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定)
历来,大周国就以国力雄厚,盛产珍珠而盛名,比起大明朝的百姓来说,大周国的百姓随心所欲的多。
周皎登位后,人们生活地更好,坊间对他多是赞誉有加。都道君王是个难得的温润美男子,即使见了百姓也从不拿乔摆架子。
谦谦如玉的君子形象可谓是深种民心。
可这有着杀手如云,号称只要付了相应的报酬就会替人办事的金武阁却是周皎一手建立的。虽说创建的年头不久,可以杀人不眨眼,处事不留一点余地的狠辣手段而闻名于江湖之间,更甚至也吸引了达官贵族皇亲国戚众相争夺。
可金武阁的人来无影去无踪,因此大多人都未见过其真实相貌,因此,并不知道大明朝城门外一间朴实无常的客栈竟是它的根地。
而现下,魏远候正被关在这,只是他此刻狼狈的厉害。屋内的房门窗都被关的严实,一丝阳光都没渗进,可还是可以看得出他身上的伤。他身上的铠甲被人剥了去,一身白色里衣都掺杂着血迹。屋内静悄悄的,可魏远候知道房门口那正在着一人,那人武功高强,出手一点都不含糊。
屋内是个暗室,只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椅,魏远候被放在椅子上。
明明他可以出入自如,可他却站不起来,他随平国公府上的小厮来到这,还未容他有什么反应,双手双膝就被人用银针□□了穴道,力气均无,连动个手指头都是困难。
这种手法他从未见过,只听说金武阁的杀手会这一招,这薛晟竟是何时与金武阁勾搭上了?他到底还是太轻敌了。
屋顶上的瓦片滋滋滋地响,他想这天应该是亮了,可他还有机会去看看太阳吗?
而此时,房门由人从外打开,带进了一室的明亮。魏远候慢慢转动眼睛,也终于看清了进来的华服男子。
他咽了口唾沫,低沉嗓哑喊出:“闲....王。”
进来的人已走到他面前,听了这话,回道:“魏远候你我好久未见啊!”语气里的意气风发使得魏远候低下头去,他魏远候败了,败了一塌糊涂。
闲王瞧着他这样,笑着出声:“你是不是想着,这样死了很不心甘?”
魏远候陡然转过眼睛,身子动不了,可眼神凌迟着闲王,他恨恨道:“我魏某人幸幸苦苦打下我现如今的成就,竟是为了一个已死的闲王你而断送个干净,我怎么能甘心?”
“什么幸幸苦苦,你得来的那些,哪些不是你害了人性命得来的?魏远候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忏悔吗?”
魏远候低低地笑出声,他抬起眼看闲王,发现他的样貌与先前并无差别,只是眉眼里染了点沧桑,他道:“我为什么要愧疚?该愧疚的也是明武帝才是,是他陷害忠良,篡了皇位,又命令我来抓你,你要恨应该恨他!”
房门打开就未被合上,闲王叹息一声,转回身子,看着外面的光亮,他道:“当初父王病重,知道自己时日不多,遂拟好了圣旨交给了沈公公。可当时一个小公公将这些都告知了你,你那时已与明武帝狼狈为奸,便乘机杀了沈公公,又让人模仿父王的笔迹重写了封圣旨,沈公公早知道自己处境堪忧,遂早让人将真的圣旨给送出了宫。你想不到吧?你还敢说这些事与你无关吗?”
魏远候听了这段话,未在出声,表情是默认了。
闲王便接着道:“父王在世时,曾说了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你生性多疑,即使父王看重你,你心里总会猜忌父王是不是要利用你,亦或者是不是更看重先平国公。其实,父王虽是个君王,可却从不会害怕臣子比他更有才华,你错就错在你自以为是的聪明。”
话落,魏远候眼里闪过震惊,半响竟是闭上了眼睛,他道:“我落如此地步,也不再奢求什么,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吧。”
闲王却道:“我还不能杀了你,因为当初沈公公一事你是唯一的证人。”
魏远候听罢睁开了眼睛,看向闲王道:“好笑,好笑,我魏某人虽功不成了名不就了,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指证明武帝?”
闲王还未回,从门外进来的一个行僧打扮的老者却是回道:“凭太、祖皇帝,凭明圣皇帝,凭先皇!”
魏远候看向来人,这下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是如何都想不到徐太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