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回家
时间在不经意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太阳快要落山了。
“咕噜噜，咕噜噜……”大头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个不停。
“饿了吧？今天学的差不多了，回家吃饭去吧。”张爷爷关心道。
“不是，这就完了？今天我感觉除了挨了三脚就听你这嘚吧嘚了，感觉也没学到什么东西啊。”大头狐疑道。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做，欲速则不达的道路你知道吗？”张爷爷语重心长道。
“我一天就学会那多好”大头似懂非懂的想了几秒道。
“你想屁吃呢？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滚……”张爷爷嗔笑道。
大头也跟着笑……
“对了，还有一个事情你要牢记。”张爷爷拍着大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什么事？”大头憨憨的问。
“你跟我学本领这件事，除了你爷爷，出去谁也别说。”
“为什么？”大头不解道。
“我踢你第一脚，和第二脚，哪个更疼？”张爷爷问道。
“当然是第一脚了，我差点背过气去，但是第二脚我有防备了，所以第二脚虽然疼，但是没有喘不上气的感觉”大头回忆道。
“但是，这和你不让我往外说你教我本事有什么关系？”大头问道。
“你特么傻啊，你爷爷怎么养了你这二傻子，攻击别人，只有在敌人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情况下才能达到最厉害的效果，你如果天天嚷嚷你会本事，你在和人起冲突的时候人们会本能的防范你，怎么达到一击制胜？做人总要留一手杀手锏关键时候使用达到保命或者出其不意的效果。再说了，你说你有本事在身上，那些觉得自己很厉害的人天天要挑战你，和你比个高下，你烦不烦？”张爷爷怎么也想不明白，要和大头在解释人生道理上浪费这么多口水。
“好吧……我知道了……”大头似懂非懂。“我要回家吃饭了，明天我再过来找你学本事。”大头洗了一把像花猫一样的脸道。
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夕阳下，一道孱弱单薄的影子若隐若现，像一棵秋后的高粱杆儿
“旺旺……”
“大黄……”回家路上，不出意外的又遇见了狗剩家的狗——大黄，只见大黄一边呼哧呼哧的围着大头转着圈儿，一边用鲜艳的舌头舔着大头，很是亲热。
“大头，又去张爷爷家玩去了？”狗剩在大头身后咧着嘴笑眯眯的喊道。
“嗯”大头随嘴答道。“我先回家吃饭了，肚肚好饿，等有时间再玩吧，狗剩”大头摸着咕噜咕噜的肚子。
“好吧。”狗剩随声应了一声。
看着大头离去的背影，狗剩觉得大头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狗剩没做多想，又和他的大黄一块儿嬉闹起来。
“爷爷，饭做好了没有？好饿哦……”一进门大头就问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进门就嚷着要吃饭”爷爷关怀的问。
“呦，你今天哭了？张老瘸子是不是打你了？你等着，我去找他说理去。”爷爷看见大头眼边的泪痕，气道。
“没事，就是今天张爷爷教我本事的时候有磕磕碰碰的，有没啥事，你别一惊一乍的。”大头编了个瞎话，糊弄过去。
“今天都学到什么‘本领’了?”爷爷半信半疑道。因为他压根就不信大头会从张瘸子那里学到什么正经本事，最多是小孩子的玩闹罢了。
“今天张爷爷教我踢腿了，还教我说什么要先下手为强，要下死手，不能有妇人之任，还不让我把他教我本事的事情说出去，说要留杀手锏之类的”大头回忆道，这句话大头没有欺骗他爷爷，确实张爷爷教他踢腿了，但是一下午，净圈踢他了。
“爷爷，你说张爷爷说的对吗”大头一脸茫然道，实际上今天下午挨了三脚大头除了疼点难受点他现在倒也觉得没什么，关键是张爷爷教他一些打架时候的残酷和过于现实的理论如让他久久接受不了，感觉这么多年的认知都崩塌了。
“额……”爷爷也被大头问住了，张老瘸子这套理论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但是现在大头还小，把握不好分寸容易嗜杀成性，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这可如何是好，爷爷脸色深沉，满脸的皱纹比往常仿佛更深了些许。
“爷爷，爷爷，快点给我说嘛”大头摇晃着爷爷的胳膊，把爷爷从思绪中摇回到现实当中。
“额……张老瘸子说的也对也不对，这个到时候你要分情况，唉，做人，还是善良点好吧……”爷爷自言自语道。他没想到，就是这句话，最后给自己和大头带来大祸。
“是吧？我也觉得做人要善良一点。”大头仿佛找到了正确的方向，眸子都亮了几分，高兴道。说罢，自顾自的大口大口喝起那十年如一日的野菜粥来，今天，他可饿坏了。
“善良也是分人的，对坏人可不能善良，对坏人善良，吃亏的可是你，你听见了没有？”爷爷关心的说。
“知道了。”大头满嘴野菜粥，又抓起一根老咸菜往嘴里塞，塞得鼓鼓囊囊的，随口应道。
今天，大头胃口大开，比往常吃的整整多了一倍。
吃饱喝足，大头拍拍肚子，又舔了一口野菜粥，仿佛要把肚子里面的最后一点空隙要填满。但是奇怪的是，虽然他已经吃饱了，但是还是感觉自己很瘦弱，浑身没有什么力气。
“爷爷，为什么我已经撑得都吃不下了，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还是没什么力气？”大头挥舞着他那杆子一样瘦小的胳膊，问道。
“贫民老百姓天天窝头野菜粥，哪有什么力气？要想有力气，要吃油水，要吃荤腥，要吃大鱼大肉。”爷爷咂咂嘴说道，他在回忆着他上一次吃肉是在什么猴年马月，想的都有点馋了。
“爷爷，我也想吃肉肉，我也想吃肉肉……”大头仰着小脸，看着爷爷，央求道。
“唉，贫民老百姓，哪里倒腾肉吃，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说罢，爷爷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