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信堂
“到死――也是兄弟――”这个消息让藤堂震惊,自己的爷爷是同性恋,最後还为爱而死,对象还是他的亲哥哥!脑中一片混乱,一只手缓缓的拍了拍他的头,熟悉的香使他安定,是凉,凉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见他抬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藤堂恢复正常,又挂上了那抹怀坏的笑,“至少我死在我爱的人怀里了。你呢?到现在还是只有回忆,连他的衣角也摸不到――”
一阵大力把凉从他怀里扯出,“你是谁?信彦早死了?你死都死了,怎麽还和我争!谁说我摸不到,我现在就摸到了!”老人仿佛痴狂了一般,抓著凉,一边是老人狂乱的眼,一边是藤堂嬉笑却透著执著的目光,凉被夹在中间拉扯,缓缓的摇了头。
“神先生,我不想演戏了,我不是那个人,我是凉,他也不是信彦,而是藤堂。”
老人忽然放了手,巨大的反作用力使凉向後倒去,藤堂接住了他,抱著他,紧紧的。
“对呀,信彦早死了,你是凉――老天爷真会作弄人――”老人大笑,“看来你没听到前一部分,信彦的妻子,就姓藤堂!而这位藤堂,你知道你抱的人姓什麽吗?堤义呀!和你爷爷的姓是同一个!几十年前如此,几十年後还是如此――哈哈――哈――”老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神小姐在旁轻轻的为他捶著背。
藤堂和凉一下子静止了,原来,原来――
“神,你怎麽和孩子们开这麽过火的玩笑?”大殿的入口,出现了一个瘦削的身影,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缓缓走了过来,跟在後面的俨然是透一行人。
“爷爷――”凉有点吃惊的望过去,忽然想起爷爷的名字――
“信堂,你也老了――”老人停止了大笑,只是盯著信堂,一如刚才盯著凉的目光。
“是啊,我们都老了,就别和年轻人开玩笑了。”信堂无奈的笑了,藤堂忽然觉得那笑容好熟悉。
“不过信堂,你的孙子和藤堂家的孙子,好像――又重蹈你们当年的风流韵事了。”目光指著紧紧抱著凉的藤堂,老人不怀好意的笑了。
不慌不忙的推开藤堂,整理仪容,凉微笑著说,“您说的哪儿的话,您刚才推了了我一下,若不是藤堂君把我接住,被你下了药的我,一定会摔伤的。”
“是吗?那爷爷向你道歉了。”老人虚伪的笑著。“现在不急――悲剧会再度发生的――”
“我相信凉。”信堂温柔的看著凉,“这孩子,和我年轻时长得很像,像到我觉得害怕,他慢慢长大了,果然一路桃花不断,但他和我毕竟不同,他够狠心,他知道拒绝,他是完美的,真正冷情的娃娃。”静静的看著凉,“我已经知道爱这种的东西害人不浅,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孙子陷进去――”
凉迎风站著,神色悠闲,仿佛爷爷讨论的是别人的事。
“是吗?真正冷情的人,有吗?”老人不信的笑了。忽然老人抱住了凉,站在外围的人吓了一跳,一位老人又要做出什麽事,素想冲过去,却被信堂阻止了,“谢谢你救了我的孙子,神。”
大家一惊,只见神小姐快速跃起给了後面一个乐师致命的一刀,“为什麽?老爷,我是为您好呀――”临死前,乐师喃喃的说。
原来刚才趁大家不备,用琴箱种的暗器袭击凉,站的最近的神小姐听到了但没来得及阻止,余下的人压根听不到,也看不到,反是离凉最近的老人在最後听到破空之声,挡在了凉之前。
“爷爷,爷爷――咱们去找解药,您会没事的。”暗器是一枚针,阴森的蓝光让人一看便知道有毒,神小姐在死人身上并没摸到解药,看著老人已然发紫的一半身子,神有点急了。
“不用了――你是个好孩子,自从我发现无法得到信堂的时候,我就开始搜集和他差不多年龄的男童,这些年造了不少孽,还连累了你――”老人对孙女笑的慈祥。
“不是的!爷爷,你很好,您对我真的很好!什麽连累――”神哭了,哭的好伤心。
老人的目光忽然变得得意,看著藤堂,“最後,还是我赢了,我至少是替信堂死的,你的死只是让信堂自责,哼!”抬起虚弱的手,“来,信堂,来我身边――”他指的是凉,大家知道,他又把现实和回忆混淆了,凉笑了笑,轻轻走了过去,扶著老人,“真是辛苦你了,这些年,你也不好过吧?”温柔的询问,是最大的安慰,老人眨了眨眼,眼眶有点热,“还好了,能在最後的时候见到你,还帮得上你的忙,我已经满足了――”凉俯下身,在老人已经发紫的唇上,烙下柔柔的浅吻,然後在老人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什麽,老人老泪纵横,闭了眼,再也没挣开过。松开老人,把他放在神的怀里,神呆呆的,半晌忽然说了一句,“谢谢――”
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衣,不知何时染上了血,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是老人的,想了想,缓缓解开红衣,穿这洁白的里衣,把红衣罩在那边的一老一少身上,对神小声说,“要有红烛就更好了――”
藤堂没有让他们送,回到家,澈帮凉把毒解了,这是一种新型迷药,解药不好做,力气的完全恢复药在服药以後3天,澈奇怪凉抗毒的身子为何抵挡不了这迷药――凉只笑了笑,说大概是自己从未试过迷药的缘故。把玩著手里的小红蛇,“宝贝,还是你好――”
“是呀,这条蛇比澈的发明还厉害!”猛笑了。大家没多问凉这几天的事。
“凉,去睡一会儿吧。”透温和的建议。
“嗯。”
另一边――藤堂走出了神宅,才发现这里是山群之间,好舒服,解开了复杂的礼服,敞著胸,他慢慢的走著――家里,应该不会有人管的,他忽然想到,奶奶那麽讨厌他,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像爷爷?从小奶奶对他就漠不关心,姐姐总是欺负他,好几次都快把自己欺负死了,也没人来管,自己对人的冷漠――就是从那是开始的吧?又想起凉他们临走前,看著凉的背影,觉得这几天的相依为命仿佛是南柯一梦,恍惚间,那个小鬼――是叫素吧,他是最後走的,故意最後走的,他走到自己面前,直直的瞪了自己1分锺,忽然说,“凉吻的第1个男生――是我――”就走了。
他很敏感,察觉到了,藤堂问自己:我对凉的感情,表现的那麽彻底吗?凉――发现了吗?
“凉发现了什麽?”不甚标准的日语戏谑的传来,藤堂才发现他把最後一句说出声了,正视来人,那是一个长得很性感的女人,金发碧眼,若在往常,藤堂会认为她是个很好的一夜情对象,而现在只当她是个长的不错的西方美女,等等,她好像是和凉的爷爷一起来的――
“你是谁?”
“我是凉的――秘密爱人――”女人笑著看著藤堂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