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试炼大会

试炼大会头一天，风和日丽，山间风暖怡人。古川从众弟子晨练指教大头师父那借来一块磨刀石，她将自己用布包裹起来的刀小心翼翼抽出放到磨刀石上，一下一下，发出沙沙声。

她手中的刀是她从逍遥峰带来的，刀尖沾过一次血，是她怠懒，锋利的刀不似从前光亮犀利。她成天缩在内院井边，甚少与人交流，恒安来找她，只需来这内院井边即可，管芦峰来找她，无需多想也直奔内院井边。

恒安喜滋滋地跑来内院，双手叉腰，居高临下道：“关于你师父的消息，你想知道吗？”

古川手中的布停顿在刀尖，“快说。”

“后日是甲组弟子试炼，你要输给我。”

九天门弟子宛若一致约好，试炼大会当日丙组弟子轮番在晨练场对决，除去比试的弟子，无人前去观看。晨练场一旁的长老们初时还聚精会神，想看看今年丙组有没有惊喜，待到中午时分，个个哈欠连天，就连场上主持也没精神。

叶海身为九天门长老痛心疾首，花白胡子在日头下翘着，满脸不甘心。丙组弟子有不少是他的弟子，心有不甘的同时也认命般叹气，同往年无二，他这些不成器的弟子，想来就气。

胡灵长老表情淡定，她对丙组弟子渐渐失去耐心，表面上看不出她的不耐烦，实则座椅被她捏得嘎吱作响。剩余九天门的长老眼皮撑不开，有的早已睡过去。

丙组获胜者，陆之茂。

主持恨不能敲锣打鼓把几位长老唤醒，试炼大会即将结束之际，陆之茂凭一身巧劲轻而易举就赢得今日丙组的试炼。

叶海听陆之茂自报家门时，恍然大悟，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徒弟，慌忙从座椅上起来，激动地胡子乱颤，“快快快，记下名来，领牌子明日去甲组试炼。”

众位长老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纷纷清醒，稀里糊涂跟着鼓掌叫好，一边拱手恭喜叶海长老，一边往晨练场边上退，其敷衍程度已经完全不拿几位长老交情当回事。

次日甲乙组试炼正式开始，晨练场边被众弟子围成一圈。有拿纸笔记排名的弟子，有给几位长老端茶倒水的弟子，丙组试炼天空一片晴好，甲乙组试炼，天色暗沉，眼看着就要飘雨。

甲乙组试炼，众人冒雨也要一睹为快。

上场的人都自报是哪位长老门下弟子，有礼有节，其中一两场比试古川看得惊心动魄，在场的人也都跟着惊呼，眼睛随着那一招一式不转移，不时拍手叫好。

有一位名叫陆之茂的人，风头尤胜。古川在场外思绪万千，陆之茂的刀法似曾相识，她用力回想，在逍遥峰时，是否师父用过同样刀法。

“古川妹子，你那里不舒服吗？”一旁的女弟子关切问道。

她摇摇头，心中的疑问挂在脸上，“陆之茂一直是叶海长老的弟子吗？”

女弟子也困惑，“不清楚，这人之前没见过。”

场上试炼点到为止，陆之茂胜过三场，他已经可以下场休息，等待接下来的最后的比试。或许是古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冲着场外的她淡淡一笑。起初古川以为这一笑是对着她身边的人，直到她和他的眼神相对，她才确定，这一笑确实是冲着她来。

他的目光锁在她身上，犹如行过万水千山后的重逢。

试炼中，刀枪剑戟皆可使用，评判者会明令何时终止比试，也会当场宣布获胜者，获胜者需要接受接下来的三场比试，若三场都能获胜，则可进入到最后试炼。

眼看着甲组号码被叫的差不多，也没到古川。人群里，有人拽她的衣袖，她回身，是一位小童子，瞧个头矮小，说话也不方便，她反拉着小童子的手往外钻。

“剑主请姐姐立即去风眼亭。”

“我很快就上场，可否等我试炼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