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之戏情十三 - 逆袭之戏情 - 燕绥齐光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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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之戏情十三

沈昭华回到府中,心中却是百味杂陈,一时不知该当如何作想,茫茫之下,竟是步入宝璋房中,见宝璋正在读书,手边放着一副画卷,不由止步,宝璋听得声响,抬头一看,见是他,便笑了一笑,说道:“我见你闷闷不乐,可是有何心事?”

他斜倚着软塌,就披了一件白狐狸皮的大氅,衬得小脸愈发精致,笑起来时,简直好似春风十里,沈昭华却是只闷闷“嗯”了一声,在他旁边坐下来,不说话了。

沈宝璋放下书卷,笑着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叹道:“你呀,方才圣上召见了殷大人和康大人,想来,当是知道了其中曲折了。”

沈昭华默默不语,沈宝璋敛了笑,柔声道:“慈仁,你若是不喜这般算计,不若放手,左右有我,你只当是不知道就是了。”

沈昭华蹙起眉峰,不悦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是你觉得你我之间的情分不算什么?”

“可你不开心。”沈宝璋叹道,“你与圣上乃是手足兄弟,他待你,不可谓不尽心,虽说我并不无意伤害他,但诸多设计,都是利用了圣上,何况皇子们为了夺位,闹得朝野不宁,圣上想必也很伤心。”

沈昭华抬眸望着他,抿了抿唇,复又低下头去,长长一叹:“今日,我去见了皇兄,他......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我觉得,我这样做,真是对不住他。”

“慈仁,可搅乱科考的并非是我们啊!”沈宝璋握住他的手,轻轻一笑,偎进他的怀中,捧起他的脸颊,额头相抵,微笑道,“柳公子的朋友,赌坊的打手和荷官,长庆楼的红牌,都是大皇子------或者说安国公世子的人,这计策是他出的,事儿也是他做下的,我不过是给他加了把火,叫事儿闹得更大了些,倘或大皇子没有动心,抑或是不曾真个动手,我们又能怎么办?至于你,慈仁,你什么都没有做,传那些话的人是你的么?不是,那只是我给了些钱,随便找的普通百姓。今儿个你说了什么不对的话么?没有,你只是凭心而言罢了。慈仁,对不起圣上的是我啊!”

“宝璋......”沈昭华眉眼柔和,眼眸发亮,轻轻唤了他一声,“嗯,我知道了,二皇子和大皇子都不是可担当大任之人,若是三皇子能够做个好太子,想必,皇兄也会开心吧。”

沈宝璋凑上前轻轻吻了吻他,柔声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来看看,我画的好不好?”他展开画卷,正是持剑而立,威严肃杀的沈昭华,而他似是看见了什么人,眼底柔情四溢,唇边带着一抹笑意,望之犹如寒冰初融,令人心生敬慕之心。

沈昭华久久凝望,忽而将宝璋推到榻上,俯身下去,而后开始宽衣解带,一壁在他脸上落下无数轻吻。宝璋猝不及防,叫他压了个严严实实,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便给他封住了口唇。呼吸交融,唇舌绞缠,宝璋只觉得浑身发热,竟是连一句话儿也说不出来了。衣衫褪尽,那物事入了一处温热紧致的所在,宝璋一只手软软地搭在昭华腰间,任他恣意驰骋,气喘吁吁,眼角浮现出一抹艳红,却是不由滑下泪来。

一场情、事尽了,昭华打来温水,给两人清理干净,宝璋换了一身衣裳,嗔怪似的瞥了他一眼,自个儿挽好了发,在镜前端详了一会子,淡淡笑开:“慈仁,有些事儿呢,别人告诉的,总不及自个儿查出来的来的信任啊!”

