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番外:有凤鸣凰 - 歌沉碧玉 - 白眉煮酒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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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番外:有凤鸣凰

皇宫中的二月虽然仍是厚被火墙,也渐渐地透出军装宫妓扫蛾浅,暖雾驱云扑天地的三月之感。

然而尚书令程梦瞳却觉得有股黑云压城城欲摧从皇帝身上穿透出来。

时值傍晚,贤英殿内的几位同僚都一一离去。程梦瞳捏着奏书坐在原处不肯走,门外的宫侍刚要开口,只见翰林学士沐景跨门而入,便笑笑退下。

程梦瞳仍盯着奏折不声不响,沐景取来一翻,抿嘴笑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这是吉兆。你担心什么?”

程梦瞳从他手中抽回奏本,敲了敲掌心,定下心来答非所问地回道:“我去见相王,你先回去罢。”

沐景笑意更盛:“下品朝臣都有风声传出,又怎会瞒得过相王。也罢,你去一趟安心。我温上酒等你回来。”

闻静思在正德殿忙了一日,尚未收拾完书案,小侍来报程令君求见,赶忙将人请了进来,坐在灯烛下叙话。程梦瞳致礼后,将奏本一递。闻静思接来一看,又见他面有忧色,安抚道:“鹤卿有何忧心处?”

他神色平静的这一问,倒把程梦瞳问得呆了一呆。“去年底,陛下暗中下令训练三军,将两位大将军调往禹州督造兵器,将殷禹二州税收折成粮草转往州府。今日这本报凉国皇帝病重危殆,关闭了与大燕的所有商道。这些事,相王看出来了么?”

闻静思暗叹一声,道:“陛下早有收回魏州,一圆大燕疆域之心。如今凉皇将崩,膝下二子争锋相对,岂不是出兵的大好时机?只是陛下暗中部署,不曾对我直言,我便当不知晓罢。”

程梦瞳急道:“陛下登基以来,几乎不曾越过你行事,况且你不止为相王。陛下一贯坦荡,何须暗中布置?莫不是陛下……”他往深处一想,顿时一阵寒意从背脊直窜脑门,住口不敢说了。

闻静思不管他未尽之言,笑着安抚道:“我曾瞒陛下一件要事,陛下这次瞒我便是持平了。鹤卿勿急。这等大事,愈是亲近之人,反而愈是慎重以待。我不涉足军政要务,纸上谈兵并无益处,陛下想必不愿我担忧。”

程梦瞳听他这样说,心下稍安,又附和了几句,谈了些其它政事,叮嘱保重身体,便起身告辞回去了。闻静思等他一走,看时辰已晚,让小侍收起笔墨,自己赶往内宫。不料刚一跨出后门,就见萧韫曦靠在门上抱臂等候,刚才那番对谈,无疑被听个干净。闻静思笑了笑,道:“做什么站在外面,也不嫌冷。”

萧韫曦见他神色如常,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边走边道:“我瞒你这一桩事,本是无心之举,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闻静思笑道:“这样大的事,迟早要呈到我手中,我自是不急。况且这十年来,陛下励精图治,大燕元气已经回复,虽然仍旧不是举兵伐外的好时机,但凉国已有内乱,再不出手,唯恐错失夺回魏州的良机,我绝无阻止的半点意图。”

萧韫曦迟疑片刻才道:“并非仅仅如此。”他长叹一声,镇定道:“今日撞破,我一并告知你罢。瞒你并非是因为攻打凉国,而是我定下御驾亲征。”

闻静思呼吸一窒,脚步一停,盯着萧韫曦看了许久,才伸手与他十指相握。“若非满月儿和元宵尚年幼,说什么我也要随你同去。”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萧韫曦将他拉近一步,温声道:“你虽不能亲上战场,却要替我监国,只有安内我才能放心攘外,这何尝不是与我并肩作战?”

闻静思牵着他走向内宫。“你安心地去收回魏州,其它杂事不必忧心。”

宫灯一盏盏点亮,在雪后的御道上照映着并肩行走的两人背影。

这次伐凉收魏当真冥冥中上天庇佑。

三月初一深夜,一道八百里急报将萧韫曦从梦中惊醒。凉国皇帝病重崩殂,二子操戈相向,两派竟在都城竖起战旗,打得难分难解。

东风骤起,吹得池水翻腾不休,萧韫曦做事再无顾忌。次日一早举行了大朝会,当即颁布三月十六御驾亲征,已在禹州的凌孟优与凌秋阳授天下兵马大元帅及副帅,相王闻静思监国,三省长官辅佐。

政令一出,朝野大哗。却无一人离心,无一声异议。

万事已定,两人便倒数着过起日子。

剩余十五日。凌崇山一身旧时戎装,亲自进宫拜见相王,赠牛角长弓一张。自此,留守的卫桓与凌云开始教导闻静思处理军政要务。

剩余十三日。萧韫曦叫来两个儿子,说明事情原委。萧元谨已知父皇要出征,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要保护父王和弟弟。闻和|尚年幼,却不妨碍他聪明懂事,嫩声道不做凉国皇子,要一世与皇兄友爱相处。

剩余十日。萧韫曦检阅随行三卫营。

剩余五日。萧韫曦将手中政事逐一交付下去。

剩余三日。萧韫曦领闻静思及多位重臣行祭祀之礼,宰杀牛羊,分给随军将领。

剩余一日。两人齐齐放下手中事务,上午陪伴儿子,下午在孝王府读书写字,下棋作画,尽享两人之乐。

晚上用膳,闻静思亲手做了桂圆苹果的甜羹,摆在萧韫曦面前,恭敬道:“臣祝陛下一则百战百捷,平安归来,二则心圆意满,永无遗憾。”

