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奸臣/长生殿 - WingYing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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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顾钧却猛地一动,从被子里摸出了什么,萧仲孺反应亦是极快,急忙用手去接,锐物直直地戳在他的手掌上!

烛火灭了灭,又亮了起来。便去瞧床上,先是一滴血珠子坠落在雪白的衾被上,紧跟着晕染开来,就如冬雪里的梅花也似。

顾钧的手顿地一松脱,一根筷子跟着掉下来。只看萧仲孺的掌心戳出了个口子,伤处窄而深,直淌着血,没一会儿便落得整个掌心全是。萧仲孺好似不知道疼一样,缓缓地合拢了掌心,他用另一只手拿起了那根木筷,拿到自己跟前打量――这筷子的头不知拿什么削尖了,此刻沾着猩红的血,颇是骇人。

自打强迫了钧哥儿,萧仲孺便命人将少君房里能伤人的物什都没收起来,连根簪子都没留下,唯恐他一时想不开,伤了自己。他看着那根筷子,不怒反笑,嘉许地轻点了点脑袋:“确不愧是老爷的好钧儿,能想出这个法子来。”

就瞧钧哥儿失了手后,人也大是不好了,他睁大着眼,不知是害怕亦或如何,泪扑簌簌地落,不住地朝床外头缩去,摇着脑袋失神地呢喃:“我不想的……”顾钧一时不察,摔到了床下去,他“啊”地叫了一声。萧仲孺就追着他下来,将人紧紧地抱个满怀,钧哥儿又推又搡,和萧仲孺在地上滚了两圈,萧仲孺只在这片混乱之中,将他的脸捧住,顾钧只觉脸庞一阵温热,一股血腥扑鼻而至,唇却被老爷狠狠地吻住,那舌头探进来,绞住了他的魂儿。

鲜血顺着颊一点点淌下,滑到了贴着的四唇,渐渐地渗进了彼此的唇舌之间,分开之后,唇上都洇着血,这萧仲孺原也长了一张好颜色,此刻的面目竟也有些妖冶。顾钧结结实实地闹腾了一回,这回却是再也闹不动了,任凭萧仲孺吮了嘴舔了耳垂。“嗯……”期间,钧哥儿溢出小声的嘤咛,像是抽噎,也似在呻吟,身子轻轻地颤着,真不知该说他是认了命,还是说真怕了萧仲孺。

萧仲孺此人最忌讳的是什么,便是遭人暗算,尤其出了郭氏那种事情,他对枕边人便越发苛刻。如今顾钧如此大胆,几乎是要取他的命了,萧仲孺非但不杀他,却一反常态,今夜里拿出了所有温柔家数待钧哥儿,好似顾钧那只不过是挠了他一下,连罚他一罚都舍不得。

就看屋里的地上,顾钧一头凌乱,脸侧了过去,不说额间,鼻头都溢出了细汗。他脸上的血渍干了,两眼似朦了一层雾,他咬了咬指节,由喉头发出“呜”的一声。屋里头,比这声响还大的,是啜吸的声音,咂溜儿的,还当谁吃东西这般粗鲁,待往下头去看,就见钧哥儿的裤子松松地挂在一条腿根上,一只手横过他的腿,抱住他的腰肢,在那分开的两腿之间,一颗黑色的脑袋正上下耸动,薄唇唆着那泛红的玉根儿,每一回都整根吞吐,将那根儿舔得水亮挺翘,竟也勃起来了。

说道萧仲孺的嘴活儿,其本领丝毫不逊下头的那话儿,只是他这样的身份地位,也有多年不使得,今回便让钧哥儿受用了。顾钧见老爷给自己舔,怎还不比往日更羞,几次去推萧仲孺的脑袋,却被他含得更深,那玉茎原当是个不中用的,此下硬涨如生铁,马眼被舌头一抠,也淋淋地出了几滴薄精。萧仲孺光吃了这处不够,舌头直往下处去,到了蜜口,顾钧足尖一颤,少不得又要踢他去,萧仲孺压住他膝头,让钧哥儿将两足放在他背上,自己埋下去,舌头滑进那窄缝缝里去……

