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有一点爱,不多(十四) - 半路爱情 - 走走停停啊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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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有一点爱,不多(十四)

“你还知道回来?”县医院的过道里,丹红对着赶来看小水的仁杰大吼,她穿的一件棉布短袖,后背上领子一圈汗湿了,散发着酸臭味。

仁杰没理她,他木着一张脸,越过丹红,往里面走,被丹红回身来,一拳打在后背上,“砰”的一声闷响,人肉打在人肉上的声音。

他吃痛地停了一步,把从病房里赶出来,叫家属小声点儿的女护士惊得呆愣住,愕住了,不自主地朝挨打的男人脸上扫去一眼,看他黝黑面色,像上了僵,挺括地纹丝不动。

仁杰仍旧往病房里走,站在床尾,看病床上正在输液的,和他妈妈一样胖大的儿子,此刻正闭着眼睛,睡着了。

“你还管他死活,你还管不管他死活,”丹红跟进来,嘴里依旧在骂,被女护士打断了,“家属小声点儿!”

她终于闭了嘴,斜着眼睛狠狠剜在仁杰脸上,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和野女人上床的线索。不知她找出来,究竟有什么好处。

仁杰只是站着,木头长成的一般,不动不说话。小水是经常住院的,郑家也不肯很为他花钱,一两天就出院。他清楚,他这时候既然回来了,就走不了。

熬到傍晚,郑老大来了,借了辆拉货的面包车。丹红指挥他去办出院手续,又扭头对仁杰道:“你,背上他,回家。”

仁杰听话地上前,把背带熟练绑在身上,在床边,躬下腰去。丹红把孩子挪到他背上,把背带的另一头递给男人,“拿着,绑结实。”她说。

他照着做。

夕阳西下,住院部外面的大杨树上,知了在焦灼地叫唤着,他们一家,走过那棵杨树,走出医院大门。

真美听说他回来,是第二天的事。她陪一组来住店的游客,往镇子前头的小药店买跌打酒,经过郑家的鱼铺。

丹红站在临街的杀鱼长桌后面,远远先看到她,忽然回身,往自家店里大喊:“仁杰,出来帮忙。”

他在后院里洗床单,小水昨晚尿了床。应声走出来,他边走边捋手臂上的白泡沫,站在长桌前,发现一个客人也没有,不知道要帮什么忙。

正当他垂着两手,站在丹红身边时,真美从他面前走过。

她眼神扫在他脸上,又朝他身上看了看,很快收回了目光,走过了他们家的鱼铺。

他被她看着,两道凉凉的目光,掠过。

“你去,把剩下的鱼,装筐。”丹红粗着嗓门,拿手捅了捅他手臂,没活,找活给他干。

他去了。

夜里,丹红和老郑在厨房里说话,仁杰被叫上去看着小水睡觉。

“还是让他去上班,再少,每月也有一笔工资上交。在家里白吃白喝,你知道小水这次医药费花了多少么?”老郑翘着腿,坐在竹椅子里抽烟。

“多少?”

“两千多啊!”他说着,“吭吭”地咳嗽起来,仿佛这两千多,花在他嗓子眼儿里。

“放他出去,天天去鬼混,那家,有骚货等着他呢。”

“唉……哪有一只猫不偷腥的,你就把他绑在床上,他还不一定好好干呢!他不挣钱回来,白吃白喝,累死的还是你和我,你想想,上算不上算。说到底,钱,你攥在手里,就行了。”老郑咳完了,猛抽两口。

丹红靠着吃饭桌子站着,不说话,宽大的睡裙,腋下汗湿了一圈。

过了会儿,她从厨房出来,上楼回房去。老郑仍在厨房里坐着,关了灯,向后仰躺着,又点了一支烟,心里有一点没来由的恻隐,像仁杰这样的男人,被丹红骑在身上时,终究是不畅快吧,难怪要爬到“小港家”的床上去,不知道那风骚的老板娘,滋味到底有多好。

他嘴边的烟,一明一暗,听到楼上丹红卧房里,动静大起来。

仁杰第三天去厂里上班,这天是周三。他下午提早出来,办完了公事,掉头来找真美。

带电话给她,叫她不要出门,他知道她不睡午觉的话,就在阿邦家看赌钱。

“我可不等你,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洗尿布吧。”真美电话里说,她涂好了口红,正要出门。

“我一会儿就到,你等我。”他又重复一遍,沉沉的语气。

真美站在在家门廊下,站了一会儿,扭身进了屋。

店里的住客,都奔向海边泡海水去了,她这栋房子,显出一点闹中取静的静来。她换回拖鞋,趿拉着上楼。

仁杰推开房门进来时,她正盘腿坐在阳台门边,吃一根老冰棒,乳白的冰块含在她嘴里。

他盯着她,走过去,解开裤子。

“哎,你别急啊,等我吃完。”真美抬着头,仰着脸,一手推他靠过来的腰身。

“吃我的!”他说,声音比先时厚重,带着点命令的意味。

他伸手把她嘴里的冰棒拔出来,插在旁边的额玻璃杯里。他拉开裤子,亮出他自己的,凑近,送到她面前。

“我不,我不吃你的,起开。”真美转过脸去,不肯。

仁杰把她逼在座椅上,一手托着她后脑,“吃,你吃了,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他低头来说,说话的语气跟从前不一样。

真美也觉出来,他眼神的变化,可她此刻有更要紧的要关心。“我想知道的?黑毛的事?他关进去了么?怎么样?”果然是她想知道的,她一口气问出来。

他朝她顶了顶,那根东西颤巍巍伸着头,真美抬眸看着他眼睛,片刻。

她低身趴上去,把他含进嘴里,像刚刚吃冰棒一样,一手扶着,卖力地吮吸起来。

他第一次这样享受她,低头看她拱自己小腹下面的样子,一阵身体深处的快乐袭上他后脑,也可能是心底深处,他分不清,只在她嘴里,一口口前后起伏着。

她吸累了,想停,他拿右手按住她头,她会意继续舔他,一边呜呜地同他商量:“能说,了么?他被,关进去,多久?判……”

她想问,黑毛究竟会被判几年?还没问完,被他抓着头发,腰上用力一顶,嘴里的东西直伸到她喉咙深处去,塞得她闭了嘴,再说不了话。

他像是不知满足的机器,不让她停,又伸手撩开她头发,要看她脸,来来回回,听她呜呜咽咽地发出母兽一样声音。

真美也是从这次开始,发觉他难伺候,比她从前经过的男人要的更多更久。

房里饶是开着空调,也把她累得后背上出了一层汗。他终于满意了一点,从她嘴里拔出来,一把把她卷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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