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结局卷八 - 鬼月姝 - 缇米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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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结局卷八

萧源,字清流,现年一十九岁,东澳国泸陵榆钱镇人士,其父为东澳国御史台徐英,母亲孙氏,已故祖父为东澳国开朝元老一,身份上可谓是个尊贵的世家公子。

萧源本叫徐源,徐源自出生起便体弱多病,无数名医看过之后都说其有早夭之相,徐英与妻孙氏只得带着准备后事的心情带弱子回祖父家乡榆钱镇养病。

一日徐源不满家中看的紧,独自出去玩耍,偶然遇见路过的弥提禅师。

弥提禅师医术高超,觉得徐源这孩子与自己有缘,便为他诊病,谁料刚诊到了脉象便大惊失色,对徐源之父徐英道:“令郎乃天人也,命数不同寻常,二十岁之前将有大劫。”

徐英与孙氏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道:“求大师救救小儿。”

弥提禅师转着手中的佛珠,目有星芒一闪,微微一笑道:“贫僧有一妙法,不知大人愿不愿听。”

徐英忙道:“只要能救小儿性命,大师尽管说来,我们夫妇二人定然配合。”

弥提禅师道:“首先令郎需要改名换姓,这徐姓单薄承不住令郎的天人贵气。”

徐英颇为为难道:“小儿是我徐家独子,若换了姓氏,我徐氏先祖恐会震怒。”

弥提禅师莫测一笑:“徐大人,若是令郎还作了这个徐姓,恐怕徐氏先祖都要折煞了......”

徐英浑身一震,不觉后脊微微的发凉,于是道:“那便听禅师所言,大师觉得用什么姓氏好?”

弥提禅师点点头,只道了一个字:“萧。”

徐英又道:“那名如何?”

“令郎本名源字,此名甚好,不必改之......”弥提禅师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令郎可取字了没有?”

“哦,这倒不曾,小儿年幼,本想再长些再取字。”

“那便名源字清流吧。”

“萧......清流。”徐英怔了怔,望着儿子苍白稚气的脸庞,恍惚地觉着自己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儿子了。

一旁红着眼睛的孙氏捉着儿子的小手,轻声问道:“大师,我儿是不是改了名字就好了罢?可是大师方才说,我儿二十岁前有一大劫......”

弥提禅师道:“贫僧所说妙法便为这劫数所设,若徐大人与夫人舍得,贫僧将收令郎为俗家弟子,之后令郎便与贫僧一道四海云游,直到二十岁那一年生辰日方能回来。”

孙氏面色一白,抖声道:“那......那这十多年期间,源儿他......”

“不得与父母宗亲相见,否则便生祸端。”

孙氏泪如雨下,稚子年幼教她如何舍得?

然而,再舍不得还得舍得,从此徐源改名萧源,随弥提禅师四海游历,最近这些日子才回来,听了土地的回复,温画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一开始来到榆钱镇时,反而没有找到萧清流。

这十九年来,温画发现她和萧清流之间的感应越来越强,她循迹来到榆钱镇,却发现榆钱镇根本没有萧清流这个人,而恰逢那几日本方土地又去别处土地那儿赴宴了今天才刚赶回来,温画听了土地所言才知道原来这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如此看来,那位弥提禅师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也不知是何方人士,有机会倒是要去见上一见。

温画起身叫土地退下,只听门吱吱嘎嘎地开了,旺财耷拉着脑袋很没精神地走了进来。

“回来了,师父他怎么样了?”温画问道。

旺财寻了张软垫子卧着,整个猫都蔫蔫的,闻言抬了抬耳朵,嘴里哼哼的,显然气得不轻。

今早下的那场极大的雨,倚翠桥边时萧清流就已经晕了,温画隐了身形将他送回了徐府,便急着去找本地土地核查些事情,先教旺财待在暗处守着萧清流。

萧清流得的是风寒,因为本身体弱,这风寒十足地厉害,将徐府上下折腾地鸡飞狗跳。

说起萧清流,旺财还恨得牙痒痒,那时萧清流屋子里徐大人刚带着四五个大夫走了出去,屋子里好不容易清静下来,旺财耳朵尖听他一个劲儿说胡话,便凑上前想听他讲什么,它蹭到萧清流的脸边上,发现他浑身冰冷,想来是烧得厉害,便急着回去报告温画。

