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护法
谈完正事回来,南宫煊本想抱了儿子去给李云恪好好看看的,到了乳母那里才知道,孩子已经被许明曦抱出去了。
抱到哪儿去了自然不用问,南宫煊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没进去,便见李云恪抱着孩子迎了出来。
李云恪悠着已经睡着了的南宫信,一脸新奇地小声道:“他尿了,我给他换了尿布!”
南宫煊看看儿子,缓步往里走,“你会么?”
“……”李云恪跟进来,“我不会,是小曦在旁边教我的。你说他又没成亲没当过爹,为什么会做这些事?”
南宫煊坐下来,“这话你怎么没当他的面问?”
“光顾着忙了,等忙完了想问的时候,他已经洗尿布去了。”李云恪将孩子轻轻放下,弯腰为南宫煊脱了靴子,把他的腿抬上床,“是不是疼了?我见你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
南宫煊把被子和枕头摞在一起,侧靠了上去,“还好。”
李云恪道:“我帮你换药吧?”
南宫煊抿了抿唇,看向睡在床尾的南宫信,道:“还是不要了,不能……不能当着孩子的面……”
“孩子睡着呢,不知道。”李云恪熟练地褪下他的裤子,“再说他那么小,能看懂什么?”
南宫煊还是觉得别扭,耳朵迅速红了。
李云恪洗了手,将他按趴在床上,挖了点药膏出来,道:“别不好意思了,又不是外人。”
南宫煊把脸埋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李云恪掰开他的臀瓣,看到里头红肿的模样,也顾不上调侃他了,只剩下心疼,“怎么这么严重,我昨晚也没……”
南宫煊手攥着被子边,闷声道:“与你无关,是生下信儿后一直没……没养好……”
“那怎么与我无关了?你不肯好好养着非要到处跑,不就是因为怀疑我么?”李云恪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他的伤处上,“你啊,要是也像信儿那么乖就好了。”
南宫煊被冰凉的药膏和他手指的触感弄得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咬牙道:“说了不许翻旧账!”
李云恪涂好药膏,正要帮他将裤子提起,盯着那白花花的两团肉看了看,贼笑了一下,俯身吧唧亲了一口。
“喂!”南宫煊吓了一跳,提着裤子滚到里侧,又羞又怒地瞪着他。
李云恪哈哈大笑,放下装药膏的木盒去洗手,“你还有哪里是我没碰过的?亲一下又怎么了?”
南宫煊迅速整理好衣衫,道:“别吵,信儿要醒了。”
李云恪乖乖止了笑声,擦了手凑过来,“不吵了不吵了,信儿乖,接着睡。”
南宫信吧嗒吧嗒嘴,小脑袋动了一下,又睡过去了。
李云恪抚了抚胸口,“吓坏我了。”
南宫煊白他一眼,“叫你胡闹!”
李云恪蹲在床边看了儿子一会儿,又抬头看南宫煊,眸光温柔,道:“煊儿,再过半月就是除夕了,这是你我相识后过的第一个年,也是我们一家三口过的第一个年,你想怎么过?”
好好过个年,这倒是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南宫煊道:“我还没想,不过只要我们在一起,怎么过都好。”
李云恪想了想,道:“晚上你分坛里的这些弟子应该不会放过你,你先应付他们一下。等夜深些,我们带着儿子去城南的望月楼,那是我的庄子,后院没外人,让康辉他们和小曦也过去,咱们在一起过个热热闹闹的年。”
“没准晚上我就被分坛兄弟们灌醉了,到了你那望月楼后就只知道睡觉,想不起来过年的事了。”
李云恪握住他的手,“不能喝酒,你身上还有伤呢。小曦办法多,叫他给你弄点像酒又不是酒的东西,应付应付也就行了。”
南宫煊答应了,拉了拉他,“别蹲着了,你也不嫌累。”
李云恪便也躺到床上来,隔着小家伙亲亲南宫煊的鼻尖,道:“你和儿子都在我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真好。”
南宫煊也和他有一样的感受,这一次再相见,把话都说开了,心里那扇紧闭的门就好像突然消失了。被挡在门里的爱意全都奔涌了出来,席卷了心底每一个角落,让南宫煊觉得,一颗心似乎都要装不下对眼前这人的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