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十潺潺

第10章十潺潺

窗外雨声潺潺，梁书彦的卧室外有一个独立的半开放阳台，从阳台上可以触摸到延伸进来的树枝和茑萝茎蔓。晚秋未尽，风里有迟桂花的浅淡香气，聘聘袅袅地顺着窗户涌进房间。

余新雨的校服被脱下放在床头，披着摊子半阖着眼睛，满脸潮红地靠在床头，嘴里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一小时前梁书彦把他带走，余正雄的摊子丁零当啷地散落了一地不能不管，梁书彦让余父安心收拾，不用担心。"我让司机带小雨去医院看看，叔叔您放心。"

眼下也没有办法，余正雄道谢再三，才欠身看他们离去。

梁书彦半拥着余新雨坐在后排，柔着声音哄:"不怕，过去了。我们去医院把脸上看看好不好"

余新雨本还迷迷糊糊，一下没缓过来，整个人还陷在羞耻和情热的余韵里，茫然地睁着眼。一听要去医院，登时舌头打结地剧烈反抗:

“别，别..我不去医院。我们不去医院，好吗"

身下的裤子被刚刚突如其来的高潮湿了个彻底，内裤上黏糊糊的水液顺着阴xue流到腿根，黏着在一起，时刻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

梁书彦当他还没脱离出刚刚的恐惧，耐心道:"听话。脸上被抓坏了，我们看看就回来。“

可余新雨一听当即染上了哭腔，瞳孔骤然锁紧，满脸惊恐地摇头，在梁书彦怀里扭动:

”不，不去...我不去医院，求你了梁书彦。"

看着余新雨的抗拒实在太明显，梁书彦罕见地束手无策，正当他左右权衡着。余新雨半个身体扑过来满脸通红地拉住他的袖子，恳求道:

"我好难受，好难受....我要回家。"

梁书彦叹口气，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余新雨对就医如此忌惮。只能小心拉开余新雨的校服下摆，少年平坦白皙的瘦弱身体上有几道深深浅浅的红痕，看着倒没想象的那么严重。

梁书彦思忖，今晚先带他回家，家里还有药膏和急救箱。等把人安抚下来，待余新雨明天情绪稳定了，再带他去看医生。

这样想着，沉声向司机道:"麻烦您到晚华路。"

--

晚华路的平层是父母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住在家里，偶尔才过来一趟。房子平时有阿姨定期上门打扫，该有的都有。

进了门梁书彦把余新雨安置在他房间的床上，温柔地帮他脱下了校服外套，把人塞进被子里。这才放心不下地转身去找应急药箱。

余新雨乖乖躺在被子里，梁书彦一离开，才终于忍不住了似的夹紧双腿，用手指去探阴xue。往前下雨天只要喷过一次就不难受了，这次不知是是不是没有真正插入的缘故，刚刚的那场凭空高潮只暂时缓解了痒。现在劲儿全反上来，下半身更欲壑难填，竟然比平时还要痛苦，空虚难受。

他意识逐渐抽离，怔愣地听见窗外的雨声。脑子里被抽走了几根发条，头晕地快要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昏昏沉沉地想着:不是在巷子里和王越他们打架吗怎么现在在这里。

太难受了，太痒了。雨越下越大，砸在杉树叶上，滴滴听见积水的声音。xue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啮，把他一点点仅剩的意识都抹去。

手指拨开内裤，护垫已经被完全浇透，此时再也起不了一点作用，皱皱巴巴地贴在xue上。余新雨急不可耐地插进一根手指，耸动抽插起来，这才眯着眼睛如同沙漠里的旅人终于喝了捧甘甜的清水，喟叹地发出一声。

梁书彦还没来，暖黄的小夜灯打在眼皮上，照得周围都给人一种温和的安全感。余新雨尝到甜头，大起胆子插入第二根手指，两指并拢屈起，用皮肤和关节去寻那个点。

"啊...啊....嗯。"咬着被角，无可避免地泄出几声音节。

意识已经彻底离家出走，连身上的被子滑落也不知道。余新雨此刻仿佛变成了一条被欲念控制的动物，只凭着生理反应去抽插，呻吟。全身都陷入热潮，仿佛置身于一片滚烫的欲海中，只能顺应的起伏。

不够，真的还不够...