昭华疑惑地扬了扬眉,为他挂上配饰,宝璋却并不解释,只是笑了笑,昭华也就抛之脑后,两人一道儿出府用膳去了,他最近喜欢上了京城的诸多小吃,昭华便每日陪他在大街小巷乱逛,两人的情分反而愈发深厚了。

侦察司的人果然是行动迅捷能力出众,不多时,就把结果摆在了圣上案上。圣上一壁看,一壁就脸色阴沉,青楼、赌坊、还有恁多京城三教九流的人物,他倒不知他的大儿子的手竟能伸得那般远。这些个地方,赚钱倒还在其次,不可小觑的是其中展现的能耐。能够在榜单出来后,第一时间推动流言蜚语的扩散;能够拿到考题后卖的满天飞,却把消息压得严严实实;能够网罗众多中下级官员,使他们为大皇子摇旗呐喊-------这几天,大皇子在朝堂上可谓一呼百应,风光无限呐!圣上冷冷笑了:他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朕,还没死呢!

与此同时,他的眼眸在傅茂行这个名字上一扫而过,长庆楼,他的指甲把这个名儿掐出了一道褶儿,看似,他这个大儿子就是东主,实际上,人家只听安国公世子的话,他这个自命不凡的大儿子,只怕就是个靶子而已。

哼,为人臣子,胆敢把天家贵胄玩弄于鼓掌,安国公还真是养了个将种啊!

翌日,朝堂上依旧吵杂不休,二皇子一系和大皇子一系互相攻讦,三皇子一系和中立派、保皇党围观,叫骂共隐私齐飞,争得脸红脖子粗之际,不免挽起袖子,拳脚相加,至于从单挑到围殴,最后成了群架,便是常有之事了。

“哼!”一声不悦的冷哼,伴随着玉器的碎裂声,众人顿时一惊,齐齐望去,只见圣上冷冷俯视众人,脸色简直阴沉可怖。

能够立于庙堂的人或者有不够聪明的,但却没有不识时务的,顿时齐齐拜倒,同声请罪。

圣上这才缓和了面色,将就着罚了俸,也就抬抬手放过去了。然而紧接着,他就重拾了方才争论不休的话题,该如何处置柳清华等人?

依照二皇子一系的坚持,柳清华可以罚俸、降等,但绝不能免冠去职,世家子、二皇子的岳父、小皇子的外祖,如何能够是个白身?何况柳清华充其量不过是个保管不力,又非本心为恶,你参他个养子不教倒是可以,但养子不教也就是请个罪,够不上撸成个庶民。

反过来,大皇子一系自然是要柳清华赶紧滚蛋,顺便告了二皇子一状,柳邦彦为何如此嚣张不知国法?就是仗着自个儿是二皇子的小舅子,旁人不敢得罪他罢了!写折子的官员摸出一张纸,喝呀,这罪状儿一条条一款款,写得真真儿的呢!

两派人马争论不休,其余人间或打个酱油混个助攻,摇旗呐喊趁机下黑拳,渐渐地发展到了人身攻击。一人道,你某某时候某某地点做了某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一人一听,冷笑,黑历史谁手上不是一大把?你某时某分做了某事,我也知道!

这会子倒是没有发展成斗殴,可是嘴炮互轰也是颇有威力,把吃瓜群众听得津津有味,圣上怒发冲冠,大喝一声:“够了!”

朝堂为之一静,圣上冷哼一声,宣布:柳清华罚俸三年,滚去鸿胪寺;其余人等,统统贬职滚去做个地方官。当然,人人皆知,他们的品级决不会太高,得罪了圣上,吏部也不会给他们什么好地方就是了;除此之外,柳邦彦丢了自个儿身上挂着的官身,被罚了十几板子后扔到了最为严苛的扶风营中从小兵做起。圣上也是用心良苦,他自觉二皇子这次吃亏良多,准备稍稍弥补他一下,左思右想,干脆把这拖后腿的猪队友替他收拾了;至于那些赌坊中人、狐朋狗友以及那个楚楚姑娘,圣上并未说明如何处置,众人倒也并不关心,只是听了这些结论,各自心中有了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很久,终于把这段写出来了,唉,这种情节最难写了,不知道大家满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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