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 - 岑愿的极夜与永昼 - 十十得一百千足金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鬼迷心窍

朝钼不愿意捂着掖着,他顺着笙添的话想了想,还是打算当面说。

考虑了一下岑愿“性冷淡”的脾气风格,他发了个微信,邀他来周末的聚会。

笙添回来接着和他讨论的就是打算发个专辑,她本身早就能出个片的,奈何性子浪得可以,之前这儿玩一下那儿漂几天,从没有耐心呆着做一张。最近她爸妈开始天天催她去相亲,追着她问“我们老了走了谁来养你啊”,还找上朝钼帮老两个劝她。

笙添一拍大腿:“不行,我得拿出点经济实力来证明一下自己!”

朝钼被赶鸭子上架弄来做她的思想工作本来就苦不堪言,一看这一家子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上啊,心骂卧槽,这不是重点好吗。

但是难得笙添上进,而且看样子吧,她这个不懂事的,丢给谁都是祸害。朝钼就又帮着她敷衍过去,这个周末找了些圈里朋友吃顿饭,开始着手准备。

微信里朝钼只说是权利的朋友,想着岑愿要是不同意就直接上学校逮人。

结果岑愿简单回了个“恩”。

这比不同意还让人胸闷!朝钼不禁想问这真的是表完白上完床该有的反应吗?他快要气得大出血,只好自己顺着胸口的气儿安慰自己:幸好老子又先见之明没打电话!

周末的时候朝钼去A大门口接岑愿,原本站在外边等,忍不了正午的太阳毒得直要挨到身上来,晒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朝钼不知道岑愿记不记得他的车,只好给岑愿发了条消息:“我在你们校门口右边,白色沃尔沃,车牌XXXXXX。”然后回到车里开了空调等。

岑愿坐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一阵风,随身气味清淡,衬衣黑裤,眉眼清淡,他看着朝钼,只说了一句“走吧”。

朝钼刚想说什么,许潘电话就来了,地方不远,balabala杂七杂八地听他说了些事情就快到了,朝钼交代了几句,说他们要到了,就挂了电话停车。

“我们”这个词不是第一次听见,甚至以前两个人在外时常常说过,可是这简单平凡的一个词眼,这一下却让岑愿心口一跳,眼里流转了一瞬。朝钼诧异地回头叫他下车时,才回味过来,并无深意。

他们进门的时候人差不多都齐了,许潘选的地点,笙添拟的邀请名单,两个人都不是好好坐下来吃饭的那种,挑了一幢西江边的别墅租下来。

地方不远,倒是很静。风景独好,一二层是庭院和休息室,三层全部打通作为宴会区,四层全是套间的卧室,闹腾得差不多了刚好还能住下来,第二天再走。

啧啧啧,朝钼心想:这场面真有这两人的味道。

他遇到这种事从来不过问,都是扔给他们两个处理的,何况今天是笙添的主场。说到八面玲珑地社交,察言观色地讨巧,他还真不如许潘和笙添,也烦。朝钼不喜欢假正经,今天心思也全然不在那上面。他只是蜻蜓点水地溜了会场一圈,差不多打了个招呼,示意大家随意。

朝钼让岑愿一路跟着他,他也就不多话地陪着。朝钼也不向别人介绍岑愿的身份,他原来舍不得,只想岑愿帮他一个人做歌,当时笙添给他别的歌,岑愿也意外地不接手,只说忙不过来了。而现在,更是舍不得让别人知道一分一毫。

岑愿也认真跟在他身后,只是偶尔站在一边添酒,等着他寒暄几句,摇着酒杯里的酒,看琥珀色的液体挂上杯壁又滑落的姿态,有些出神,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

许潘和笙添忙着热场子,朝钼看着觉得有他们就够了,转身问岑愿要不要去露台透气。

他们走出去,凉风铺面,西江映着江边密密匝匝的灯,像一条流光的缎带,朝钼深深舒了一口气。岑愿踏进来,回身关好滑门,把里间的声音隔去了一些。

两个人撑在望台上放空眼睛,看着西江大道的靡靡夜景,谁也没说话。

里面偶尔传来隐隐的声音,朝钼忽然听见里面闹哄哄地爆发出一阵起哄,不自觉回身看了一眼。磨砂和玻璃相间的的滑门间隙看进去,依稀可以分辨出来,灯红酒绿里,隔空传花牌的游戏。

两个人牌掉了,嘴唇碰在了一起。两个人本是情侣,男人在嬉闹声中伸手揽了女生的肩头。

深吻。

隔得有点远,人也有些多,朝钼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却第一时间回头去望岑愿。

还好,他没看见。

朝钼想起来一久前的那天晚上。其实他不知为何记得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喝了很多酒,或许是那天晚上的事两个人后来都刻意避开不谈。

纠缠灼人的影响有些遥远模糊。可是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岑愿微凉的嘴唇。

朝钼当时觉得,不讨厌。

岑愿沾染着淡淡酒味的嘴唇,一点都不讨厌。

他看向岑愿的脸庞,恰巧碰上他转头疑惑地目光,忽然强烈地很想:

再试一遍。

鬼迷心窍。

他忍了一秒。

“看什么?”岑愿忽然笑他错神的表情。

朝钼答得从善如流:“看你好看啊。”

“比你任何一任前女友?”

岑愿问出来也自觉不对劲,他左手拇指轻擦了一下食指尖:他只是控制不住,听到朝钼像平时那般和女生调笑的口气,就忍不住这么问出了口。有点气自己酒后口不闭心,他却掩了神色,倒是意外地望着朝钼的眼睛笑开了。

“呵。”朝钼简直被他气得哼笑出来。

他抬眼扫了岑愿一眼,见他难得会这么开心地笑,眼睛眯眯的,漏出右边的小虎牙。朝钼皱了皱眉,言语之间有些试探:

“那天晚上,你没事吧?”他不知该从何问起。

“恩,当然没事。”岑愿就像在回答“同学关心自己感冒有没有好”的问题一样。

他把自己整理得太好。

摊牌之后,两个人反而开始不再自然。

朝钼想,他什么时候才不这样藏着自己?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句句打太极。

很快,想出了结论。

他忽然侧身上前一步,把岑愿挤到门边,推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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