-

梁书彦进来的时候余新雨正半跪在床单上，脸红的不正常，嘴里地低呻吟着。眼角眉稍上都染上了和平日里完全不想衬的春情。整个人仿佛已经失去任何意识，只沉浸在欲望里发出细细的吟叫。

手里半开的碘伏应声滚落，瓶身骨碌转了几圈，染红了铺在床下的浅灰色地毯。

梁书彦瞠目，呼吸都被截止住，一错不错地死死盯着床上人，看着他沉沦。

梁书彦脚步放的轻，余新雨正得趣，没听见声响，自顾自地跪在床上拿手掌狠狠蹂躏着身下阴xue，像在海面上漂浮的小船，感受着高潮快要来临的前夕。

听见碘伏滚落到地毯上发出闷闷的一声，他才怔忪地擡起头。

被发现了。

余新雨脑子里只剩这一个想法，来不及害怕或是别的。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他自慰被发现了。

在雨声瓢泼里，两人静静对视着。

窗外窗里有被雨水打湿的桂花香，散发出一种快要凋零的浓郁气息。

梁书彦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着把头偏到一边，耳际泛起不自然的红。眼前的一幕太超出常理，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踩着被染色的地毯，向后微微退了几步，徒劳地想掩饰高高立起的yin茎。

如遭当头一棒，余新雨怔怔地瘫坐床单上。身下的水液打湿一小块床单，两腿之间拉出暧昧的丝。

他想说点什么，说不是的，我没有。但擡头望着梁书彦惊讶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全看见了，再说什么都显得这样拙劣。事实就是他在梁书彦的床上自慰，还把自己玩地流了一腿水。高潮被陡然打断，嘴里还有没来得及咽下的呻吟，他哀哀地想，一切都完蛋了。

"....还好吗“梁书彦声音都沙哑了，别过头不去看他。短短几分钟里受到的刺激太超过，再游刃有余的人这时也斟词酌句不知道说些什么。

余新雨哭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默默把眼泪挂了满脸，各种情绪似爬山虎一般在心脏肆意蔓延，最后变成了一张泪痕狼藉的脸。他还能在晚州待下去吗，梁书彦会不会愤怒地骂他恶心，骂他变态，让他滚出去。

余新雨越想越害怕，由无声的眼泪慢慢开始小声的啜泣，把头埋在膝盖里，像一朵被泥水淋湿的菌子。身下的yin水却不因主人的害怕而停止，仍在恬不知耻地向外流，甚至有愈发俞涌的趋势。

梁书彦顾不得惊讶或是别的，碾过脚底的碘伏瓶子，同手同脚地靠近自己的床，这一刻只想把他拥进怀里，吻掉他的眼泪。

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梁书彦缓缓沉坐到床沿边，床垫随着他的动作陷下去一小块，伸出双臂轻轻把流泪的余新雨抱进怀里。这一切像做梦，嘴唇擦过怀里人软软的头发，他却怜惜地不敢轻易吻下去。

裤子下有明显濡湿，梁书彦到跟前坐下才发现不对。他难得又怔了一下,拿指节去碰那片深色床单上的一小块积水。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色调的床头灯，刚刚在门口他就隔着光线注意到了余新雨身下一片狼藉，本来以为是对方自慰射出的精ye，但现在把人抱进怀里才发现这水渍多的不正常，质地也明显不是男人的体液。

"你....."梁书彦简直要舌头打结,一向聪明自傲的人眼下却像是个坐在大考考场头脑一片空白的后进生，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要写下什么答案才算好。

余新雨没拧开他的怀抱，软软地陷在他怀里，鼻涕眼泪顺着流到下巴。本该是旖旎动情的情景无端多了点滑稽，梁书彦一点也不嫌弃，拿自己袖子给人把鼻涕都细细擦干净，一下没下地拍着余新雨的后背，一时寂静无声。

怀里人还是潮红一片，梁书彦这才察觉刚刚余新雨叫着身上难受不是说脸上被拳头擦伤的地方，而是因着这身下的异样。他小心地把人放倒在床上，一只手轻轻去分开余新雨的双腿。余新雨吓一惊，作势要夹紧两只腿，只可惜情欲傍身全身都脱力，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