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美色
第八十章美色
现在他进出李徽明的营帐,像是进出他自己的一样。李徽明好像才察觉到这一点,皱着眉头训斥,“孟师现在进孤的营帐,连通报都省了吗?”
孟澹宁走近行礼,“臣不敢,只是紫菀姑娘并未阻拦,臣以为是殿下默许。”
李徽明被呛了声,不再说话。
“听说殿下昨日见了晏姑娘。”,孟澹宁自顾自地问。
李徽明擡眸,“孟师现在对孤的行踪倒是清楚得很。”
“没有,猜测而已。晏姑娘自从东阳县回来便未曾来过营地,一直呆在公主府。想必是她做了什么错事,犯了殿下的忌讳。加之殿下昨日不在,臣便斗胆猜测。”
“孟澹宁,别把你的小聪明用在孤的身上。”,李徽明这话已经有些语气不善。上位者不喜欢被人揣度心意。
这段时间,李徽明对孟澹宁算得上十分纵容。孟澹宁知道,这是她示好的手段,也知道,她的目的无非是想拉拢他,可他从不深想。
人有时候难得糊涂,想得太清楚,便会沉入痛苦。所以他从没问过晏岫是如何成了昭宁公主,也从没问过李徽明,若身份暴露,打算如何处置晏岫。
可他只能装糊涂,不能真糊涂,“晏姑娘的父亲对我有恩,她又是因为我父母而遭受了诸多非难。”
孟澹宁许久没行过跪礼了,此时却挺直腰板跪了下去,“不管晏姑娘如何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宽恕,饶她一命。臣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她定不会招惹是非,给殿下带来麻烦。”
李徽明扔下自己手里的册子,冷哼一声,“晏姑娘就是招人喜欢,一个二个都愿意为她担保。”
晏岫和她不一样,她见人总是一副笑脸,别说是俞樾和孟澹宁,便是营地中的侍女侍卫,哪个都对她称赞有加。
抛开其他,李徽明自己也乐见她那一张笑脸。只是偏偏这话从孟澹宁嘴里说出来,她便生出一股无名火,她皱着眉,神情冷漠地看着孟澹宁,“孟师前几日不还说,要誓死为孤效力,你有几条命,又打算把自己的命给几人。”
“臣一身才学尽数为殿下效忠。”
李徽明冷笑,起身走到孟澹宁面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让他跪直在地上,自己蹲下身,与他平齐,手指抚上他的额头,顺着眉骨划过鼻梁,点在他的唇上。
“那除了才学,孟师能抵押给孤的好像就剩下,美色了。”
李徽明并不打算否认,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对这一副皮囊十分钟情。
孟澹宁的身体从她靠近开始就崩得很紧,喉咙不自觉地发出吞咽的动作,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那天他隔着手指轻吻的时候,李徽明就想尝尝这唇的味道,“那孟师不如就连美色,一并给孤。”
说罢,她的手从孟澹宁的唇上移开,继续向下探去,她则附身吻了上去。
李徽明头一次与人唇舌相触,动作并不熟练,只是轻轻含住孟澹宁的下唇,试探性地用舌尖探去。
她的动作缓慢,孟澹宁很快便反客为主,一手抓住她向下探去的手,另一只手绕过她的后颈,迫使她靠的更近。
多年夙愿成真,他却愈发难以满足,恨不得就此将李徽明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微微分开,额头相抵,李徽明伸手去扯孟澹宁的衣带,俯首在他耳边,薄唇轻启,“去榻上。”
散开的衣带彻底冲垮了孟澹宁的理智,他将人打横抱起,放在软塌上,正欲附身继续,却被李徽明抵住胸膛推开,又被她一拉,转身仰躺。
换成李徽明低头看他,“做臣子的,要在下面。”
室内红烛摇曳,有紫菀在门口守着,无人敢靠近。喘息声自帐内起,随后消失在夜风之中,再不见踪影。
李徽明许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不知道是不是累着了,今天竟然睡到卯时三刻才醒,连紫菀进了营帐都没发现。
紫菀自发地将屋内收拾干净,顺便还不忘记汇报政务,“殿下,这几日赈灾银已经陆陆续续都到了,水渠道路接通畅,剩下的不过是些收尾工作,咱们随时可以准备启程返回皇城。”
李徽明看来是真累着了,“嗯”了一声,还打了个哈欠,“收拾一下,十日后启程返京。明日先回公主府。”
“是,殿下。”
赈灾的事情还算圆满,其后的收尾工作都交给了汪育林,为了将功赎罪,他最近干活可是十分麻利,不仅做得好,效率还十分高。
李徽明乐得给他个机会,放手让他去做。
回到东阳县后,李徽明依旧繁忙,每日光是会见青州各县的县官便耽误大半个白天的时间,其余时候处理青州赈灾事宜,还有些从皇城带来的事务。
私下里,她还抽时间巡视了龙虎军。
就在今晚,还有犒劳青州军勇夺沉沽岛的宴会,她得出席。马上要离开青州了,很多事情都等着她处理。
因为晚上有宴席的原因,李徽明白日里并未安排太多事,忙完手上的,天还亮着。她便抽空打算休息休息,谁知还没从椅子上站起来,便听紫菀说,孟澹宁在门外求见。
这几天他来了几次,她都在忙,今日难得空闲,李徽明无奈叹了口气,又回到座位上,让他进来。
数日不见,看见孟澹宁的第一眼她便又将视线落在了那张漂亮的薄唇上,亲起来滋味很好。不过现在显然不合适,公主府不比东和县,这里人多眼杂,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她莫名觉得有些渴,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孟师,何事?”
孟澹宁瞪了她一眼,莫名让李徽明读出几分幽怨的情绪,“殿下还记得臣。”
李徽明干笑两声,“马上要去赴宴了,孟师不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孟澹宁靠近李徽明,紫菀识相地推出房门,顺便把守在门口。
他走得近了,低头便要亲上去,被李徽明躲开了。
她轻笑两声,“孟师,这件事只能孤主动,你不能。”,说罢,她还故意轻声道:“孤可是你的学生。”
“殿下做得,臣为何不行。”
“你没搞明白。”,李徽明伸出食指,摇了摇,“孤是坏人,做什么都不奇怪。而你,只能做个好人。”,说罢,她还将指头点在孟澹宁的胸膛处,轻点两下。