是一味麻醉剂外加兴奋剂,只要一点点的接触,就让自己整个人都不对了。

此时张亚伦就是处于这样一种状态,温热柔软的嘴唇紧黏在一起,让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很快就晕乎乎的,仿佛塞进去一团棉花,然后就是整个人都要融化了,身体不住地发软,要被殷琪抱在怀里才不会摔倒在地上。

旁边的林雅有些难为情地说了一声:“,!”就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再去看那两个正在热吻的人。

这时天空中一只飞鸟掠过,清脆嘹亮地叫了一声,林雅看着那只消失在蔚蓝天空之中的飞禽,忽然觉得它真像一个精灵,那么的自由自在。

晚上,篝火旁,人们友爱地分享着锅里面煮的食物,岛上有许多野菜和蘑菇,河里还有鱼,虽然数量不多,但也可以钓得上来,因此有时候居然能熬鱼汤。但人们十分谨慎,钓上来的鱼都要放在清水里养上一两天,见确实没问题才敢下锅。

吃过饭后,人们轻松愉快地聊着天,殷琪见没人注意,便悄悄一拉张亚伦的手,两个人手拉着手轻轻站起来,相携着蹑手蹑脚钻进树林里。殷琪看到坐在他们不远处的杜正平眼神默默地飘了过来,但马上又把头转开了,双眼幽深地望着其他地方。

黑黢黢的树林仿佛秘密丛林一般,容纳了许多私密隐晦的事情,此时殷琪就一把将张亚伦推倒在地上,然后狠狠扑上去压在了老师的身上。张亚伦一时间有点被吓住了,殷琪对待他一向都是非常温柔体贴的,从没展现过这样强烈的攻击性,但惊愕之余他又有一种新鲜刺激的感觉,觉得这样教师与野兽的结合也很奇异新颖,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原始奔放。

殷琪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又扯掉了老师的裤子,下一秒张亚伦就感觉自己身上仿佛压了一个烧红的铁块,张亚伦只觉得脸上腾地一下热了起来,仿佛有电吹风对着自己的脸颊在吹,让他有一种发烧的感觉,白天凉亭上的激吻勾起来的热情重又燃烧起来,这一下那情火可烧得更旺,仿佛是一把火上面又加了一把火。

殷琪用手指蘸着唾液给他润滑了一下,就挺起下体进入了他的体内,张亚伦呻吟了一声,突然发觉如今要接纳殷琪的生殖器似乎比从前困难了一些,从前虽然接受青年尚未完全长成的性器官也有一些艰涩,但自己却不会太吃力,可是如今殷琪的性器却仿佛比从前大了一号,撑开直肠的时候让自己觉得格外闷胀,好像连肠壁都撑薄了一样,那感觉真像一口吞了根大香肠。

张亚伦哼哼着,两手紧紧抱住殷琪的身体,可怜地说:“阿琪,我好难受,你好大!”

殷琪在他上方抿嘴一乐,道:“老师,人都是在长大的呀!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而且在这种时候每天运动量又很大,难免会长得快一些。”

张亚伦手臂磨蹭着殷琪的腰身,忽然发现这年轻人的腰果然比从前粗了,而且摸起来肌肉更加坚韧,再一看他的身量似乎也比从前高了一些,一张原本有些青涩的脸如今更加有了棱角,五官愈发鲜明起来,如同希腊雕塑一般,虽然少了一点少年人甜蜜的气息,但却增添了青年男性那一种强健的魅力。张亚伦这时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之间,这个末世已经飞快地把自己年轻的心上人磨练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一想到这里,张亚伦顿时觉得自己体内嵌入的物体又粗大灼热了两分,刺激得他不由得更大声地呻吟哀叫,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殷琪和张亚伦在树林里激烈地相爱了好久,这才穿好衣服,殷琪扶着浑身发软的张亚伦走回营地,发觉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只有杜正平还如同雕塑一般坐在树下。

殷琪让张亚伦先躺下,自己走到杜正平身边,轻轻地说:“正平,你还不休息吗?明天还有活儿要干。”

杜正平似乎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说:“嗯,我就睡了。”

激烈的情爱自后,人睡得特别沉,殷琪只觉得这一夜连梦也不做一个,酣畅地一觉睡到大天亮,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东方已经出现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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