“啊……”顾钧手指抠着地上,两足在老爷的背上划动,没了主意似的,腰身又拱又扭。萧仲孺一只手紧扣他的腰,一只手放在他臀上搓着,舌头却如交媾时那样进进出出,粗糙的苔面刮着蜜口上头的赤珠,蓦地吸吮,顾钧挣扎地叫了几声“老爷”,忽地一抽,花水涌溅,就这样被舌头H得丢了身子。便看钧哥儿气喘吁吁,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萧仲孺再欺去他身上,捏他的下巴来亲嘴,缠了几度,顾钧眼角落了滴泪,两臂渐渐攀上,竟头次搂了他去。萧仲孺不断地啄着他的眼鼻耳唇,急喘地连唤几声“钧儿”,顾钧只觉身子被人轻柔地打开,一硬烫之物抵住了洞门儿。

顾钧被弄了几次,那缝儿仍洁净窄小,嫩得出水,邪头淫湿地戳弄几下,也将就埋进去,萧仲孺便吮着钧哥儿的上唇,压住他的胯一淫而入,顾钧倒抽一口气,手胡乱地在他背上抓着,头次哽咽地道:“疼……”萧仲孺亲了他的嘴几下,下头却深深地H了进去,顾钧不住吸气,渐渐被他顶到了臀眼,下身悬起,让老爷给牢牢地抱着,一下一下地插了起来。萧仲孺干了他几回,这回却比往时更火炽,也觉那阴处湿暖滑顺,大抽了百下,也仍是紧如处子,再觉顾钧紧搂住他,已有七八分服了,不觉更是温存,用这姿势淫了近一盏茶工夫。之后,就将钧哥儿从地上捞起来,原当是要去床上好好侍弄,却带他去了椅子上。

顾钧趴到那张椅上,两腿跪屈,在萧仲孺的摆弄之下,撅高了臀。萧仲孺压在他身后,手摸到他胸前衣服里,便捏着胸口的粉头儿,边将自己再次送入那嫩口里,向里深深一顶,顾钧吃痛地“哎”了一声,只觉那龟棱戳到了顶。萧仲孺在他耳边唆了唆,问:“只有疼?嗯?”钧哥儿点了点脑袋,又摇了摇头,被那淫棍子插得上上下下,椅子也“吱呀”地晃呀晃,做到后来,喘得越急,倒像要死在彼此身上了,猛抽了一气,嵌连处溢出乳浊精水,不光如此,顾钧腿间的玉根也出了水儿,宛若溺尿,一股腥膻气,那是丢了初精。

却说此夜,萧仲孺和顾钧二人间见了血,顾钧原该是打着玉石俱焚的主意,后来不知是怯懦贪生,还是畏惧萧仲孺的淫威,这一夜终是屈从了他。两人互相折磨了半月多,到底是钧哥儿服了软,一整夜里由萧仲孺淫乐,不推不拒,反倒是因此,生平头次尝到了情欲的妙趣,渐渐磋磨出了门道。后来,萧仲孺要再弄他,虽也不说逢迎,却也不像初初那般闹死闹活,想真是信了刘氏的邪话,等老爷过足了兴头,就把他给忘了,谁曾想又过去了半月,萧仲孺的兴致一分不减,外头的闲话却已经盖都盖不住了。

饶说萧仲孺这等奸佞,恶名已是多不胜数,也不差污弄寡媳这一条罪过了。可他自得了手,对钧哥儿浑然不似其他人那般,玩了几日就寻旁个,那势头就连刘氏在这二十年里都没见过的。

