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Story2:蛇的新娘(6)
sidestory2:蛇的新娘(6)
这层隐秘的窗户纸一旦被捅破,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几乎每天都溺在一起,在狭窄昏暗的出租屋里像发情的动物一样不间断地做爱,糜艳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漏进黑暗的卧室里,可以看到那张单薄的铁床都快被摇得散了架,弹簧的“嘎吱”乱响里还夹杂着雪栀粗重而压抑的喘声和瑭带着哭腔的淫叫。
阳台上每天都晾着新洗的被褥,斑驳褪色的高墙间,或碎花或粉白的床单像彩旗一样招摇地高高飘着,被瑭用细白的手指随便搓了搓就挂上去,后面买了尿垫也不管用,因为他潮吹时根本止不住,只会颤着细腰、一个劲地夹着腿痉挛,像发春的母猫一样将yin水喷得满床都是…有时甚至会喷到雪栀脸上,将那张端庄斯文的脸庞浇得满是湿漉漉热腾腾的水光。
不过,雪栀显然毫不在意。
他用脸接住了瑭从肉屄里颤抖着喷出的yin水,晶亮的水液从那高挺的鼻梁旖旎地流淌至唇角,被他用一截猩红的舌尖淫邪又色情地舔去,然后擡起脸来,强制按住瑭的后脑,将后者活活亲到窒息,最后甚至翻着眼睛吐着舌尖“呜呜”求饶。
他们根本离不开对方,就像是对性爱上了瘾,一看到对方的脸就想要接吻,一看到对方的身体就忍不住发情。
瑭那口熟透外翻的肉屄再也没消过肿,屄口被手指一碰就哆嗦着喷水讨饶,似乎被彻底操坏操烂了,然而雪栀稍稍节制了几天,瑭又像求欢的艳蛇一样痴缠上来,求着雪栀揉揉自己发痛发痒的私处,给他红肿的肉屄上药,只不过最后那药又上进了湿窄敏感的yin道里,害得楼下的便利店老板每天都得批发一堆最大号的避孕套。
此时,瑭正懒洋洋地窝在雪栀暖热结实的臂弯里,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
那动静,简直像是刚睡醒的小狐貍打了个轻轻的喷嚏。
他有一截皓白的腕骨露在被褥外面,恍若温软的白绸,圆润的指甲上涂着杏红色指甲油,鲜艳得像是洁白的芙蓉泣出的血珠,那纤细柔白的五指慵懒地张开着,骨肉纤秾圆满,随即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抓住,重新掖回被褥里,像是把惹人觊觎的珍宝私藏回自己怀里。
雪栀还埋在瑭温暖潮湿的身体里,却什么都没做,只是搂着美人细软的腰肢,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片刻的温馨与宁静,就像缺爱的孩子眷恋地抱紧了一只母亲缝给他的洋娃娃。
然后,就见他擡起一只森白而劲瘦的手掌,轻轻抚在瑭饱满的前额。
在瑭雪白的额心…极为刺眼地沁着一线猩红,活像慈悲佛母额心的朱砂痣,抑或一只悲悯闭阖着的血目,被雪栀用指腹轻轻撚了撚,瑭便细细地抽了一口气,从那红润妩媚的眼尾溢出一抹清浅的泪光来。
“疼。”他发出小小的抱怨声。
那简直像是在扯谎,就像小猫假装瘸腿吸引主人同情一样。
雪栀笑了一声,声音甜腻又粘乎:“妈咪这里是怎么回事?”
“以前不小心磕到了,给额头开了个小口,缝合之后就变成这样了,”瑭懒洋洋地说,“下城区的医疗水平你也知道,能给我缝好伤口就不错了。”
“现在还疼?”雪栀指腹按揉的动作果然轻柔了些,“妈咪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时候还小嘛,什么都不懂,不怕疼,也不怕死,”瑭轻轻睁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眯缝着,漆黑的眼睫像小扇子似的铺开,“倒是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喜欢上喊我妈咪了?”
雪栀的指腹一顿:“你不喜欢我这么叫?”
“怎么会不喜欢?”瑭擡起头来,眼神认真地深深看进雪栀那双珍稀的紫罗兰色眼睛里,“如果我的宝宝还在的话,估计也像你这样大了吧…”
雪栀的视线落在瑭的脸上,喉结轻轻滚动一下:“那孩子去哪里了?”
