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忆)练
咦,没反应?
“真没意思――”女人慵懒的嘟囔,“喂!你别走呀?把美女丢到这种荒岭野地不是绅士所为!”
“你去找你的情人呀,他不是还没飞远吗?”
“原来你还是在意呀~~~~”美人笑的娇媚。藤堂面上一红,心想自己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蠢?头也不会的往前走。
“等等!你――想不想知道凉小时候的事情?”女人再次叫住他,不信你不回头。果然,藤堂转过了身子,死盯著她。
“好了,过来一起走吧。”女人娇笑。
“第1次见到凉,她9岁。”女人的神情变得温柔。
“她?”
“对,我第1次见的是女生的凉,确切的说是――练,她是个好孩子,你应该知道凉被催眠了吧,我的身份是用来见凉的――因为晚上出来接受爷爷训练的是凉,白天的练我是见不到的,我知道的凉是个冷冷的孩子,不相信任何人,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可怜的孩子,连自己的思想也没有,浑浑噩噩的活在黑暗里,我不喜欢他,真的,我甚至害怕见到他,他太像我了,我从小被大人逼著学习,没有自己的思维,过著修女一样的禁欲生活。想象不到吧?”女人大方的在藤堂面前转了一圈,体态媚而不俗,穿著更是和修女差了十万八千里。
“再遇到练之前,我过的就是那种生活。活在黑暗里,等人把我叫出去――”
“听你的口气,练和凉――”藤堂觉得一丝怪异,感觉上,这是2个人。
“他们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人格分裂,听说过吧?”女人笑著说出令藤堂大吃一惊的回答。
“难道?”
“没错,长期的催眠,练的身体里多了一个灵魂――凉,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谁先谁後,反正2个人共用一具身躯,不知道多少年了――这是练说给我的。”
“大姐姐好漂亮呀,干什麽打扮的这麽老气呢?”同样的脸,忽然说出以往根本不会说的话。
“凉?你――”
“嘘――”小小的手指堵住她的嘴,“其实,我是练。”
2个孩子――一个大的一个小的,整整疯玩了1天――第一次觉得生活可以很愉快,阳光下的生活很舒服――
“E,以後你要活的快乐一点。”小小的脸上一脸正色。“你是你,要为自己活著!”惊异於一个小孩可以说的如此沧桑。
“你怎麽知道我不快乐?”
“凉告诉我的。”指著自己的心口,“他第一次见到你,就这麽以为,他说你有和他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一样的――不快乐的眼睛。他不知道怎麽和你说,所以我来了,你要荣幸,我可是不轻易见你们的。”小脸笑的快乐。
“你们不会是――”E心里忽然有个可怕的念头。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住在黑暗里,一个人进来,另一个人出去,本来见不到面的,可最近我开始可以见到他了――”这症状,果然――
“姐姐,请不要说出去,凉还不知道,他以为是梦――他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我怕他受不了――”小小的脸抹上一层忧色。“早晚他也会发觉的,但之前,之前,我会保护他,不受一丝伤害――
女人――也就是E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朵甜蜜的笑――想起情人时的笑,藤堂在好多自称爱他的女人脸上见过好多次。“你喜欢的人――是练吧?”
女人幸福的点点头,“我喜欢的――是女生的练――”忽然脸色转忧,“可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是练的同时,也是凉,练最爱的人――也只有凉。”顿了顿,“爷爷从凉8,9岁时就开始找女人给凉,一天,凉忽然来找我。”
“E,和我上床!”听著男孩严肃的请求,E吓了一跳。
“我是练,凉的身体已经长大了,就要瞒不过爷爷了,与其自己的第一次给不认识的女人,所以,请――拿去吧!”练微微的笑著,笑得很悲哀,我知道的,她为什麽悲哀,所以我答应了他。女人缓缓的说,“所以,我还赚到了,喜欢的人的第一次。”
藤堂略微吃惊的看著她,缓缓的,露出一丝勉强的笑。
“嫉妒了?我从不嫉妒,练说,嫉妒是世上最丑陋的东西。所以我不会嫉妒。”女人看著藤堂,笑眯眯的说,“我刚才说我是凉的情人,是骗你的。我喜欢的,只有练,那天结束後,我看著练的脸――她哭了,虽然只有一滴泪,我就明白,我们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我是他的秘书,甚至也可以说是朋友,但我这辈子,绝对不会是他的情人――我告诉自己。因为我知道,对练来说,情人是花,新鲜――只有一天,她不喜欢那些女人,但她需要女人,她用一个新鲜的女人洗去上一个女人的味道。所以,作为女人,做为性爱的对象,只是质量不好的消毒水罢了。吻谁,和谁睡在床上,她无所谓,因为,他真正想吻的,想抱的,是这辈子唯一不可能亲吻拥抱的人。练的情人――是凉。”
藤堂的脸刷的白了,“练的情人是――凉?!”
“而且,凉的情人也是练。”吐出更惊人的话语。“不过,以上是我的猜测。不过除了这种解释,我想不到更合理的了,而且我喜欢这个猜测,情敌是凉――我很高兴。”
“对你的猜测我一点也不高兴――那我爱上的,到底是谁?”藤堂小小的松了口气,可又多了一种慌乱的感觉。
“重要的,是你爱上了那个人,不管是练还是凉,不都是一个人吗?”女人笑著安慰,“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凉是练还是凉。自从那次以後――”
“那次?”
“那次,凉终於发现了,在一个高潮的女人身上,很壮观却可悲的画面――那年,凉12岁,他崩溃了,把自己关在笼子里――真正的笼子,像牢房一样,他没有发狂,多年的训练,他已经没有发狂的能力了,他只是静静的,目光呆滞――凉的目光本来就很呆滞,这是他与练最大的不同,练的眼睛很有神,笑起来很阳光,很有种安定人心的作用。爷爷怕他自杀,派人锁住了他,他忽然说了一句话,我不会的,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这身体的举动,你们要小心给我戴手铐,弄伤了我,我就杀了你们。他使用爱怜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我知道,後来几天,他每天都在笼子里自言自语,没人知道他在说什麽,3天後,他叫人放他出去,凉恢复了,恢复成现在的凉,只不过他的眼睛也成了现在这样,空洞的让人心动,更让人――心疼――我知道,他不再是凉了,至少不是原来的凉,也不是练。我问他,练呢?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笑了,就像月光一样,可奇异的像练阳光般的笑容安抚了我,他说,我不就是练吗?我知道,原来,他们经过数年的分离终於结合了,从此不分彼此,永远相依。凉和练得到了他们希望的幸福,我――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