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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无间

出了这样的事,郁子珩看得出阙不再有心情游山玩水,便也不带着他四处乱转了。

二人骑着快马,又没有过多的行李拖累,是以比那些往总坛运送棺木财物等的弟子都要快。总坛中的人还都没来得及得知郁子珩回岛的消息,便猝不及防地直接见到了他本人。

云清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郁子珩,好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郁子珩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魂了回魂了!”

“教主!”云清惊喜地唤出声,见他气色比走之前好了许多,更是替他高兴,“您可算是回来了,在外边一切都好么?”

“都好都好,”郁子珩一回手把隔着几步远不言声地跟在自己身后的阙拉过来,“还把你们教主夫人找回来了,简直不能更好了。”

阙:“……”

云清向他福了一礼,“执令使。”

阙微微颔了颔首,“圣女。”

“你们两个快停吧。”郁子珩也不管面前还站着个姑娘,直接把手探进了阙怀里。

他这一下速度极快,阙没能躲开,余光瞥见云清迅速转开了脸去,羞怒得双颊一下子便红了,边躲边低吼道:“你做什么!”

郁子珩却已经停了手,笑嘻嘻地对着他晃了晃自他怀里摸出的令牌来。

阙沉着脸看他,眼底有明显的愠色。

“清儿,看到这令牌了吧?”郁子珩将令牌递到云清面前。

云清拿不准他的意思,便只点了下头。

“记清楚它的模样,回头找人画了图,分发到各分坛去。”郁子珩收了嬉皮笑脸的表情,用教主惯有的沉稳声调道,“传我命令,日后见令牌如见教主,记得了么?”

云清怔了下,目光在阙脸上扫过,最后又落在令牌上,郑重应道:“属下遵命。”

“通知大家我回来了,叫阿梵文杰他们到流云厅见我。”

云清应了声是,匆匆去了。

等她走远了,郁子珩才小心翼翼转头看阙,双手捧着令牌递了回去,干咳一声道:“那个……阿你别生气。”

阙没想到他回寻教后下的第一道命令居然是这个,多大的气自然也都烟消云散了,无奈地自他手中接回令牌,道:“不怕我以后拿着你的令牌去做坏事了?”

“我还真挺期待你能做出什么坏事来。”郁子珩见他不生气了,表情放松下来。

阙将令牌收好,问道:“路上怎么没听你说?”

“说了哪还有什么惊喜了?”郁子珩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阙的唇角自然而然地向上翘了翘,为了不被郁子珩瞧见,他便迈步往前走去,平静道:“我也没觉得有什么惊喜。”

“阿……”郁子珩拖着长音喊着他的名字跟上去,摸了摸下颌道,“教主夫人太过无视自己的夫君,晚上我一定要好好教教你……”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郁子珩见他一路往听雨阁走去,半路拉住他道:“你不与我一起去流云厅么?”

阙摇了下头,“你去把离开后的事大致和他们说一下吧,后头还有什么安排也顺便讨论出来,晚些时候再告诉我。我回去洗一洗换身衣裳,想先去看看陈叔和小川,顺便也叫程岳稍后到你那里去一趟。”

“行吧。”郁子珩这般说着,却没放手。

阙低头看了眼他的手,又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郁子珩直接把他拖到了自己怀里,贴在他耳边道:“今日开始就搬到和风轩去住吧,好不好?”

阙推了他一下,感觉那双环着自己的手透出不由分说的坚决来,只好笑着拍了拍他的背,道:“好。”

郁子珩这才慢慢放开他,向后退了两步。自打在饮血峰上找到阙,二人把话都说开了重归于好后,几乎是整日腻在一起。这会儿想到要和他短暂分别那么一阵子,郁子珩倒是有些不舍起来。他于是便冒着再次惹怒阙的危险,凑上去在他眼角飞快偷得一吻,而后于阙发作前直接用轻功跑远了。

半空中传回了他一句话,他说:“不用叫程岳到我那儿去了,你等着我去接你!”

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又迈开脚步,手指轻轻滑过含笑的眼角,轻声道:“哪个用你去接?”

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听闻教主回来了,两位护法以及追风使潜夜使火速赶往了流云厅去见。

郁子珩走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在了。几个人迅速围过来,分别喊着教主的声音立刻让他头疼了。他忙将手举起,分开众人到居中的位置坐了,道:“我知道你们想问的很多,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了你们再问,行吧?”

他便把离开煦湖岛后的事情挑重要的大致说了,末了还不忘道:“所以往后阿就是名正言顺的教主夫人了,你们对他都要尊敬些,清楚了吧?”

没人应他这话。

祝文杰道:“教主身上的毒解了,这是件大好事,总算没往中原白跑一趟。”

“这是阿的功劳。”郁子珩三句不离阙。

偏生左护法极不懂看颜色,道:“没想到兰前辈的手伸得那么长,早就到了我们都没去过的中原了。”

“属下昨日才听说了郑耀扬死了的消息,正要求证是真是假,还真没想到是教主杀的。”殷海黎道,“如今长宁宫不过就是个空壳子了,教主打算什么时候对付孟尧?”

郁子珩虽不满于他们都回避了阙的问题,不过到底也不是全无正事,听殷海黎这般问,又左右看了一眼,道:“对了,怎么不见林长老?按说听到我回来的消息,他该是第一个出来才对。而且就算长宁宫现下什么气候也成不了,打过去也不是件小事,须得让长老知道。”

“林长老不在总坛中,”冯宇威道,“他担心孟尧会金蝉脱壳为了活命丢下长宁宫自己跑,非坚持要亲自带人去看着,谁都劝不住。”

郁子珩意外地挑了下眉――长老在教中是极有分量的人物,年纪又都不轻,不管发生多大的事,他们一般都只负责坐镇总坛,不会外出执行什么任务。这虽然不是明文定下来的教规,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数,再说似林当那般盛气凌人惯了的脾性,断不会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才是。

“走了多久了?”郁子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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