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战(中)
(五十)战(中)
渊祭随卡索一起,飞身来到了一个草屋。
草屋前后后的白雪上被石子铺成了小路,小路两旁种着矮株的樱花树,细细的枝丫上落满了雪。
而在靠近草屋的最近处,有一个圆石桌,上面放置了一个木制的棋盘,棋盘上落满的樱花将玉质的棋子遮了个严实,渊祭望着这棋盘,微微有些出神。
卡索将渊祭送到草屋前便消失不见了。
渊祭踩着落樱慢慢走到了棋盘边儿上,下意识的抬头,勾嘴一笑。
“怎么?余公子哥儿这么有闲情逸致?”
出言调侃,渊祭身上开始泛起点点白光。
一颗较大的樱花树上,余笙躺椅在树枝上,白发尽数垂了下来,一张金色的面具戴在脸上,身着白金相间的水袖,手中悠闲的转着一把白扇。
渊祭细细地望着,他不会记错,在这世上还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余笙就常是这番扮相。
如果不知他曾有过那些疯狂的举动,单看这人,无疑只觉是个富家公子哥儿,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然而,天使脸,魔鬼心。
“禁功练成了?”
渊祭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大手一挥,棋盘上散落的樱花瞬间消失,只留下那未下完的棋局。
“没有。”
那禁功,走火入魔便前功尽弃。
翻身下树,余笙坐在渊祭对面,同样一挥手,手中扇子便消失不见了。
“你可知此次我们为了出山,枉送了多少人命吗。”
渊祭手中执着黑子,向棋盘中送子。
“……”
余笙藏在面具后面的半张脸冷的像冰,手中运气,暗含内力的一枚白棋紧跟渊祭之后。
“吃。”
渊祭挑挑眉,他到底是个臭棋篓子,一上来便叫吃了个去。
“不管你损失了多少人,余笙依数陪给你们便是了。”
“哦?依数赔?”
渊祭冷笑,落盘的黑子微微颤动。
这棋起棋落间,都夹杂着二人深厚的灵力,每走以招便是气势汹汹的过手。
无声的较量,早已开始。
渊祭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棋盘,渊祭不敢有一丝疏忽。
“那你准备怎么赔?”
又是黑子落下,渊祭周身白光更甚,二人周围不断飘落的樱花时起时浮,围着二人开始漩涡式打转。
“就那么赔。”
白子落下,渊祭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
他明白余笙的意思。
以命偿命,余笙曾主管万物复苏生长,这起死回生的本事,还是有的。
可是……
“那样你会折寿。”
“左右不过折寿个两三万年,死不了。”
白子落下,余笙依旧是那不咸不淡的模样,仿佛生命逝去于他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渊祭执棋的手停了下来,二人身边都泛起隐隐的热度,铺天盖地的樱花旋转开始加快,一团白色的雾在二人身边腾起,他沉着气,死死盯着余笙。
突然,渊祭长输一口气,摇了摇头。
“余笙,你收手吧。”
他是一尊之主,他很少求人,但事关他孩子,他却又不得不软下态度。
“凭什么?我打赢你,他就是我的。”
早已察觉渊祭气息不稳,余笙以樱为剑,暗伤了渊祭不少。
“你没有想过,你少个两三年的性命,万一早死,他会是什么感受。”
衣袖处被划破,好在不过是些皮肉伤,渊祭再度调息,以樱为盾牌,挡击着余笙冷不丁的袭击。
可二人身边的樱花越聚越多,旋转的又快又乱,余笙阴笑着,棋盘中的棋子有不少竟在渐渐飞起。
“他难过也只不过是把我当孩子般难过,不如打败你,抢了他,就算他为我伤神,也含情爱。”
“也含情爱?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