谁晓得睡梦中的萧清流手臂一伸将它整个儿一抓,团成团直往身前塞,旺财被团地整个猫都变形了嘴里一通大骂,察觉萧清流浑身抖得厉害,原来是烧糊涂了将它当汤婆子了。

旺财索性乖乖地卧在萧清流怀里打了个盹儿,谁料后半夜,萧清流又发起了热,将它这个“汤婆子”抓起来就地扔了出去。

没听旺财抱怨完,温画便闪身出去了,旺财气得胡子翘地老高。

徐府。

将房门关上,温画轻轻走到萧清流的床前,萧清流仍旧睡着,面色因为发烧的缘故微微地发红,薄唇轻抿着一个温柔的弧度,还如从前那般。

温画摸了摸他露在被褥外面的手冰凉冰凉的,心下一惊,屋子里的药味告诉她,徐家人也好生照料过萧清流,只是他这次的风寒太过严重,应该是反复地厉害。

睡梦中的萧清流不由地皱起眉头,呓语道:“冷......冷......”

温画想了想脱去鞋袜掀开被褥钻了进去,让身上温暖的仙气充盈在鸾帐之中,她整个人贴在萧清流的怀中,将他冰凉的手轻轻扣在身前轻声道:“师父,这样还冷么?”

萧清流似乎是听见了她的声音,他闭着眼睛摇摇头而后微微侧过身,将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一只手下意识地将她的手扣紧,一只手熟稔地去搂她的腰身,将她更紧地揽在怀中,而后喟叹一声睡着了。

温画枕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凝望着他的容颜,此时此刻忽觉这些年空落落的心被重新丝丝缕缕地填满,心下又酸又疼,不觉哽咽起来,十九年了,她真的怕来不及找到他。

埋首在他身前,泪水滑落进两人的衣襟上,蓦地,一只手轻轻用指腹拭去她的泪水,耳边传来他温柔而疑惑的声音:“你为什么哭?”

朦胧的泪光中,她看见他用疑惑而又心疼的目光看着她,手小心地擦着她的泪水,哄着她:“别哭了......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原因却在说着对不起,她抬眸眨了眨泪眼,泪水却越聚越多,热烫烫地滑落脸颊,他有些无措,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困扰地道:“你为什么要哭呢?不哭了好不好?”

她的泪水愈发地停不下来,他突然倾身轻轻将她脸上的泪痕舔去,那一瞬间她屏住了呼吸,感觉他柔软的唇在她脸颊上缱绻着,他温热的舌尖划过她的眼睛,然后俯身望着她,清俊的脸带着潮红,有些严肃地咕哝道:“不要哭了。”

她眸中晕着雾光乖乖地点了点头。

他轻轻一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口中的缠绵呢喃叫她忍不住回应,不意萧清流的一只手已缓缓往下去抽开她的衣带,将那层层衣衫往两旁拨开,待他灼烫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时,温画才从那朦胧的迷雾中清醒,萧清流正发烧呢,神智不太清楚,她忙捉住他那在她身上作乱的手,呼吸急促道:“不,不可以。”

他有些不满,沉沉的眸子盯着她,眼角有些紧绷,他哑声道:“为什么不可以?”他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伸出舌尖舔舐着,诱惑着她:“我们本就是夫妻,可以的。”

温画心中一软,狂喜汹涌,师父转世了还是记得她,她哽咽着问道:

“你记得我?你知道我是谁?”

萧清流有些愣住,他自己也不明白对她的那种熟悉从何而来,他像是记得又像是不记得,只下意识地告诉自己眼前这人抱在手里便再也不能放开了,他尚有些疑惑不解,于是眷恋地舔吻她的脸庞,向她确认道:“不,我......不知道,但我和你......我们是夫妻对么,我感觉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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