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仙
树上仙
空气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静谧的有些可怕。
刘其面具下的脸僵硬了一瞬,随即干笑两声“谢小爷说笑,您当年赠送环扣,不就是……”
刘其话还没说,酒杯谢安洵冷冷的看了一眼,刘其嘴里的话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刘其,你当真是一点脸都不要,到你用抚养权威胁凌芝兰抢来的环扣少拿到我面前摆弄,一定要说的这么明白?”谢安洵脸上少有的,露出了些憎恶。
周辞生那边连损带骂的说完藤本加奈之后,转头听到了谢安洵的话,嘴里根式半点没饶人,“我以为背宗忘祖的和东洋鬼结婚已经是不配为人,现在看来,到底是孤陋寡闻,拿自己亲儿子威胁其母,带着东洋人招摇过市。”
周辞生盯着刘其冷笑一声,“那群桀骜不驯的树上仙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这么久竟还让你安安稳稳的站在这或者,1没送你去见阎王。”
刘其和藤本加奈的脸色铁青,但终究是咬咬牙一句话都没说。
谁让身家性命都在谢安洵手里的握着呢?
谢安洵在风水行里面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谁要是让他的几个宝贝徒弟不痛快了,他没背后使阴招给你出个大苦头都算他心情好。
谢安洵完全没关周辞生在啊那边损人,几步走到木央面前,拿走他手里的环扣,“木央送客。”
木央微微躬身对着谢安洵点头,转头对着刘其和藤本加奈皮笑肉不笑的撑了撑脸,“两位,清吧。”
刘其一咬牙顿时跪倒在地上,“我知道谢小爷对于我当年和前妻离婚的事情十分不满,但是刘某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来求你。”
他这些日子遍访风水名门,可是不是束手无策,就是拒不接见,要是在拖下去,恐怕是……
刘其一把揭下来了面具,木易和木瑾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面具下面的脸,……完全看不出来人样!
脸上密密麻麻的长得都是黄褐色毛绒,脸被撑得又红又肿,还爆出了血珠子。
谢安洵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然后转身避开,“我命硬,你跪不死,木央。”
木央温和的对着两人笑了笑,“两位不动,在下代劳。”
说完他拿出来一张符箓,朝着空中一抛,随后刘其和藤本加奈相识被什么人重重的扇了一巴掌,飞出了院外。
“两位,不远送了。”木央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周辞生看了一眼院外,坐到了院中柳树下,冷着脸死死的盯着院门。
木央回来之后,看到周辞生这幅样子,随即悄悄地站到了木易和木瑾身边。
他们一直觉得周辞生的脾气还挺好的,之前就算是木易动手他都没还手,只是损了两句他做饭难吃。
到了现在,周辞生刚才三句两句一个赛一个难听那几个人呢还没发还嘴。
周辞生现在没心思去看那三个师兄弟的心思,他觉得很烦躁,又觉得很苦闷,当年答应小燕生的事情一件都没办成。
替他守好中国,驱除日寇,保他长命百岁。
周辞生揉了揉脑袋,他有点想小燕生了。
习惯性去袖子口掏烟枪,摸到袖口的时候才想起这是现代装,没法赛烟枪。
“喝点茶?”突然有人温声落到了他耳边。
周辞生擡头,看到写啊寻在他手边放了茶杯,被子里传来清浅的茶香。
满身的烦躁被荡来的清风瞬间浇灭,只剩下心口些许的苦闷,像是茶中微微地苦甘。
“好茶……是霍山黄芽?”周辞生抿了一口,擡头看着谢安洵。
“嗯,和那两个动什么火气。”谢安洵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到了周辞生对面,转头看着木央,“去给凌夫人打个电话,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木央点头,转身回了房内,剩下木易和木瑾静悄悄的站在谢安洵周辞生前面。
木易看了看两人的座位,又看了看自己和木瑾的站位,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你们没什么要问的”谢安洵微微蹙起眉头,扫了一眼两人。
周辞生已经调整好情绪,优哉游哉的看着两人,“那个刘其……”
谢安洵看了她一眼,幽幽开口,“喝你的茶,没人问你。”
周辞生摊了摊手,靠在柳树上顺手折了柳条开始编花样儿。
“师父,那个人……还是人吗?”木瑾先开口。
“你觉得他像什么?”谢安洵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周辞生,有擡头看着木瑾。
“……像猴子。”木易蹙眉,片刻后开口。
谢安洵点头,“继续。”
“他脸上长出猴毛,而且渗血,是硬生生的刺破皮肤长出,……得道的精怪经常会把自己非人的特征转移到诅咒的对象上,指甲,爪子尾巴,毛发等等……但是这种一般在城市里少见,多生于农村或者是森林多特产丰富的城市。”
木易思索片刻,擡头对着谢安洵道。
谢安洵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周辞生手里编出来柳条,1扭头看着木瑾,“城市里常见的是什么?”
木瑾挠了挠头,“是……鬼,城市人多,人多易生戾,凶戾易滋鬼,而且城市里的人,普遍人虚体弱,最容易招惹鬼物。”
谢安洵颔首,转头看了一眼周辞生,“周辞生别编了,你看到了什么,和他们说说。”
周辞生还没编几下,闻言歪头看了一眼谢安洵,“不应该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