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见凰 - 世说·女相 - 欢喜莲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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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见凰

作者有话要说:郑氏临朝,而称朕。

郑有盈没有想到一出风原寺之会,引来的不是晏子鱼,而是垣市。

垣市的出现让她猝不及防,导致唯一的机会便迫在了今夜,左成安与柳王这两块老骨头这些年一直与晏子鱼来往,及至今夜,便把一切都搬到明面上了。

无非是仗着垣市。

她来到供奉先帝灵位的长灵殿,瞅着自垣容的牌位一排排的看下,这个夺了她们郑氏江山的垣氏,如今她还要在每年祭祀之典上供奉她们,这让她心底难以甘心。

垣祯的遗诏就摆在灵龛正中,无人敢动,若是垣市回来,则会由守在元帝陵的章公公亲自宣读。章公公是元帝身边的宦臣,谁也不敢动,即便暗下杀手,都还有龙辰卫护着,衣食也都有医理司容太医给小心看顾,一直都没有机会。

苏衡征在垣祯死时已经论医治不当而死,容芷则是在苏衡征的安排下,未曾上堂医治,如今也成了祸患。郑有盈这些年提拔的都是郑氏和新人,但在内阁总理之下,没几个能进得了核心权政,垣市回来,她的局面,只有退。

但是退,她也不会让晏子鱼好过,而垣宸,才是与垣市争斗的最好工具。

杀人,最狠不过诛心。

垣市,晏子鱼,你们以为垣宸知晓张M是怎么死的时候,还会听你们摆布么?

郑有盈冷笑,轻唤了一声,“司陵。”

随言进殿的是一名清朗神俊的青年,一身禁卫玄金甲,按剑行礼道,“姑姑,可是要动手了?”

此子便是郑有武的长子,郑司陵,今年二十有一,当值三品禁军总司,这也是郑有盈手中最稳固的兵力了。

他技击不差,文事不弱,经秋春两考明面上来的,秋猎之时,艺压众人,加之郑有盈细心培养,上位正,无人敢多言。

“去罢,另外给紫宸殿通个风,让当年接生的婆子家里人闹一闹,这人死了,事情可还是未了。当年的太医可还在宫中?”

“这个不大清楚,不过容芷此人掌事医理司,心性总是软一些,司陵去查一查,应该找得到。”郑司陵脑子转得不慢。

“行。此事你去安排,另外,晏家之事,也准备动手。师流洇此子,既然垣市都开口讲了,那饿鬼戏的份,就给她闹起来。”郑有盈淡淡一笑,倨傲而冷,“朕便不信,当此晏家两子,垣市和晏子鱼还有什么本事去保。”

“司陵明白。”

郑司陵应下,迟疑道,“还有一事,江心逐怎么处理?工防图涉及城防司,目前谁都不知道她打哪里来,这条线牵下去,扯到谁都不好说。”

“先盯着,看看有什么人会去见她。风原寺之会,谁都知道后面是朕和晏家,她无官无职,贸然敢站出来,定有背后之人。”

“知道了。”郑司陵再行一礼,转身刚走,郑有盈又唤住了他。

“陵儿,你几个兄弟不争气,姑姑的几个兄弟也不争气,郑家便指着你和姑姑了。日后处事,他们要财要权,全由他们胡闹去。你,切莫涉及其中,明白么?”郑有盈上前,几近温柔地抱了抱郑司陵。

“司陵懂。”

郑司陵并不敢回抱,在他眼中,郑有盈是不可靠近的,即便是展现了如此温柔的一面。

左成安领着人马赶到的时候,另有一车也赶到了,他眼尖,瞅到的是柳王身边的近侍,车驾下走动的几个身形矫健轻快,应该不是常人。心中思忖了一下,让人带着兵马过去,自己的车驾则是转了个向,不敢打照面地走了。

柳王下了车,恭立车旁,车驾中再下来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玄衣滚金,眉目纤致,有几分垣祯的平和相貌,还有几分张M的清雅之眉,奈何稚嫩,贵气是有,个人的轮廓,多少就有些薄弱了。

他头顶金龙冠,当此一项,足以让在场诸人尽数跪下,走近的十名精烁汉子扬臂示意噤声,也就无人敢呼其称。

他左右看了看,见到左成安新遣来的五百军马依次围着晏府护了起来。

“左成安倒是比朕还用心。”

垣宸五岁继位,光照十年,在权处事也不过去年之事,对一帮老臣有言,对自己的母后郑氏亦有言,此言一出,言底之意,显然讽刺。

“看来柳公之言,朕不得不考虑了?”垣宸说着往晏府里面走。

“皇上,此言无害,何况长公主这十年与晏师的处事您都是看在眼里的。眼下是晏师明面上再无法帮您了,才不得不请了长公主回来。”柳王小步跟着,有些比不上年轻人的脚快。这番话也是他猜的,现在的垣市连晏子鱼都要瞒着,他可不敢保证垣市会做出什么事来。

“终究是同宗同姓,长公主当年就不贪恋权位,如今又怎会……”

垣宸对晏府熟悉,径直往谢客居走,及至谢客居门前,才又开了口,“柳公讲的,朕不是没想过,但你有没有想过,姑姑回来,该以何位而立?母后那边,又该怎么交代?”

“这个,就是皇上您和长公主所言了。臣一把老骨头撑了这么些年,早就站不住了。”柳王见垣宸语气松缓,绷紧的一根弦,终是放下了。

“柳公在朝堂上站得累,是该歇一歇了。”垣宸清冽冷言,未退履的径直踩上了园中木桥。

柳王止步,看着一行十人亲卫跟了上去,晏七这时匆匆出现,低声道,“王爷,随晏七走,已经开场了。”

“皇上这边?”

“放心,只要进了谢客居,便无事。”

柳王点头,随晏七走道,“此事,大抵是留不下活口了,阿市此举,为了什么?”

“殿下所虑,晏七不能猜。”

柳王失笑,摇头,“也是,本王与你说这些做什么。有酒么?”

“容太医在府上禁过酒,只有茶。”

“得,晏子鱼这丫头,揽得人心不少。”

柳王正是畅快做笑,晏七身形忽地动了。几如魅影一般纵上了一房檐暗角,只听闷哼一声,一名黑衣汉子跌在了地上,颈项已经被割破,殷红地冒着鲜血。

晏七面色凝重,一步纵跃到柳王身边,柳王脸色发白,几乎站不稳,为晏七挽住小臂才有了几分力气随着她走。

“真是,真是胆大包天了!”

纵使知晓是这场面,但他自来为晏子鱼保护的很好,何况自元帝稳定朝政,他闲散风原多年,再难得见血,眼下一见,还真有几分受不住。

“王爷莫怕。”晏七低道,院中已经有人影窜动,声响儿便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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