“我不小心把他弄丢了,”瑭说,“现在想来…应该早就死掉了吧。”
说到这里,他轻轻地笑了一声,那张漂亮的脸庞上的笑意温柔又淑静,却显现出恍惚的底色来,像是耽溺在一场朦胧易碎的梦里。
“都说夏娃是亚当的肋骨,我也总觉得宝宝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他轻轻柔柔地说,“没了宝宝之后,我总觉得肚子里空落落的,就像被人挖了一个大洞,呼呼地漏风,那就像一种奇怪的饥饿感,无论我往里面填什么都没用…”
“但是…没有关系哦。”
他蓦地擡起头来,白皙的脸庞上满溢着纯真的柔情,那截光裸纤细的腰身却缠着雪栀的腰胯…如蛇一般柔滑又曼妙地一扭,他丰满的腿根便重重压在了后者紧绷而滚烫的腹肌上。
“呜……”
瑭发出一声极为缠绵的喘声。
湿软甜腻的yin道吞yin茎时顺滑到不可思议,简直被操成了熟练的肉套子,那根硬热的肉具更是直挺挺地插进了娇嫩的宫腔里,将他纤薄的肚皮顶起了一团清晰的形状。
“你瞧,”他轻喘着说,“我把宝宝重新吃进子宫里啦——”
他细白的五指轻轻拢在了子宫的位置上,将那片柔白丰盈的小肚子圈在指间,挤出了一枚醉醺醺的小桃心。
恰好隔着柔软的肚皮,箍住了那颗硕大的、突突跳动着的yin茎头。
“妈咪的子宫…都要变成宝宝专属的形状了。”
瑭的脸颊浮起淫媚又湿润的潮红,活像喂不饱的妖魅,额心的红痣恍若一滴妩媚的血珠。
“嗯唔…但是、但是妈咪还得再努力些才行呢,”他细细地呜咽着,“都怪妈咪太懒惰了,我得努力多用子宫吃宝宝的yin茎,吃宝宝的精ye,这样的话……”
“以后不需要看宝宝的脸,只要宝宝的yin茎插进来…我就能认出来是宝宝啦。”
话音刚落,雪栀颈侧的青筋顿时一根、一根地暴了起来。
浓郁淫靡的红酒香溢满了这座昏暗的房间,活像蜂后淌满了蜜与乳的产房,那是一种甜腻的、原始的、慈爱而蒙昧的母性,于是雪栀的臂弯死死地搂紧了瑭纤瘦的腰肢,狠狠操进那口湿软的肉屄里时,亦恨不得将瑭硬生生揉碎进自己的骨肉里。
就连最后射的时候…他也用两指扒开了瑭腿间那两瓣饱满的肉唇,就着那亮晶晶的、痴痴地流着水的屄缝,将两团囊袋都一并塞了进去。
那触感异样极了,比舌头舔屄还要来得温热柔软…
刺激得瑭又发出一声细细的哭喘,那口湿软的肉屄“噗叽”、“噗叽”地…将那两团囊袋湿哒哒地嘬紧了。
这段荒淫无度的日子害得瑭推迟了好几周的工作。
这期间又爆出来好几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阴暗的下城区角落里,颓靡的灯光散若湿淋淋的浮油,雪栀坐在乌烟瘴气的酒馆里,耐心等待着瑭回来。
吧台里的旧电视刚播完某位遇害者的新闻,据说那人是个业余摄影师,专为上城区的富太太们拍些矫揉造作又隐晦淫靡的写真…等警方抵达案发现场时,那些纸醉金迷的胶卷早被付之一炬,连带着还有摄影师被剁下的头颅,脖颈断面呈现出狰狞的镰状裂口。
还有一名叫做“泽西”的死者,生前是某个高端娱乐会所的老板,靠着在上下城区间当二道贩子起家,把肮脏的皮肉生意包装得光鲜靓丽——
他拐来的都是些容貌姣好、骨肉软腻的孩子,他严格控制他们的饮食,不允许他们沾半点荤腥,连口腔食道都当作xing器官来塑造,再往他们身体里注射些乱七八糟的药剂维持纤细稚嫩的体态,甚至来些夸张的人体改造,让他们的骨头都细伶伶得像是鸽子,肉里都浸着浮靡的鲜香,最后被送去上城区,给那儿的老爷们当可消耗的娼妓。
“无论凶手是谁,显然恨极了这家伙。”
一名陌生男人在雪栀身旁坐下,顺势推来一杯色泽浓稠的龙舌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