萧韫曦盯着爱侣看了一会儿,挥手遣退侍奉的奴婢,伸了个懒腰,笑盈盈地道:“近日忙碌,手酸得很。”

闻静思岂会不知他的小心思,低头一笑,手执银勺舀了一块苹果倾身去喂。萧韫曦张大口吞下,犹自不满地抱怨道:“勺子太硬,磕着牙疼。”这分明是求吻之意了。

这些年来,情浓之时,两人以嘴喂食也是常有,多是萧韫曦为之。分别在即,这样的调笑,倒是多了一分伤感。闻静思不发一言,含着颗桂圆吻了上去。萧韫曦双臂轻轻拥住爱侣,笑着张口,任那条软舌推着桂圆进入自己口中。却不肯轻易放离,伸舌舔舐,牙齿轻咬,一察觉退缩便紧紧吸.吮住,戏耍片刻才休。休也不罢了,还要调戏道:“怎的这般甜,是蜂蜜还是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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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静思不敢直视,装作听不懂言外之意,低头道:“桂圆性热,用红糖则太补,便用蜂蜜代之。”又舀了一勺去喂,见萧韫曦笑着躲开,无奈只好继续以口喂食。两人唇齿相依,口舌相抵,你来我往的互喂了半碗甜羹,萧韫曦身上渐渐燥热起来。他本意也是邀欢,当即不再克制,一手扯开闻静思的腰带,一手顺着衣襟摸入胸膛。闻静思托着碗无处放,唇舌被俘,说不出话,只得张开怀抱任他索取。两人亲吻了一阵,萧韫曦仍嫌不够亲近,拿开他手中的碗,凑近耳畔低声蛊惑:“坐上来。”

闻静思钩住身前人的脖子,腿脚用力,跨坐在他腿上。两手捧着他的脸颊,密密亲吻额头鼻尖与双唇。萧韫曦见他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全身放松的依偎着自己,心头欲火将一腔爱怜压了下去。双手扯着他的衣襟左右一分,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一手托着他的后腰,低头吻向乳尖。闻静思稍往后仰,挺起胸来,迎了上去。乳尖一阵酥麻,一阵瘙痒,一阵微疼,一阵轻扯,传到腰间,连大腿也跟着一紧一松。萧韫曦将他的衣领往下拉,裸露出肩膀与半个后背,一手顺着他的大腿摸到腹部,解松了裤带便急急探入内里,熟门熟路地握上半挺的阳物,轻轻按揉滑嫩的顶端,如愿地听到身上人一声低吟。闻静思搂着爱人的手紧了紧,双眼睁开一丝缝隙,咬了咬唇,不舍地一推身前人的肩膀,忍着如火的情欲道:“去……去床上,别在这里。”

萧韫曦放开玩弄地泛红的乳珠,忙中偷闲道:“所谓秀色可餐,可不是要在床上用膳哪。”说罢就要去逗弄另一颗乳珠。这时,门外响起木逢春年迈的声音:“陛下,相王,严谷容将军求见圣颜。”

两人此时正是情炙如火,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萧韫曦面容都扭曲起来,咬牙切齿地吼道:“让他等!”

闻静思抓住他仍旧作乱的手,温声劝导:“他跟你出征,此时来见,定有急事,别误了大事。”见萧韫曦不肯松口,只好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腻声道:“他等在外面,我不能心无旁骛的与你欢爱。这离别的最后一次,你舍得留下遗憾?况且我又不走,何必计较一时?”

萧韫曦这才脸色稍霁,长叹道:“命苦啊!”放开闻静思,站起身为他合拢衣裳,学那登徒子的样子一口亲在嘴角,调戏道:“梓童乖,等夫君一会儿。”

闻静思轻轻在他臂上一推。“知道让我等,便快去快回。”

赶走了萧韫曦,室内冷清下来。闻静思理齐衣裳,欲火消去大半,吃了几口微凉的甜羹,便觉身上冷起来。也不知两人要谈到何时,起身往后院的浴汤池走去。

热汤早已备好,室内雾气缭缭,芷兰香草铺满水面,丝丝馨香扑鼻而来,和着温润的水雾,暖和了闻静思微冷的脸颊。他脱去衣裤挂上屏风,摘下发冠放在龙纹冠架上,慢慢走入水中。温热的泉水一寸寸唤活了冰冷的足趾,酥麻之感渐渐传开。他坐在池中,舒展四肢,看水波一圈圈推开各色香草,心底一片宁静。

萧韫曦赶来浴池,见到的便是闻静思斜倚池边,鬓发半垂,一手支头,一手拈花的悠闲模样,只一眼,便再挪不开。

听见衣衫悉悉索索,闻静思警醒过来,见是爱侣,淡淡一笑,道:“严将军来此所为何事?”

萧韫曦眉头紧蹙,一言不发,只顾脱衣,手上颇迅速。闻静思见他一件件衣袍落地,精壮结实的肌肉一片片裸露出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移开目光看向水中花。萧韫曦自是不曾错过他脸上的神情变换,走下水一步步逼近,似笑非笑道:“怎么不看了?我不好看么?是瘦了还是肥了,是白了还是黑了?”

闻静思听他说了半辈子的调情之语,已练就无论心里有无羞恼,面上都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此时顺着他的话夸道:“陛下龙凤之姿,天日之表,怎会有半点不好看。”

萧韫曦来到他身前,挤入他腿间,双手环腰一抱,将闻静思半扛在肩上,拍拍水中丰美的臀肉道:“嘴真是越来越甜!”

闻静思被他扛着走向斜坡处,半个身子露在水面,小腹阳物更是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当下尴尬之极。双手撑着他肩膀就要下来,不妨臀上又被拍了一记,只听那冤家严声道:“敢下来,今晚不想睡了?”果然,闻静思听到这话便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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