这内宅里毕竟一人一张嘴,不敢说的没敢说的多,此事也就传了出去。朝中无人敢批萧太傅逼奸儿媳的不是,可长舌的多是妇人家,五月时刘夫人等命妇入宫给皇后请安。自从老爷搞了寡媳,刘氏也告病不见客,避了些时日,今儿个皇后召见,实在没法躲了。往日里,刘氏最好这样的日子,托萧仲孺的福,内外命妇都对她极是巴结,刘氏此人前半辈子窝着气,也就这会子方能吐一吐。她今日入宫,凑上来的人仍不少,可刘氏糊涂了半生,今回倒敏锐了,总觉着夫人们话中藏话,尤其那二嫂子家的说漏了嘴儿,多话一句:“肥水不留外人田,铁树开花还未可知呢!”,埋汰得刘夫人一句话都不做声,后来还是皇后娇滴滴地出声道:“叔母陪本宫进去换身衣服。”

刘夫人跟着皇后入内,萧秀秀亲切地拦着她坐下来,好是一副替她委屈的模样:“叔母,你受苦了。”刘氏哪里知今日这局是萧秀秀设的,她虽在家里不敢言,在诰命里头向来是有脸面的,多年来没受过这等羞辱,经皇后一说,泪就不禁了:“还是娘娘体恤妾身。”

萧秀秀抽出绢子给她擦泪,道:“叔母也是的,如此要命的事儿也藏在心里,也不进宫来话予本宫,多个人也多个主意不是。”刘氏呜呜地哭着,萧秀秀耐着性子听她说:“娘娘又不是不知老爷的脾性,越是要不得的越是想,妾身却也不知那钧哥儿是这般浪荡的,诱了老爷也就罢了。娘娘是不知,老爷这一月下来夜夜宿在他那头,热水盆每日早晨都要叫人端进去,竟是一夜都不见歇的。”

萧皇后早就知萧仲孺肖想那钧哥儿已久,也略知公媳二人如何要好,如今一听,心下却也有些诧异,思忖:“竟是疼到这样的地步……”顿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她原当萧仲孺此人是没有心肝的,难不成那叫顾钧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她心中几个念头闪过,脸上却还做一副孝顺侄女的模样:“叔母,今儿也才起头罢了,又是个尻子,六叔的新鲜劲儿还未消去,自当这样。”

刘氏先前也是这般料想的,她想到这些时日,萧仲孺对钧哥儿的模样,倒有些没了主意:“娘娘是没亲眼看见……老爷,可不对别人那般模样,去年郭氏就是刚有了孩子,老爷疼也疼的,却不似现在对钧哥儿,惜到心坑里去。”若顾钧今日未嫁过萧晟、哪怕是别家守寡的,刘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偏生老爷要谁不好,就要招惹自家的。

萧秀秀打听下来,也不知思量什么,静了会儿,之后脸上又一笑。她道:“本宫倒有个主意,这样下去,那钧哥儿毕竟有节在身,不仅叔母不好做,也有损太傅的名声。不若如此,叫钧哥儿去庵里修个身,过个数月,若六叔真是喜欢,一阵子后,就换个名头悄悄纳了也好交代。如果就这般忘了,索性就出了家,几相成全。”

刘夫人得了这好主意,回府路上便一直琢磨,毕竟萧仲孺如今还在兴头上,人怕是舍不掉的,她也不怪老爷沉溺声色,只道自己在萧刘两家妯娌里脸面无存,再说公媳长久偷下去,也非办法,还是得弄个好听的名声,稍晚老爷归府,刘夫人就在堂内守着,同他说起了这件事。

萧仲孺如今一回府,抬脚就去东湘阁,这三房四妾全成了摆设,以前他虽也不断有新人,但也算雨露均沾,哪有这般一个月下来,眼里只一个人的,现在阖府都当东湘阁的那一位是第二主子,难怪刘氏要不安了。

萧仲孺听她要送钧哥儿入庵中,眉头就一拧,好在刘夫人紧接着道:“妾身知老爷疼惜钧哥儿,那泷明庵也就在这京中,从府里坐轿子去,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妾身明白,老爷是不惧闲话之人,可钧哥儿毕竟是妾身娘家的子侄,今日嫂子亲自上门来问罪,妾身实在不好打发她。”

