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裴森榆是开玩笑叫白雨要“加油”，结果白雨认真严肃地开始“加油”了。
之后两个月，裴森榆总是会在各种场合被白雨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扑倒”，开始他的“加油计划”。
刚开始的那一段时间里裴森榆还觉得这样很不错，但到后来就有些吃不消了。没办法，他跟白雨的妖怪体力不一样，只是普通的血肉之躯，需要睡眠需要休息。一次两次放纵还好，一月两月下来，再厉害都顶不住。
可偏偏白雨又是天生勾引系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声音调就勾得裴森榆内心痒痒，把持不住。
最后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裴森榆在某次亲热结束后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
那会儿白雨还只是有些气喘而已，他带着微笑躺在裴森榆身边，问道：“你累了？”
裴森榆知道白雨应该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可事实上的他完全心虚，又感觉被白雨这么问很没面子――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搂着白雨，语气随便的问道：“你最近有些积极过头了吧？”
白雨把脸贴在裴森榆的胸膛上，听着裴森榆咚咚的心跳声，闭着眼睛回答道：“因为我想给你生个小宝宝啊……”
“…………”裴森榆哑然，他没想到白雨对待这件事情竟然是这么认真的。
但那时，他以为白雨只是“想要做”而已，并不是已经有能力可以去做到了。谁让白雨总是在一些事情上做着单纯任性的无用功还一副很执着的模样呢？裴森榆对白雨这点已经是非常习惯了，他就以为这次的白雨跟以前一样，又在一件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上犯傻了。
裴森榆问白雨：“你们妖怪不分性别都能生小宝宝吗？”
白雨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我不是被妖怪生出来的。”
裴森榆摸着白雨的头发：“那你是怎么来的？”
他们之间很少讨论起这样的话题，但随着时间的经过，裴森榆对妖怪的可接受程度越来越高，现在说起来也就自然了许多。
“……我啊？以前好像就只是只猫吧？等我有妖怪的记忆时，我已经是个妖怪了……然后等我再有人形的记忆时，也已经在人类生活的地方了……总之这么久下来，我没有自己是被妖怪生出来的印象。”
“既然妖怪不生妖怪，那你为什么这么想给我生个小宝宝？”
“因为人类都生小宝宝啊。”
“你又不是人类。”
“可你是人类啊。”白雨睁开眼抬起头，看着裴森榆，“你是人类，我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想遵循人类的生存方式……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白雨如此真诚，让原本还有些开玩笑心思的裴森榆一下子就软了心。
“那你能生孩子吗？”
“我……”白雨想说他正在尝试着可行的方法，只是想起来这种方法过于残忍，肯定是裴森榆不会接受不会认可的，而且他也很十口做好了约定在成功以前绝对不告诉任何人，“……我会努力的……”
可在裴森榆看来，白雨真是傻到都要叫自己心疼了。
“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你又何必这么逼自己呢？”裴森榆抓抓他的下巴，“我又没说我一定要有个小宝宝不可，对吧？”
“可是你妈妈……”
“她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我要是铁了心打算一辈子都没有小宝宝，她能把我怎么样？”裴森榆温柔的、一点一点慢慢告诉白雨，“虽然很大部分人类都会生孩子没错，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必须生。我可以选择生，也可以选择不生……总之我可以不要小宝宝，小宝宝对我来说不是必须存在的东西。”
“但是……”
“没有但是。”裴森榆打断了他，“我让你留在我身边，难道就是要你给我生小宝宝吗？最初我以为你是男孩子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现在又怎么会想让这件事变成可能呢？”
裴森榆说的话完全颠覆了白雨近日来的所想，他很惊讶，也带着很多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裴森榆毫不犹豫地说道，“如果有了小宝宝，就意味着我们之间多了第三个人……你想让我们之间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吗？”
这对白雨来说完全是史诗级的灾难，他立刻摇头：“不要不要，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那不就好了？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突然多出另一个人来，我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很好了。”
“我也只想跟你一个人在一起……”白雨嘟着嘴，“可是啊，人类的想法不总是很善变吗？万一，也许……将来你想生小宝宝了呢……”
“上次不是说了吗，现在人类科技很发达的，我可以……”
“不可以！”只是裴森榆的话还没说完，白雨就打断了他，“我不要你跟别人有小宝宝！不管科技怎么样，你都不能跟别人有小宝宝！”
“…………”
裴森榆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刺激到白雨最近变这么积极的原因可能并不是当日赵之婷跟他们所说的那些话――而是之后，自己为了安慰白雨不经意间说出来的那些话？
白雨是因为害怕自己会跟别人有了孩子，所以才这么排斥？才这么担心？
再看白雨的表情，如此认真又如此委屈。
原来让他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是自己。
“……好，我答应你，绝对不跟别人有小宝宝……”白雨真的太招人疼了，裴森榆完全没有办法抵抗，“从现在到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一起生活，好不好？”
裴森榆答应的这么干脆，白雨又开始怀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裴森榆一笑，“除非哪天你真能给我生小宝宝了，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要小宝宝，好吗？”
“你说的真的是真的吗？”
白雨念着这拗口的句子，莫名的可爱。
“嗯，我说是真的，当然是真的。”裴森榆捏捏他的脸，“不信的话，我们来拉钩？”
“拉钩？那是什么？”白雨好奇地问。
裴森榆伸出自己的小指，对白雨道：“就是我们之间做下约定后，用小指勾小指的方式来证明这个约定是一定会做到的。”
“是这样吗？”白雨学着裴森榆的样子伸出了自己的小指。
“嗯，就是这样。”他们的小指纠缠在一起，“好了，现在我们也拉钩了，这个约定我是一定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