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馥郁
迷香馥郁
季云酌是被热醒的。
睁开眼的视界是昏暗的,但某个角落里有光。
他寻着光照的位置看了看,是床头,掀开被子坐起身,意识到这里是卧室。
是谢忱的卧室,睡过几次他也该熟悉了。
只是还有点懵——发生什么了?
他正要下床,房间门开了一条缝,客厅的光漏进来。
“醒了啊?”门口的谢忱轻声问,“我可以进来吗?”
季云酌想说可以,却嗓音嘶哑,想到点头的话他也看不见,所幸光脚踩着地毯去给他开门。
“喝水。”谢忱进屋开了灯,并递给他杯子。
季云酌乖乖喝光,嗓子顿时感觉好了许多。
谢忱问他感觉怎么样了,有无身子不舒服的迹象。
季云酌:“?”手背抹了把湿润的嘴巴,然后摇头。
“怎么了吗?”
房间门窗关闭,谢忱现在在这里,信息素的味道又开始弥漫,季云酌一惊。
“现在想起来什么了吗?”谢忱依旧温声问。
是那股好闻的味道。
谢忱解释说:“这几天是我的信息素发散期,我说怎么动不动老生病发烧,都忘了这一茬了。”
他凑近,手指插进季云酌的头发里:“携带者本人闻不到味道,不过听别人说,我的信息素本就无味,像白开水,为什么你一开始就问有什么味道?我倒也很好奇,是什么味道的呀,猫猫?”
季云酌:“……”简直是猫薄荷。
“信息素可以抑制兽人的兽性,不同兽人对闻到的信息素反应也不同,或排斥或厌恶,也有少数对其穷追不舍。我曾经想,我的白开水信息素只会吓得他们捂着鼻子跑,会不会有哪位对我的味道迷恋呢?”
“结果真的有,”他揉了揉季云酌柔软的头发,柔柔软软,洗澡时沾水湿了点发尾,现在小片地方还凉凉的,“我真的是万万没想到,我的信息素居然会激起一只小猫的性/欲。”
…………
本想用异能让对方忘记周六的尴尬场面的,谁料这人的发散期赶巧这时候来到。
季云酌的手臂收得更紧,将自己完全贴在谢忱身上,脸埋在肩窝,鼻尖抵着布料下温热的皮肉,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让他浑身发软的气息融进骨血里。
萦绕着清冽又带着点侵略性的气息,让他忍不住微微战栗,连带着埋在两人之间的那处也不受控地绷紧、泄出。濡湿感还在蔓延,透过薄衣晕开,布料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羞耻的痒意,可他偏不想动,只把脸埋得更深,睫毛蹭着对方颈侧的皮肤。就想这样赖着,紧贴着谢忱,仿佛撒娇。
后来他稍稍侧过脸,视线落在对方的脖颈处,那片皮肤白皙得晃眼,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凸起的喉结线条清晰,像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此刻正安静地待在那里,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季云酌的呼吸有些急促,视野像是蒙了层薄雾,让眼前的景象变得朦胧又格外清晰。
无意识地凑过去,唇瓣先落在颈侧,轻得像羽毛。谢忱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手臂却收紧了些,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得到默许似的,季云酌胆子大了些,唇瓣慢慢往上挪,最终含住了那点凸起的喉结,柔软的唇肉裹着硬实的骨感,他试探着用舌尖舔了一下,随即轻轻咬了下去。不重,像猫爪挠过,却足够让谢忱闷哼一声,手猛地攥住他,指腹掐进皮肉里,带着克制的力道。
季云酌没松口,反而用牙尖又蹭了蹭,直到感觉抱着他的人呼吸乱了节拍,才微微退开,鼻尖抵着刚才咬过的地方,听着谢忱胸腔里传来的、愈发清晰的心跳声。
唇瓣离开喉结时,一缕银丝被拉得细长,最终断在季云酌的唇角,沾在他红润的下唇。
谢忱垂眸看他,呼吸陡然滞了半拍。
怀里的人又忽然腰杆挺得笔直,那张脸像是被蒸得熟透的桃,泛着从里到外的绯色。眼尾红得厉害,湿漉漉的瞳仁蒙着层水汽,看向谢忱时,目光黏糊糊的,带着未褪的迷乱和直白的渴求。
鼻尖沁着细汗,唇瓣被吮得发肿,刚才沾到的那点银丝还挂在唇角,随呼吸轻轻颤动,又纯又欲,勾得谢忱心头发紧。
春、色、磨、人。
视线落在他唇角那缕湿痕上,喉结不受控地滚了滚。(………………………………………………),带着滚烫的温度,像要烧穿这层阻碍。
他没动,(………………………………………),目光黏在季云酌泛红的眼角和发肿的唇瓣上,直到对方被看得不自在,睫毛颤了颤,那缕银丝终于滑落,沾在下巴上,他才猛地回神,掌心攥得更紧。
最后谢忱的拇指碾过他下唇和下巴那缕湿痕,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饱满的唇瓣,问他:“感觉怎么样?”
季云酌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完整的音节,脑袋沉,意识被信息素和身体里翻涌的热意搅成一团浆糊。他没回答,只借着那点残存的力气往前倾身,唇瓣撞在对方的嘴上。
谢忱、谢忱、好爱、好爱……
不是轻浅的触碰,带着急切的、毫无章法的渴求,柔软的唇瓣反复厮磨,他像找到了宣泄口,笨拙地撬开对方的唇缝,舌尖试探着探进去,搅起一片湿热的水渍。
(………………………………………………小季想要小季主动小季和小谢贴贴)
唇舌交缠间,口水混着喘息被卷成银丝,在两人唇齿分离的瞬间拉得细长。季云酌的呼吸越来越急,舌尖再次被对方含住时,他闷哼一声,(……………………),像要钻进对方身体里。
谢忱的手不知何时移到他后颈,指尖陷进柔软的发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季云酌喘不过气,唇瓣被啃得发肿,那缕银丝才随着分离断开,沾在双方的唇边,暧昧让空气泛潮。
…………
.
季云酌擡手盖住眼睛。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其实那会儿是有一点点的意识的,似乎还听见谢忱问了什么问题,想回答又说不出口,欲望太强干脆接了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