萧仲孺还不知刘氏的秉性,只怕这灵活法子不是她计量出来的,他也不去追究到底是谁,只皮笑肉不笑地呵了声:“那顾大嘴再上门来,只管轰她出去,当年好处没少一分她的,钧儿今日是我萧家的人了,哪容得她一个闲人多置喙半句。”刘氏道:“妾身当是护着钧哥儿的,再说了,要是老爷真怜惜钧儿,也不好教他不明不白地跟着您,那还不如……去庵里修个假身,之后寻个吉日,接出来抬个身份,方是正路。”

刘氏说来说去,要真没道理,萧仲孺也不会坐到现在这一刻。到底,他是把这番话给听进去了,钧儿如今对他虽然不冷不热,饶是不怎么情愿,也已经做了他的人,往后还有一段长远日子,如何还担着萧晟寡妻的名声,便是刘氏自己不提,萧仲孺一想到这点,也是忍受不得的。刘氏看老爷没说不好,就知此事大抵行得通,便活络了心思,过两日就去请泷明庵的女师傅过来,同钧哥儿讲讲道理。

顾钧自打从了老爷,已经许久不踏出这园子,更遑论见人。他今儿听了那师傅说佛法,心头也有些舒快,对着萧仲孺时,也就鲜有多应了两句话。萧仲孺尝到了甜头,就作主应了顾钧入庵修行的事情,又心言至多不过三四月,这期间也不过是多走几趟路的事儿。

五月十五,就在泷明庵办了收弟子仪式,萧府还请了好些人观礼,确也是有模有样的。

顾钧换上了修行的灰袍素衣,青丝用一根木簪系住。他跪在佛像前,眉目微垂,看着比三月前又瘦了几分。

庵主用芦苇给钧哥儿洒水,受戒前问他:“父母可应?”

顾钧答:“父母已逝。”

庵主又问:“丈夫妻儿可应?”

顾钧滞了会儿,竟抬眼看了旁头一眼。萧太傅在蒲团上盘腿而坐,目不斜视,从他走进来时就直勾勾地盯着他,宛似着魔一样,在场的明眼人谁不知这演得一出什么好戏。

顾钧忽觉好笑,静静收回了目光去,应了一句:“无妻无子。”

之后,小尼姑端着剪子过来,庵主取过,执起顾钧一搓落发剪下,放入匣中,便算他是我佛弟子了。

受戒仪式结束后,庵主留满堂贵客下来用斋膳,只看满堂中人,却不知那萧太傅人去了何处。却说那正堂相连着的香室里头,一双人影紧紧叠在一起。

萧仲孺也有些日子不曾如此,今儿个又犯了猴急,也不及带人去榻上,直接就抵在门边将弄起来,捏着钧哥儿又亲又摸,压在怀里死命地搓揉。顾钧被他蹂躏得气喘不接,两手推也不是,抱也不是,被含得湿润的唇颤抖地嗫嚅:“老、老爷……别……”萧仲孺已将他裤子拽下,手掌摸到后处捏着那对骚臀,啄了他几下,就忙不迭地打开他的腿,就看那嫩牝处肉缝翻开,还有白白的精液淌出,原是今晨又在轿子里弄出来的。他用手拨开那粉嫩的肉瓣,精水便咸湿地从骚穴里溢出来,亲了亲他道:“钧儿此地还留着老爷的东西,也不怕佛祖怪罪么?”

顾钧用力地撇过了脸去,似哀似怨,萧仲孺知他面薄,经不住逗弄,但也素爱他如此,凑过去又吻着他,哄道:“不说了,钧儿莫恼。”两人这又搂上,四唇吮咂滋滋亲着,萧仲孺顶进去时,顾钧“嗯”地一呻吟,哪怕弄了无数次了,一次纳进那孽具还是显得吃力。萧仲孺将钧哥儿压在自己跟墙面之间,将人抱在身上,捅的时候扯开顾钧身上的灰袍,露出一面粉白胸膛,张嘴将那还微肿的乳头吸住。

