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7 - 螳螂猎宴 - 黯淡炉灰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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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7

chapter57

就在这时,瑭看到一名身形秀美的雌奴,跪伏在雪栀腿边。

那只雌虫穿着极为轻薄的透视装,等同于没穿,像是一场恶趣味的当众露阴,薄如蝉翼的轻纱下透出柔美而矫健的曲线,还有白腻的胸乳和纤柔的后腰,在被聚光灯照亮后,他谦卑地低着头,却像是得到了指令,捧着一只精美的瘿瘤木匣子站了起来。

“这位证人名叫粟,身为热党的资深成员,他是雄虫权益最忠诚的拥护者,也是将雄子雪栀解救出来的最大功臣。”

雄虫保护协会绝不会让雄虫屈尊降贵,作为证人参与审判,让雄子跟污秽的罪民站在一起,用雄虫保护协会的话来说就是——脏了雄子的眼睛。

雌虫替代雄主出席,是一件极为普遍的事情。

但是……瑭的视线直勾勾地盯住了那只名为“粟”的雌奴,似乎想到了什么。

“粟在野外偶遇了瑭和雄子雪栀,亲眼见证了前者如何折辱我们尊贵的雄子。”

检方代表平稳道:“在那期间,他探听到了瑭的反叛计划,想办法逃回了虫巢,在第一时间找到了雄虫保护协会的专员,帮助我们将计就计,最终成功将罪犯抓获,也成功将雄子营救出来。”

“以上情况是否属实?”审判官问。

“属实。”

粟走到了庭前,连视线都懒得施舍给瑭。

“感谢雄虫保护协会的认可,也感谢雄主的慈悲,我有幸成为了雄主雪栀的雌奴,”他浅淡地微笑着,态度谦逊又诚挚,“奴隶无以为报,现将罪民瑭对雄主实施性奴役与性虐待的物证呈上,希望能将罪民彻底钉死在刑架上。”

说完,他将手中的匣子打开了:

“请看——”

惨白的强光下,瑭的瞳孔骤然缩紧了。

那只瘿瘤木匣子馨香四溢,里面塞满了鲜红的丝绒绸缎,充斥着血淋淋的视觉冲击,如同狂热的信徒活活剖开的胸膛,连带着里面鲜活浓稠的血肉,都展示性地敞开来。

一柄华美的、熟悉的…簪花银梳,正静静地横卧在那团肥沃鲜嫩的红绸之上,活像一位通体素白的美人,赤身裸体地醉死在了糜红的花海里。

“这是奴隶从罪民瑭身上缴获的赃物。”

粟低垂着眼帘,耐心地解释道:“在这柄梳子上,镶嵌着用雄主鲜血凝成的宝钻,是我亲眼看到——罪民瑭在强迫雄主与他交尾时,刺伤了雄主的胸膛,从雄主的心口取出来的——”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声怒斥打断了:

“……你放什么屁呢!”

瑭的怒吼犹如惊霆乍响,震穿了整个审判庭。

他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来,差点撞翻身边的虫卫们,脚踝上的镣铐都绷出尖锐到即将断裂的声响:

“那明明是宝宝送我的!你他妈的——都在胡说八道什么!”

粟充耳不闻,依然微笑着面向审判官,将那柄精致的银梳从匣子里拿出来。

“接下来,”他说,“请允许我折断这柄梳子,将其中的鲜血取出来,方便审判庭进行化验,以佐证我所言非虚——”

说完这句话,他才慢悠悠地转过脸来,看向面色惨白的螳螂。

与瑭相反,粟的脸上是狡黠又阴毒的、被妒忌扭曲变形的笑容,活像只终于得志的狐貍,他在绿泽城里窥见了瑭和雪栀甜蜜而私密的亲热,于是理所当然地——嫉妒起了曾独享雄主宠爱的瑭。

然后,只见他擡起手,将那枚精致漂亮的银梳捏在手里,双手向下,猛地一折——

“咔嚓!”

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极其清晰。

没等任何人反应,几只位于旁观席前排的雄虫,忽然感到眼前一花——

一道惨亮如虹的影子在他们眼前掠过,一阵猛烈的飓风随之而来,几秒过后,他们才意识到那是瑭,于是…雄虫们漂亮脸庞上的神情顿时变得诡谲异常,夹杂着矛盾、痴狂又迷恋的兴奋与惊疑,就像是嗅到了狩猎的前兆。

没人能想到,螳螂居然能强行挣脱锁链,冲到粟的面前,恶狠狠地抢走了那只银梳。

周遭的虫卫脸色剧变,如潮水般蜂拥上前,时间紧迫得恐怖,瑭狼狈地旋身而退,在那些结实的臂膀间左冲右撞,终于寻得一线生机,从群虫的空隙里飞速冲出!

旁观席顿时响起一阵热烈而激动的惊呼,就像在观看一场纸醉金迷的真人秀,可以与袒胸露乳的表演者亲密接触的那种,甚至有胆大的雄虫伸出手来,试图向上触碰瑭纤白的脚踝。

下一秒,螳螂却在他们头顶振开了那对古怪而诡秘的虫翅,不管不顾地笔直飞去。

他的目的地无比明确——

雪栀被那些容貌姣好的雌虫环绕着,垂落的雪发一如云雾氤氲的仙境。

雌虫们察觉了瑭的意图,面上浮现出惊恐的神情,拥挤着发出慌乱的虫鸣,试图将雄主护在身后,雪栀却依旧端坐着,视线遥远又轻慢地落在瑭苍白的脸庞上。

高位者穿着精致又绮丽的礼服,犹如桂冠加冕的王储,被完全不属于他、也不适合他的美貌名器像蛇一样粘腻地围绕、簇拥着,那圣洁俊美的面容…却透出强烈而怪异的陌生感,仿佛被一团庞大又污秽的迷雾逐渐吞噬,洁净美好的皮囊之下被恶意置换了灵魂,一点儿也不像…瑭最爱的那个宝宝了。l阿'姨婆海废;追更33。01'3949;3羊君

即便如此,瑭还是像飞蛾扑火一样……痛苦、惧怕、忐忑又充满期盼地降落在雪栀面前。

“宝宝,你还记得我么?”他小心翼翼地问,漂亮的红眼睛湿漉漉地闪烁着,就像害怕惊扰了睡梦中的孩子,“你看看我,还认识我么?我是宝宝的妈咪呀…”

他的左腿有些瘸,在挣脱锁链时伤到了踝骨,却像痛觉缺失了一样颤抖着走上前来,手里捧着断裂成两截的银梳,那姿态无比哀伤,又怀揣着摇摇欲坠的希冀。

那只漂亮的银梳,像定情信物一样的…是瑭唯一从雪栀那儿获得的东西,梳柄的栀子簪花却已经被揉碎成了一团雪泥,红钻里的血珠像泪滴般溢出,蛛网状的猩红血丝一缕一缕地凝结在花瓣上,被雪色衬得触目惊心。

连带着它本身珍贵、美好又纯粹的意义,显然…被毁坏得很彻底。

“这是宝宝送给妈咪的礼物,宝宝不记得了?”

瑭急切地寻找着雪栀脸上任何情绪的破绽,颤抖着的声线越发可怜易碎:

“这是你亲手打造的、亲手雕刻的呀…宝宝亲手提炼了粗银矿里的银料,用自己的心头血熔成血钻,亲手给妈咪梳了头发、插上簪花……怎么可以忘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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