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死讯
在地上坐了片刻的苏南山猛地站起,咆哮道:“谁干的?谁干的?给我查!”
事情的发展出奇的顺利,煎药的小丫头供出了春桃,春桃被绑过来的时候,供认不讳。
苏南山的脸色变了又变,叫人领着春桃下去便开始打板子。
一直打到血肉模糊,人断了气,也只得到一个主母苛待下人,下人怀恨在心,投毒害主的结论。
苏南山不安的在厅堂内来回踱步,圣上责罚自己看管不力,弄丢了县主。
差一点,自己就能得到县主的消息。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圣上还说自己后宅不稳,夫妻离心。
如今,阐氏死了,他有些不敢想。
忽然间,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失控了。
当秦姨娘知道这个消息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叫来自己的心腹低声道:“怎么死人了?”
“奴才也不知,那人说只会出现中风症状,不会危及性命。”
“罢了,她做的事人神共愤,想她死的人又不止咱们一个。”秦姨娘扭了扭身子,继续端起面前的茶水,细细饮了起来。
“再给她母亲送点银子去,也当全了那丫头的心了。”
徐氏的院子里向来冷清,这会子却热闹了起来,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拨人。
徐氏骤然闻得阐氏的死讯,吓了一大跳。
她有些犯嘀咕,这大树在这后院傲立了这么多年,竟是说倒就倒了?
苏南山急匆匆的进了宫,名义上是报丧,到了苏如意面前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陛下如今待我不如从前亲热,我要是在陛下面前妄议朝堂之事,怕是更得牵连父亲。”
苏如意身上穿的是浮光锦,头上戴的是金镶玉的步摇,苏南山跪在地上,脸上难看的要死。
“果然是个白眼狼。”
“父亲说甚?”
“娘娘有空便回去奔丧吧,也好看看你母亲最后一眼。”
“我与她已经断绝母女关系,回不回去的也不打紧。”苏如意扶着额头,对着身边的的宫女说:“本宫乏了。”
待苏如意被宫人簇拥着离开后,苏南山愤愤起身,拂袖而去。
“主子,我去杀了她。”
出了屋子的公孙明听罢,一脚踹进了飞燕的心窝。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力气不知为何竟然这般大,飞燕登时吐出了一口鲜血,不敢再多言。
“杀她焉需要你?”
公孙明不管什么季节总是穿的比旁人多上一些。
“密报来信,阐氏已死但非蛊毒。”
墙外的腊梅比以往开的早了一些,不知是什么缘故。
“你去一趟,阐氏,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飞燕走了,公孙明瞥见墙角处,刘苏那傻爹堆的土堆,矮矮的松垮的立在那里,像个笑话。
“一枚棋子,无甚可惜。”公孙明说罢转身又进了屋内。
阐氏出殡的第二日,护城河内发现了一具幼女尸体,京兆府尹派人来喊苏南山去认尸。
那小孩的脸已经被鱼咬的不成样子,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这不是县主!”
“这与县主失踪之前的穿着完全一致,仵作验尸,年龄也符合,岂能容你说是与不是?”
苏南山打死不承认是县主,死对头齐泰非说那就是县主,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你存心害我!”
“你若真行得端坐的正,我如何害得了你?”
最后,齐泰找来了庄子上的嬷嬷证实,县主五岁的时候左脚被开水烫伤过,苏南山一看死尸的右脚处果真有一块烫伤。
齐泰有证据证明那就是县主,可他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证明那不是县主。
这哑巴亏就算在噎,也只能抻着脖子往肚子里面咽。
屋漏偏逢连夜雨,阐氏被投毒而亡。
一时间,流言四起,苏南山被言官弹劾,更有甚者跳出来说是苏南山毒害主母,苏南山成了众矢之的。
“陛下,苏相德不配位,陛下三思。”
“三思啊、、、”
“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