这香室和外堂不过隔着一道薄墙,那头热闹的声音接着传来,哪能放胆呻吟,难不成还怕外头人不知这对公媳在这里头大唱什么。萧仲孺把人抵在墙上干了片霎,就将人抱到里处坐于蒲团,让顾钧跨坐在自己身上,扶着他的臀挺腰狠H。便看钧哥儿衣衫不整地跨开两腿,裤子早就不翼而飞,两脚却还穿着雪袜子,股间一柄玉尘翘着,毳毛水淋淋,隐约见到一根深色肉具在会阴的骚洞里挤进挤出,两人死死缠搂着剧烈摇晃,淫声沥沥,水声不绝,直至将这满室的檀香染上了情欲的腥气。

又云雨了两回,钧哥儿这才缓缓起了,只瞧他鬓发微乱,粉面红唇,俨是刚让精气浇润过,比之过去,有一种入骨的妩媚。萧仲孺斜倚于榻,看着钧哥儿坐起穿衣,要说以前没能尝过也就罢了,今也要了千八百遍,什么地方都品过,如何还跟头次那般爱他不成,不禁也坐起来,从后静静地搂住了钧哥儿。顾钧推了推,见老爷不干什么,也就由着,自己拿了篦子静静地梳头。

萧仲孺将那篦子从他手里接过,执着顾钧的头发,细细地梳着,轻声说:“人说……夫妻结发,白首不离。”

顾钧嘴角轻扯了扯,淡淡地道:“老爷说笑了,钧儿如何有这样的福分。”

萧仲孺怎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本是满肚子的温情,却被浇下一桶冷水,萧仲孺冷笑了声:“好个牙尖嘴利的钧儿,”他凑前去,在顾钧的颈窝里吻了一吻,压低声道,“你便是没这个福分,也别妄想从我手里逃出去……!”

遂重重搁下了篦子,拂袖站了起来。只余顾钧一人怔怔独坐,满脸木然。

自此,钧哥儿就在泷明庵里住下,说是清修,其实也不过是换了个地儿和老爷偷情。那泷明庵位在京中,庵中不过修行人两三,香火不旺,顾钧住过去之后,萧太傅捐了上千两香火钱,那庵主不敢得罪这金财主,虽是钧哥儿的师傅,却将他当半个活佛供着,特意拨出个小院子给他,指了两个小尼姑伺候。这院子除了送膳的,平素无人过来,和谁干起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还不怕被撞见,竟比在萧府里头还要自在三分。

萧仲孺起初还有避讳,时日长了,轿子便大咧咧停在庵外,有时夜里来,有时白天就过来。他又仗着此处僻静,兴头来时,在亭子里就脱了钧哥儿的裤子,将人抵在石桌上弄。顾钧推他不动,回回让他欺上身来,两腿大开,和萧仲孺在屋外偷起来。就听那亭子里传出的,嘤嘤婉转,呼呼哼哼,生生奸了一炷香了都不歇,偶有提水的小尼姑走过,臊得不行,回去被师傅知晓,还吃了两个嘴巴子,骂她下作。那小尼姑委屈得不成:“若弟子下作,那明慧师兄岂不更不要脸么?”明慧乃是钧哥儿的佛名,虽是自家弟子,可庵主如何敢得罪太傅,对钧哥儿素来客气小心,今被小尼姑扫了脸,丢了里子,一时半刻气得说不出一个字。

眼看这佛门净地成了偷欢之地,奈何无人敢说半句。转眼,到了月末。

自皇上上回得了几个胡女,已经久不临朝,如今不论是大朝小朝,都由太傅和皇后一手主持,这朝堂俨然成了萧氏的一人的朝堂。今回朝上除了提说郸州几处旱灾一事,又说及了义军。那义军里有个叫李永达的,原是个地方县令,今带头造反,萧仲孺几次想抓他,都给他逃走,今回李永达同萧家的军队在益山会战,本以为万无一失,却又让他遁逃,萧太傅极其震怒:“都把人逼到了淮水了,怎么又被他跑了!”

太傅怒掷杯子,朝中无人敢作一声。萧皇后端坐在上头,静如木雕。萧仲孺看着他们一圈,慢慢地收敛怒意,唤道:“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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